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后,還有一個好消息傳來。
葉宴遲與顧言初領證辦了婚禮。
江城得上號的豪門有十幾家,但上流圈子中只認可四家。
東宋西楚,北顧南葉。
葉宴遲是葉家獨子,顧言初有兩個哥哥,顧夫人生的時候已過四十,是全家的掌心寵。
葉顧兩家聯姻,奢華熱鬧轟整個江城。
這兩年,宋津南把宋氏旗下公司做了優化,砍掉所有效益不好的產業,看似減了公司規模,其實每年的盈利都在增長。
津數碼的主要產業,從網絡游戲拓展到小視頻和電子購,盈利連年翻倍,宋津南價暴漲。
作為在江城和港城生意場風頭無兩的大佬,宋津南夫婦自然收到了葉家婚宴的邀請函。
喬晚與葉宴遲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期間歷經葉老太太去世,與葉家的所有至親都見過面,為了免去不必要的尷尬,提前給顧言初備了份賀禮,對宋津南說,“要去你一個人去,我是不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讓書準備一份禮金,以我們兩個的名義送過去得了。”宋津南聽到葉宴遲要娶顧言初,高懸多年的心總算落地。
都說不怕賊就怕賊惦記,雖然喬晚不喜歡葉宴遲,所有心思都在他宋津南上,但也耐不住葉宴遲一直惦記著!
以他對葉宴遲的了解,與顧言初領證兒擺了酒席,等于向外人承認了顧言初小葉太太的份,以后絕不會再打擾喬晚。
婚禮前一天晚上,喬晚撥通顧言初的電話,借口說工作忙實在走不開,只能在電話中祝新婚快樂了。
顧言初也不穿,笑著道謝,“其實我早就準備好做一輩子單親媽媽,沒想到,葉宴遲很想給寶寶們一個完整的家。”
“那就好。”喬晚唏噓著舒了口氣。
只要不涉及葉宴遲,喬晚可以與顧言初無話不談;只要與葉宴遲有關,就怕說錯話惹到顧言初,一句不敢置評。
“明知這場婚禮是為兩個寶寶辦的,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我總算得到了葉宴遲太太的份。晚晚,你知道嗎,這一天我足足等了十年——”
顧言初尾音哽咽,“十九歲那年,我上了二十二歲的葉宴遲。為了多看他一眼,多與他說句話,我摒棄掉孩子的面,沒沒臊地追著他四跑。我追,他躲,一度為江城人的笑話——”
“別再說那些不愉快了,你現在不有兩個可的寶寶,還有小葉太太的名號傍。”喬晚安道,“同一個屋檐下耳鬢廝磨久了,就出來了。”
“但愿借你吉言,晚晚。”顧言初打起神,“無論如何,嫁的是了多年的男人。我會好好經營、呵護這段來之不易的婚姻,讓兩個寶寶在和睦有的家庭中長大。”
兩人又不不慢聊了會兒,才結束通話。
喬晚和宋津南沒回江城,但都在網上看了葉宴遲顧言初婚禮的片段。
新郎俊朗矜貴,新娘艷不可方,無論家世還是外表,都是一對兒璧人。
兩個一歲八個月的龍胎寶寶做了花。
星奕一西裝白襯衫,戴著小巧的領結。
星檸穿著白公主,頭上扎著兩個萌萌的小小揪揪。
兩個孩子憨態可掬又大方得,為婚禮上最吸睛的存在!
喬晚不自地喃喃:“星奕和星檸兩個寶寶太可了!”
“我家姑娘比他們可好幾倍。”宋津南不滿地拆臺,“葉宴遲倆孩子的值加一起,也不如我家糖糖高。”
“宋先生說的對!我家糖糖小公主最漂亮!”喬晚立馬笑著服。
葉宴遲沒把顧言初娶進門之前,一直是宋津南暗暗關注和防備的危險人。
同樣,喬晚也一直在默默關注著樓疏桐。
雖然宋津南對樓疏桐沒有非分之想,但樓疏桐一直惦記著宋津南,人在澤城,還隔三岔五給宋津南寄東西。
宋津南常穿牌子的服鞋子,但凡每個季節的新款,都會有專柜工作人員親自送上門。
一開始喬晚不知,以為是宋津南定的,爽快簽收。
等宋津南下班回來才發現另有蹊蹺。
打電話問了下港城的品牌專柜,工作人員報出樓疏桐的名字。
最令喬晚惱火的是,專柜送上門的東西不僅有西裝襯衫和各種鞋子,還有男士那麼私的東西!
且,都是宋津南的尺碼!
喬晚知道,這是樓疏桐故意來惡心的!
宋津南也是火大,立馬要退回去,但專柜工作人員說樓疏桐是付款人,退貨必須征求付款人的意見。
兩個專柜的致木箱放在客廳的地板上,喬晚越瞅越心煩。
生氣在上面踹了兩腳也不解恨,索拿出把剪刀,在所有上出幾個,又讓保姆把它們丟進小區的垃圾桶。
任憑宋津南心思如何縝,也沒料到樓疏桐會這樣背刺自己!
喬晚揮著剪刀在客廳剪服,他怕再次刺激到喬晚,連氣都不敢太用力。
如果這事兒發生一次還好,但樓疏桐卯足了勁兒與喬晚較勁兒。
下一次換季的時候,那個牌子的專柜工作人員又送來一個質很好的木箱。
喬晚看到木箱的時候頓覺不妙,但已被保姆簽收,只好著頭皮打開。
又是一堆有的無的!
這次一件外穿的都沒有,是,還有男士剃須膏!
喬晚的憤怒已經不能用言語來表達,盯著木箱撥出宋津南的電話。
宋津南正在津數碼召開高層會,電話接通,不待開口就小聲說:“等會議結束再打給你。”
“你馬上給我滾回錦繡居!看看樓疏桐又給你送了什麼鬼東西!”
喬晚一改這兩年的溫小意,兇得像只河東獅。
“太太息怒,我馬上回去,馬上回去——”宋津南一手攥著手機,一手捂住額頭,滿臉悲催。
他知道,只要回到錦繡居,喬晚會把對樓疏桐的憤怒都發泄在他上。
所以,馬上回去只是隨口說說,把手機調靜音繼續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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