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和警方來的很快。
明越被送上車,明霜沒跟過去,和警方去做筆錄。
明芷嫣故意傷人,人證證俱在,當場就被收押,但怎麽判,還要等後續結果。
明芷嫣衝之下幹出來的事,怎麽也沒想到,最後不僅沒傷到明霜,還折了自己。
隻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從派出所出來,天早已漆黑。
明霜站在臺階上,看到下方悉的車前麵,站著一個悉的人影。
傍晚下了雨,地麵漉漉的。
紀行洲一黑西裝,像是剛從公司趕過來。
漆黑的雨夜,他站在路燈下,材修長拔,讓人很有安全。
男人上前,朝走來。
“還好嗎?”
明霜點頭,走到他邊,“放心,我沒事。”
紀行洲上下打量了一圈,隨即才安心,“明家那邊的事,是不是也都理好了?”
明霜說:“該說的都說了,阮士和明先生這對夫妻之間的隔閡恐怕一時半會兒消不了,以後的明家,不會太平。”
紀行洲替拉開車門,“回家嗎?”
明霜頓了下,“去趟醫院吧,明越今天替我擋了刀,我去看一眼。”
“好。”
抵達醫院已經有些晚了,探視時間隻剩半小時。
還好,刀子隻捅在了肩膀上,沒傷到要害,隻是失過多,需要靜養。
明霜站在病房門口,隔著玻璃窗,看到明越躺著,阮鈴和明定國夫妻倆在細心照顧他。
整個明家,最疼的,其實還是明越這個大兒子。
明定國有外遇,也沒讓外麵的人生下孩子,而阮鈴也為了他的傷,願意暫時和明定國和解。
明霜看了一眼,確定他沒什麽大問題,便和紀行洲一起離開。
這會兒進去,見到那倆也沒什麽話好說,更何況今天是真的累了,還是先回家睡一覺再說吧。
次日上午十點,明霜才又過來。
在路上買了果籃,進去的時候,沒在病房裏看到其他人,隻有明越自己躺著。
“霜霜,你來了。”明越見到就問:“昨天的事,警方怎麽說?”
明霜:“明芷嫣被暫時收押,怎麽判,要看你這邊。”
明越低聲說:“該怎麽判就怎麽判,故意傷人是事實,誰都不能替狡辯,還有欺騙我們的事,我也會聯係律師一起告。”
明霜不發表意見。
“霜霜。”明越又看向,“明家欠你許多,如果你想要明氏酒店,我把我手裏的份也轉給你,以後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的。”
“不用了。”明霜早就想好了這些:“你的份你自己拿著,但明氏酒店呢需要改個名,時代在進步,酒店的管理上也需要進一步發展,否則就會一直走下坡路,我想你應該早有想法,隻是一直沒來得及實施,出院後做份策劃案給我,我看看再決定這些, 現在你就安心養傷。”
明越看著雷厲風行的樣子,忍不住笑笑,“好,明老板,以後就聽你的。”
明霜不置可否。
剛從病房出來,明霜就看到等在門口的阮鈴。
手裏提著一個水壺,應該是等許久了。
明霜看一眼,不打算理,準備離開。
但阮鈴卻住了。
“明霜。”
明霜回頭看向,態度淡冷:“什麽事?”
阮鈴眼眶泛紅,手死死的握水壺柄。
“你是為了報複我,才會說出他出軌的事吧。”
阮鈴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家庭。
自認為自己做的很不錯。
教養子,老公。
上得廳堂,也能下得廚房。
是豪門太太中的典範,許多人羨慕的對象。
如果不是當年一個意外,讓得知明芷嫣不是自己親生兒,的生活到現在可能都是歲月靜好的。
可偏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
“報複?”明霜挑眉,“你這麽說也沒錯,我確實想看你們一家子飛狗跳,不得安生。”
“現在你得逞了,開心了嗎?”阮鈴問。
不過短短一夜,似乎就蒼老了許多,臉上都多了皺紋。
看來明定國出軌這件事,對的打擊的確很大。
明霜笑了下:“你說的我好像是什麽很惡毒的人一樣,阮士,你就這麽不敢麵對真相嗎?”
“安穩日子過久了,就連麵對困難的勇氣都沒了,你還真是讓人看不起,不過是小小的背叛,居然就把你打倒了。”
“誰說這就把我打倒了?”阮鈴聲音尖銳,“我沒那麽懦弱。”
“你現在看上去就懦弱的。”明霜淡淡道:“有時間在這裏質問我是不是報複,還不如想想自己接下來是要離婚還是忍氣吞聲繼續過下去。”
阮鈴一怔,愣在原地。
“你該不會從來沒想過離婚吧。”明霜掃一眼,沒再說什麽。
阮鈴的確沒想過離婚。
當了二十多年的家庭主婦,離婚後,能幹什麽呢?
和明定國這麽多年的夫妻,許多東西都是分不開的。
割舍,哪是那麽容易的事。
明霜也不關心後續,怎麽選擇都是阮鈴自己的事。
當然,如果選擇離婚,明霜還是會高看一眼的。
從醫院出來已經中午,明霜開車去了紀氏找紀行洲一起吃午飯。
林煜提前訂了餐,倆人沒出去,就在辦公室一起吃。
吃飯過程中,明霜就把這些事都跟紀行洲講了一遍。
紀行洲認真聽著,對的選擇尊重並理解,毫不參與幹涉。
明霜問:“你說阮士會選擇離婚嗎?”
“不好說。”紀行洲道,“夫妻這麽多年,利益捆綁太多,婚不好離,但如果真的鐵了心想離,還是能功的,畢竟一件事隻要堅定信念,便已經功了一半。”
“也是。”明霜喝了口橙,“我覺得堅定不了,有時候真的很懷疑,我真的和是母嗎?一點都不像。”
紀行洲朝看過去。
明霜說:“如果是我,一定會離。”
“我不會讓自己委屈的。”
“放心吧。”紀行洲笑了下,“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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