聽完,祝敏慧一臉擔憂,又不知從何說起。馮優悠眼睛轉了轉,一臉傻氣地問,“那位陸先生,長得怎麼樣?”
祝敏慧立刻出聲制止,“優悠,你——”
“我怎麼了嘛,值很重要好不好。”
程若綿噗嗤一笑,眼睫半垂,涌腦海的第一個畫面是昨夜大雪中,陸政橫穿過街道過來的模樣。
捫心自問,沒見過比他更有魅力的男人,長相材氣質,方方面面。
倘若能從他那雙深邃的眼里看到一一毫的溫和深,恐怕早難以自控地淪陷了。
可幸運的是,他不是。
他涼薄危險,并且毫不掩飾。
就像昨夜,他大概是突然沒了興味,便直接走掉,不會考慮到在發燒,更不會顧忌心中會作何想。
就這樣將兩人關系的本質赤展現給看。
這是當然了,他沒有矯飾的理由。
想到這一層,程若綿揚起眉眼,幾近燦爛地笑,“他長得不錯,但是沒有心,這最好不過,我扮個乖巧聽話、他護我一陣子,到時候好聚好散,誰也不會糾纏誰。”
祝敏慧比更多思些,問一句,“昨晚他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意圖讓好友放心,程若綿補了句,“別忘了,他還帶我吃了火鍋和冰淇淋,還幫我請了醫生,已經算是很有耐心啦。”
“好哇?明年生日是不是也要跟他一起過了?你個叛徒。”
馮優悠作朋友吃醋狀。
程若綿笑一笑,沒接話。
風雪初霽,今天的太盛極耀眼,公園里向的積雪已經逐漸融化,從那半融的積雪隙里,偶能看到有些樹枝上已經頂出了小小的綠苞。
三個孩圍在樹前,小心翼翼湊近了樹枝看那綠苞的細節。
“春天要來啦。”
馮優悠聲音輕輕這麼嘆了一句,話風一轉,“歐耶,又可以穿小子了。”
于是話題又變了要不要提前去采購一批春裝。
祝敏慧叮囑,“春捂秋凍,知不知道?開春不能一下子減太多服,容易生病。”
“我又不是綿綿,沒有那麼怕冷,”馮優悠做個鬼臉,“不過綿綿也是,每次發燒退燒都快的吧?睡一覺就能好。”
這倒是真的。
自愈能力強。
冬末春初的碎金似的灑下來,程若綿瞇了瞇眼,在眼皮上的跳躍。
真好。
不在他邊,還是自由的。
-
趁著周末,程若綿把周五落下的課程補了,又去實習公司加了一下午班,剩下的時間就泡在圖書館看書。
在英國留學的那一年,在大英博館看了太多我們祖輩流失的國寶文之后,對本國傳統文化的出海外宣起了興趣。
這是個需要知己知彼的職業,既要學好英文,又要對傳統文化有足夠深的了解,是而要看書、跑講座、跑展覽等,整個大三上學期都這種富中度過,現在進大三下學期,課更,也有了更多的時間來富自己的知識庫。
自周五晚上之后,陸政沒有再聯系過。
頭幾天倒還如常,偶爾刷一刷校論壇,確保的事再沒有人討論提及。二手易論壇全是貨易信息,不見任何的八卦傳聞曾出現在上面的痕跡。
水落無痕。
不止論壇,輔導員對都明顯比以往要殷勤些。
谷炎和佟宇這兩人都從生活中消失了似的,再沒有任何言語傳來。
陸政不聲地,將即將面臨的災禍消弭于無形。
到周三那天,在實習公司上了一天班,晚上在公司食堂邊吃飯邊刷朋友圈時,看到了尚策發的朋友圈。
曬出的照片上,一塊大得夸張的冷凍牛,外面用保鮮封了好多層,放在郵寄生鮮食品常用的冷鮮泡沫箱里。
配文:「謝謝爸媽」
看到這種生活化的東西,總是能引得程若綿心里暖暖,把這條朋友圈刷上去,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這麼幾天陸政都沒有聯系,是這段時間忙,還是在等著主找他?
如果是后者,那豈非,等得越久,越惹得他不愉快?
這麼思索了一陣,程若綿打開和尚策的對話框,發了條消息過去。
「尚先生,請問最近陸先生很忙嗎?」
回復來得很快:
「尚策:還好,跟往常一樣」
程若綿不由地去琢磨他字里行間的意思。
一時半會搞不清楚,謹慎起見,給尚策發了一條:
「如果他要見我,麻煩您隨時通知我哦~」
「尚策:好的。」
關掉對話框,目掃過屏幕,注意到程平又給發了消息。把他設置了免打擾,此刻他頭像右上角浮著小紅點,信息的左邊顯示足足有26條未讀。
外顯出來的幾個字是「綿綿,回我消息。」
才不會回。
本不想跟他產生任何集。
是直到周五那天,打開微信往下翻找一個群聊的時候,才注意到程平又給發了許多條信息,而現在,外顯出來的那條是:
「你媽媽萬一知道了怎麼辦?」
程若綿心下疑,打開對話框。
數十條未讀,越看越心驚。
「聽說你跟了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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