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織其實沒想過,自己還會遇見徐知白。
更沒想過,徐知白會和別人說,他們是。
但打小就知道,徐知白是個樂於助人的人,那樣說,應該隻是為了讓免別人擾。
至於其他的,方織不敢想。
況且,他們都已經是大人,任何一個決定,都需要深思慮。
方織就算喜歡他,也要考慮以後,而不是頭腦發熱,隻顧一時開心。
腳踝骨裂後,方織在家裏休養了三個月,這三個月,方織會定時去複查,不過都是家裏人陪一起去,即便在醫院到徐知白,倆人也沒有單獨相的機會,通常隻是打個招呼而已。
然後,就到了拆石膏這一天。
在家裏安分了這麽久,終於可以生龍活虎的蹦躂了,方織激的想上天,恨不得立馬飛出去跑個八百米。
拆石膏這天,是家裏司機送來的,老媽林佩蘭去跟朋友喝下午茶了,父親在公司忙活。
方織打算拆完石膏,就先去酒吧找小姐妹們喝喝酒,放肆一下。
在家裏躺了三個月,季節已經到了冬天。
今天起來,外麵就下了一層厚厚的雪,白茫茫一片,冰天雪地,穿著靴子踩在上麵,便嘎吱嘎吱的響。
方織最喜歡聽這樣的聲音。
很快,就要過年了。
方織坐在病床上等醫生,扭頭看著窗外的雪景,心舒暢。
雖然天氣很冷,但卻一點也影響不了的心。
來給拆石膏的,還是給做檢查的那位骨科醫生。
“恢複的很好,下次可要注意些,別再傷了。”醫生笑著打趣,朝著病房外看了一眼,“不然某些人可是不完的心啊。”
方織眨眨眼:“什麽?”
“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我還有病人,先走了。”醫生轉離開。
方織目送醫生離開,若有所思的抿了一下,隨後才下床,準備離開。
剛出房間,就看到不遠正在和病人家屬談的徐知白。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他穿白大褂,但方織還是覺得,他站在那裏,和其他醫生很不一樣。
徐知白的長相太出挑,氣質又溫潤,很招人喜歡。
這三個月來了幾次醫院,幾乎每次來,都能聽到護士們亦或者病人們,對他議論紛紛。
方織站在原地看了幾秒,兀自收回視線,剛準備抬腳離開,口袋裏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好友打過來的,跟說晚上訂了什麽地方喝酒。
方織一邊應著,一邊經過徐知白邊。
看他在和人說話,便也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走出兩步開外,方織掛了電話,才後知後覺有人跟著。
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徐知白不遠不近的站在後,見看過來,便歪頭笑了下,懶散調侃了句:“還以為你不會發現我。”
方織被那個笑容迷了一下眼睛,遲鈍幾秒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我剛剛看你在和別人說話,就沒打擾。”
徐知白說:“不打擾,那個家屬隻是來替朋友問我私的,我不好回答,糊弄過去了。”
方織笑了下,“是問你的吧。”
“你怎麽知道?”
“我這幾次來醫院,經常聽到有人議論。”
徐知白走上前,和並肩,“那你怎麽不好奇?”
方織頓了一下,“我好奇心不重。”
徐知白笑了笑,才道:“快過年了,我爸媽今年也會回來,到時候估計又要催婚。”
說到催婚這個話題,方織深表同。
雖然林佩蘭夫婦沒有對進行催婚,但偶爾還是會催促談個。
方織對於這件事,倒不是沒有衝,隻是心裏總有顧慮。
再加上,沒和徐知白重逢之前,也沒遇到合心意的人。
“你這麽優秀,邊應該不缺孩子追吧。”
“那你呢?”徐知白問:“你這幾年有沒有談?”
方織抿了下,“沒有,我對的興趣不是很大,而且一直沒遇到喜歡的。”
“這麽巧,我也沒有。”
方織抬頭看他一眼,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回應。
走到電梯門口,方織和他說了再見。
徐知白點頭,幫按了電梯,“要去喝酒?”
“嗯,和朋友約好了。”
“傷才剛好,別喝太多,晚上要是沒法開車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今晚我沒有夜班。”
方織了,隻是禮貌式的朝他說了一句謝謝。
隨即,步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徐知白穿著白大褂,站在電梯前,倆人的目在電梯最後合上的那幾秒,才對視在一起。
方織的心跳逐漸加速。
他的眼睛好漂亮。
一直到出了醫院,方織才後知後覺從那雙眼睛裏走出來。
原本想在酒吧嗨一次的方織,今晚有些意料之外的心不在焉。
“織織,你想什麽呢?這麽出神?”好友推了推。
包廂裏幾個好友的目頓時都落在上。
方織回過神來,“沒想什麽啊,來來來喝酒。”
“你不對勁。”好友指著的臉開口,“雖然包廂開了空調,可是也沒這麽熱吧,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方織手了一下臉,確實有些熱。
“可能喝酒喝的吧。”
“你進來到現在,隻喝了三杯,就你的酒量,這點就能給你喝趴下了?”眾人都是一臉不信的樣子。
有好事者湊過來問:“你該不會是談了吧?”
方織翻了個白眼,“想什麽呢,我臉紅純粹是熱的好吧。”
了服:“看到沒,我穿的羽絨服,能不熱嘛,來來來,今晚不把你們喝趴下,我就不姓方!”
包廂裏喧嘩熱鬧,氣氛瞬間嗨起來。
幾個要好的朋友在一起,就是什麽都玩的起來。
方織雖然酒量不錯,但今晚喝的實在太嗨,最後眼前也開始天旋地轉了。
不過方織是一個酒品很好的人。
即便是醉了酒,也能挨家挨戶的給朋友們代駕,把他們給平安送回去。
到了自己的時候,方織就有些神誌不清了。
蹲在大馬路上吹了一會兒冷風,然後才掏出手機,準備給自己再個代駕。
就在這時,後有人拍了拍的肩膀。
“方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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