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一改這半個月的萎靡,強迫自己振作起來。
只要一想宋津南,立馬把注意力轉移到寶寶上。
輕聲細語與寶寶聊當時的天氣,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背首朗朗上口的詩詞,哼個兒歌。
這是姜早教給的,屢試不爽。
自從DNA鑒定結果出來,白知進了醫院之后,再也沒有了昔日的氣神兒。
喬晚在宋津南葬禮前一天見過一次白知,一黑,黑頭巾加墨鏡,病懨懨的。
同為傷心人,兩人沒有任何互。
宋津南的葬禮是季天一手辦的,按照江城的習俗,死者尚有長輩,又非正常死亡,葬禮必須從簡。
來送宋津南最后一程的,是他生前的朋友和一些生意場的合作伙伴。
葉宴遲早早告誡喬晚,不許出現在宋津南葬禮上。
葬禮那天一大早,葉宴遲把喬晚堵在西子灣的寓所,不許出門。
為此,兩人吵得天翻地覆,葉宴遲怒火中燒,也不忍心一手指,為了泄憤,砸了客廳中能砸的所有東西。
羅林看不下去,悄悄報警,警察一來,喬晚順利離開西子灣,去了殯儀館。
蓋棺那刻,喬晚拿出提前剪好的一縷頭發,放進棺。
江城有個習俗,夫妻雙方如果有一個早逝,在出殯那日放進另一方的頭發,下輩子還會做結發夫妻,也意味著活在世上的一方,此生不會再選擇別人。
的這一舉令所有在場的人震驚,議論紛紛。
因為,是葉家,葉宴遲的太太!
一直陪著的姜早不止一次提醒,“你千萬想好了,下半輩子是否要拴在宋津南上,回去后怎麼向葉宴遲和葉家代?”
沒做任何解釋。
如果宋津南沒有為杠上周世宏,還會過著肆意隨的生活,不會陷四面楚歌的境地,更不會丟了命。
比起宋津南為做的,這又算什麼呢?
這事兒傳到葉宴遲那里,肯定又是一場避不開的爭執。
早就想把葉家的位子讓出去,是葉宴遲不許,如果這件事能讓葉宴遲盡快簽字離婚,也算解了!
親眼看著棺槨下到墓,喬晚就撐不住了,姜早和羅林扶上車,提前離開。
把斷發放進棺槨,很快傳到葉家人耳中,葉夫人當即氣得心口疼住進醫院,不吃不喝葉宴遲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第一天,葉宴遲無于衷。
第二天,葉宴遲去醫院勸葉夫人,無果。
第三天,葉宴遲在葉夫人早就擬好的離婚協議書上簽字,讓律師到喬晚手中。
那一刻,喬晚欣喜若狂,帶著份證第一時間來到民政局。
這次,葉宴遲沒有令失,已經在休息區等著了。
兩人目相遇,都沒有說話,不約而同走向辦理離婚的窗口。
證件齊全,雙方均已到場,不牽扯財產和子分割,十幾分鐘就拿到了離婚證。
喬晚盯著這個盼已久的紅本子,激不已。
把婚離掉,恢復了自由,對宋津南的愧疚總算沒有那麼深了。
三個月的婚姻對喬晚來說,是一場噩夢。
在葉宴遲平靜無波的人生中,卻是一抹永遠不可再得的瑰麗。
這抹瑰麗,第一次點燃了他沉寂的心湖,令他癡,令他迷,令他狂。
讓他第一次到一個人的喜悅,期盼和悸。
他才知道,自己不僅可以為一個人掏心掏肺,還有一個屬于他和的小家庭。
最終,還是一場空。
三個月,黃粱一夢。
“領證那天你就盼著這一天,現在,如愿了。”葉宴遲苦開口。
舒了口氣,“我們都解了。”
“解的是你。”葉宴遲把離婚證一撕兩半,扔進垃圾桶。
喬晚想起一件事,“你家人和你送的東西都在樂灣,等我有時間回港城,立馬歸還。”
“非得用這種方式辱我?”葉宴遲忽然朝走近,俯在耳邊,“對我來說,離婚是對家人的一個代,并不意味著我會放棄。”
一怔,葉宴遲溫熱的瓣已從耳垂輕輕吻過。
“結束,也是開始。”葉宴遲留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走了。
喬晚沒作他想。
管他開始還是結束,離婚證到手,就是自由!
既不用背負紅杏出墻的罵名出宋氏,也不用再有愧于腹中的寶寶!
暗暗發誓:從今以后斷絕,再也不會給任何男人靠近的機會,與兒相伴過完余生。
葉夫人一改尋常的低調,讓人在華洲網發布了他們離婚的消息,正式撇清喬晚與葉家的關系。
天氣越來越熱,喬晚也開始顯懷。
原本就瘦,懷孕后狀況頻發,小腹鼓起來了,重卻只長了三斤。
宋津南出事后,只穿黑白灰調的服,寬松簡潔款,五個月的孕肚并不是很明顯。
宋氏的工作越發順手,羅林與配合得也越來越默契。
拿到離婚證之后,退掉了西子灣的租房,搬到九合苑。
九合苑是和宋津南的婚房,里面承載了兩人三年的喜怒哀樂。
每個房間都有宋津南生活過的痕跡。
盥洗室有宋津南用過的剃須刀,帽間有宋津南穿過的,書房的煙灰缸中還有七八只沒倒掉的煙。
不希外人的氣息,闖自己與宋津南的私空間,連保姆鐘點工都沒找。
房子是一戶一梯,下面剛好有一棟空房,喬晚租下,讓羅林和兩名保鏢住。
閑暇之余,著個肚子獨自打掃衛生、洗做飯,所有宋津南用過的東西維持原貌,一下都不舍得。
轉眼又是一個月,六個月的孕肚已經不好遮掩了。
好在有羅林替分憂,把宋氏的工作理得井井有條,只是力有些跟不上,索一天只上午去宋氏上班,下午回九合苑辦公。
周庭安在離婚后,一如既往地熱絡,打電話約吃飯看電影,都被拒絕。
宋津南舉行完葬禮,也拿到了離婚證,不免唏噓陣陣,覺上一輩的恩怨本不及寶寶重要!
在自己能力還不濟的時候,還是活好當下吧。
「后面還有一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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