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織一回到家,就把林佩蘭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了?”
徐知白把方織放到沙發上。
方織擺擺手,臉上毫不見剛剛在醫院打石膏時候的害怕,“沒事,追了個尾,小車禍而已,有點輕度骨裂,醫生說在家靜養幾天就好了。”
“車禍!”林佩蘭頓時嚇得麵無,坐在方織邊想的又不敢上手,心疼的眼淚汪汪。
方織就知道林佩蘭士會是這個樣子,所以才沒把自己的害怕表現出來,否則母親還不得哭死。
“哎呀,真沒事。”方織心大的開口,然後指了指徐知白說:“媽,這是徐知白,我朋友。”
林佩蘭的注意力被轉移,扭頭看向徐知白,“你好你好。”
徐知白紳士有禮,“阿姨,我們應該見過的,以前我家就住在後麵那套房子。”
林佩蘭愣了愣,恍然大悟,“小徐,你是小徐啊!”
徐知白含笑點頭。
林佩蘭對徐知白的母親很有印象,那是個江南人,說話溫似水,可是做起事來卻是幹脆利落。
隻可惜徐家隻在這裏住了三年就搬走了。
林佩蘭當即熱的拉著徐知白嘮起家常。
方織悄悄鬆了一口氣,拉著明霜小聲道:“還好我媽沒問我跟徐知白怎麽這麽。”
畢竟以前,方家和徐家雖然住的近,但來往卻並不怎麽頻繁。
明霜瞄了一眼林佩蘭,“我覺得,舅媽隻是現在沒問,一會兒反應過來肯定會問。”
畢竟,當初舅媽都能讓方織來刺探和紀行洲是不是假夫妻,怎麽可能會意識不到方織和徐知白倆人之間的那點小端倪。
徐知白晚上還要值班,婉拒了林佩蘭的吃晚飯邀請。
人剛走,林佩蘭就看向方織,施施然坐下,環著手臂道:“說說吧。”
方織抬眸:“說什麽?”
“當然是說你和小徐的關係啊。”林佩蘭目如炬,“別以為我沒看到,一開始進門,是人家抱著你進來的。”
明霜笑瞇瞇的挑眉。
就說,舅媽怎麽可能不問。
方織一個頭兩個大:“我們就是朋友關係啊,人家抱我進來,那不是看我不方便嘛。”
“方小織,別人不了解你,你老媽我還不了解你嗎?看似玩的花,實際上普通男人近不了你的,別說是骨裂,你就是下半癱瘓了,都不會讓不喜歡的男人抱你。”
“……”這是親媽嗎?
方織沉默沒吭聲。
林佩蘭笑瞇瞇的湊近,“老實說,是不是心?”
“媽,你怎麽這麽八卦,你兒都骨裂了,你有這個功夫關心我的,還不如給我熬點大骨頭湯呢。”
“瞧你這樣。”林佩蘭撇,不過心裏已經有數了。
之前陸灼來家裏的時候,方織可是一個眼神都懶得給,現在跟這個小徐,態度完全不一樣。
就算不是喜歡,至也是有好。
林佩蘭是一個開明的家長,以前方織在學校歡迎,也鼓勵過孩子嚐試,不過前提是要保護好自己。
青春就那幾年,當然應該好好揮霍。
不過方織自己對沒什麽興趣,一門心思就隻有玩。
現在看竇初開,當媽的也為開心。
明霜晚上在方家吃了飯。
林佩蘭知道紀行洲最近出差,明霜一個人在蓉園太孤單,便也讓在方家住下來,一大家子還能熱鬧些。
明霜沒拒絕,畢竟也很喜歡方家。
而且方織最近腳不方便,能幫的忙,這個做嫂子的,也需要幫幫。
紀行洲趕了一天的飛機,一下飛機,就立馬拿出手機,屏幕上跳出來好幾條明霜的未讀消息。
男人薄勾起,直接給回了電話。
兩座城市有時差,明霜這邊已經是深夜,紀行洲那邊則是早晨。
不過明霜知道他下飛機會給自己打電話,所以就在等著,沒有睡覺。
電話剛響一聲就被接起。
明霜其實已經很困了,接電話的聲音裏都是倦意。
“下飛機了?”
“嗯,我吵醒你了?”電話那頭,男人聲線溫和。
“沒有,我還沒睡呢,在等你電話。”明霜打了個哈欠,翻了個,“我住在舅媽家,說我一個人在蓉園太冷清了,讓我在這裏住段時日,等你回國了再搬回去。”
“好,最多半個月,我就回去,到時候去接你回家。”
明霜勾笑了下,“你有沒有看到我發給你的微信,織織好像真的要了。”
說到八卦,就清醒了一些,“好甜啊,就是有點怕織織會在裏傷害。”
紀行洲正道:“不是小孩子了,有些決定我們幫不了,吃一吃上的苦,也不是壞事,更何況比我們想象的聰明。”
明霜:“嗯,說的也是。”
紀行洲又道:“不過說到甜,我倒是覺得,我們應該更甜一些。”
明霜哼笑一聲,“誰跟你甜。”
“當然是明小姐。”紀行洲淡笑,“有沒有想我?”
明霜:“一點點吧。”
“隻有一點點?”紀行洲歎息一聲,“可是我很想你,寶寶。”
明霜的心髒頃刻便下來,“我們才分開一天,紀先生。”
“是啊,隻一天,我就想你了。”紀行洲的聲音在電話裏顯得磁低沉,耳,讓人心。
明霜對他的想念其實已經不怎麽多了,但這會兒被他一說,思念便卷土重來。
“沒事,也就半個月,我們數著日子也就過去了,很快的。”明霜安他,“等你回來,也快到冬天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在家裏煮火鍋,要是下了雪,我們就哪也不去,在沙發上賞雪煎茶,怎麽樣?”
紀行洲很不喜歡冬天。
他在倫敦上學,那邊的冬天很冷,季節又漫長,每逢冬季,他的緒也會不好。
但這些不好的緒,在明霜剛剛的設想中,全部然無存。
冰冷的冬天,外麵下著雪,他們兩個在屋子裏抱著取暖的話,似乎也很不錯。
他開始有些期待那樣的場景。
期待有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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