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人群瞬間嘈雜了起來。
“你聽見沒,那個醫生說這人是被毒殺的。”
“聽到了,聽到了,嚇死人,也不知道是殺還是仇殺。”
“要真是這樣,真相也只有警察能查出來了。”
似乎不管到了哪里,七八舌的討論和非議都會為一種常態。
就好像當初外婆死的時候,也有著這麼一群人,站在外婆和的旁邊議論紛紛。
沈優優不想去理會,直接把手里的心臟彩超拿了出來。
“無主脈夾層,無心囊出,心臟不大,冠狀脈也無化,你告訴我,怎麼就斷定為缺心臟病了?”
“我……”
實習醫生被這麼一懟,稚青的臉頓時憋得很紅,他朝著沈優優看去,然后略顯委屈地解釋了起來。
“可是他送來的時候很多癥狀都和缺心臟病很像。”
“臨床上很多病癥的發病都有相似的地方,但這些從來不是判斷疾病的依據,我們學醫的,擔負的是救助生命的職責,必須嚴謹到極致。”
實習醫生瞬間低下了頭,沈優優見狀又把檢單子遞了過去。
“你自己看看,這上面顯示的是什麼?”
“酸酐數值是正常的三倍。”
“所以呢?”
“所以是急腎損傷?是中毒?”
“也不完全能確定,但是至說明有一定的可能,所以要報警。”
實習醫生頓時對沈優優投遞過來一個無比欽佩的目。
其實他剛進三院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態度,奈何帶他的老師是走后門進來的廢柴,所以他在這里混了三年,還只是急診科的實習醫生。
所以這會看到沈優優,他仿佛看到了。
于是趕上前一步問道:“沈醫生,你帶不帶實習生?如果帶的話,能不能加個我?”
沈優優皺了皺眉,沒有回答,而是轉走到了家屬邊上進行安,不管怎麼樣,這事擺在這里,多顯得醫院有些救助不當了。
沒過多久,警察也來了,沈優優帶著家屬把況說了一遍,然后跟著一起去警察局做了筆錄。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周生自然也不在了。
沈優優有些發愁,心里想著把他晾在大廳,對方會不會生氣。
金主爸爸要是生氣,之后又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于是還是拿起手機給他發了幾條信息。
【昨晚對不起啊。】
【你不知道事多驚險,我要不過去的話,那人可能就被當心臟病亡的了。】
【你看新聞了嗎,警方尸檢了,說是正在排查毒,你說,我算不算做了一件好事。】
如所料,信息就像是石沉大海沒有回應。
行吧,看來是真生氣了。
誰說人心海底針了,沈優優覺得,男人復雜起來可比人更難懂。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沈優優便躺回床上,徐曉進來,脖子上散發著耀眼的芒。
項鏈!
不是小氣,但東西畢竟是周生給的,所以要回來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還沒開口,徐曉就自己講了起來。
“我醒來就發現這個了,太好看了,是不是周生認錯人所以才戴在我脖子上了。”
沈優優點頭,徐曉見狀立馬笑了起來。
“那就借我戴兩天,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沒帶過這麼貴重的項鏈。”
沈優優頓了頓,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恰逢這時電視機里播放出了昨晚的新聞,于是兩人的目又同時被吸引了過去。
“我市公安局接到報案,三院……”
“你們醫院又出名了,之前明鐘的事還沒理干凈,這會急救不當又上了熱搜,要我說你快點周生給你換個醫院吧,我覺三院撐不了多久就要倒閉了。”
沈優優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新聞。
看來這事鬧得還轟的,所以警方才會公布一部分的尸檢數據。
只是讓人頭疼的是,常規毒兩百多種檢查下來,竟沒有一樣符合的。
“要我說,就是那個男人的未婚妻干的。”
“為什麼這麼說?”
“網上有人的料,說未婚妻是搞化學研究的啊,警察都說了,不是常規的毒那就肯定是專業人士故意制造出來的,那他未婚妻不是最有能力實現這些的人嗎?
再說了,他們兩本來就不合。”
徐曉一邊說一邊打開了其中一篇料。
“你看,那死者的同事發的微博,說半個月前這男人的未婚妻曾經去單位鬧過,說懷疑死者和他的領導有一,他們一起去中東出差,還被人看到住在同一個賓館。
更離奇的是,死者的那個上司前不久也死了,家人以為是哮發作沒當回事,但是現在想想說不定就是未婚妻一起殺的。
一個是自己的未婚夫,一個是未婚夫的人,一起死,你說這事蹊蹺不蹊蹺。”
沈優優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靈敏的察力忽得讓想到了什麼,于是抓著徐曉的手趕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他和上司一起出過差?”
“對呀,去的中東,半個月前。”
沈優優聞言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
跑到急診室找到了那天的急診醫生,對方看見很是開心,忙摘下口罩向打招呼。
沈優優見狀趕把他的口罩又提了上去,然后略顯嚴厲地問道,“那天那個死者除了心臟彩超、檢以外還有做其他檢查嗎?”
“沒有了,病發展太快,本來不及做其他檢查。”
“那他有沒有其他癥狀?比如發熱、咳嗽、或者腹瀉酸痛什麼的。”
“來的時候已經意識不清了,酸痛也問不出來,溫沒量,但是急救的時候到他的皮確實覺有一點熱。
腹瀉不腹瀉也不清楚,但是子上確實有排泄,我們當時也沒細看,覺得應該是搐引起的大小便失。”
沈優優子猛地一,像是遇到什麼特別可怕的事,然后用一種極度凝重的口吻對著實習醫生講,“等我消息,如果我一旦確認,你就立馬通知醫院進行全面封鎖和消殺。”
“什麼意思?”
來不及解釋,沈優優直接出門朝著警察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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