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宋津南的聲音,喬晚莫名心安。
無父無母,工作挫、沒有穩定的經濟收,與葉宴遲的婚姻即將解——
所有的悲催和不幸與宋津南比,都不堪一提。
宋津南砸過來的三連問令支支吾吾,“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因為在乎,所以在意,自然什麼都知道。”宋津南輕斥,“被人從車上扔下來不與我打電話,進了醫院不與我打電話,清理包扎好傷口回到樂灣,也不與我打電話。我在你心里還真是一點存在都沒有。”
“天地良心!出事之后我第一個想起你來,但是你人在江城,宋家和宋氏集團煩心事不,我不想為你添,擾你心煩。”
嗔聲解釋。
“發生那麼大的事,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就是為我添子,惹我心煩。”宋津南語氣忽然溫,“拍個后背的照片,讓我看看傷勢如何。”
“我一個人怎麼拍?就算能拍,后背現在覆了紗布,你又能看到什麼?”懟。
“我什麼都想看,拍不到后面,那就拍前面。”宋津南尾音曖昧。
回了句“想得”!
宋津南:“聽說沒用麻藥,很疼,嗯?”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是不是在我邊安放了眼線——”喬晚說著已意識到什麼,“羅林是你的人?”
“我剛與外面的人劃清界限,你就給我扣帽子。聽好了,只有你——是我的人。”
宋津南一字一句糾正。
“別跑偏!羅林上個月救我一次,今天又及時出現,跟我去了醫院,只有知道我沒用麻藥,敢說不是你安排的!”
“還真不是我安排的。只能說你和有緣。等我回到港城,一定向表示謝。”宋津南怕有心理負擔,扯謊。
喬晚也不再問,挑起另一個話題,“你那邊怎麼樣了?”
“醫院連下三道病危通知書,老爺子上了七八管子,只有一口氣了。”宋津南聲音黯了幾分。
本不在意宋世釗的死活,“我說的是宋氏集團和宋家。”
“還好。”
宋津南沒做贅述。
這時,周庭安的來電打來,喬晚主與宋津南說了再見。
電話再次接通,還沒應聲,周庭安就說:“你在哪兒,半小時之后,我把行李箱送過去。”
“別!你把行李箱——”不想見周庭安,腦子轉得飛快,“放在明珠傳前臺好了!”
“你都停薪留職了,確定現在還會回明珠傳找不痛快?”
“我的事兒你管。麻煩你找個同城跑兒,把行李箱送到明珠傳,運費到付。”果斷退出通話界面。
半小時后,給明珠傳前臺打去電話,前臺說沒收到行李箱。
一小時后,也是如此。
捱到中午十二點半,依舊是這個說辭。
周庭安這個天殺的故意與對著干!
不想再聯系周庭安,急得在客廳轉圈兒。
敲門聲打斷了焦灼的思緒。
從貓眼往外看了下——
門口站著的是最不想看到的人,葉宴遲!
葉宴遲手中拎著的竟是的行李箱!
不想再與葉宴遲起爭執,自然也沒有開門的,清了清嗓子,“把行李箱放門口吧。”
“你傷得怎麼樣?”葉宴遲的關切之溢于言表,“把門打開,我站門口看看你就走。”
“拜你和周庭安所賜,我很好。”破葉宴遲算計自己的謀。
葉宴遲愧疚道:“晚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你簽字實屬無奈。我一再叮囑他們,只需恫嚇,不許你一手指,是他們把我的話當了耳旁風。”
“我不會開門的,你走吧。”冷冷下了逐客令,回了臥室。
就不信葉宴遲會一直等下去!
大約半小時,從貓眼看到葉宴遲已經不在了,急忙擰開防盜門。
剛拎起行李箱,葉宴遲就從步梯間疾步走來,目落在后背,迫切地問:“傷勢如何?”
“死不了。”沒好氣回了句。
手去關房門時已經遲了,葉宴遲進了房間,“大早上帶著行李箱,準備去哪兒?”
“回江城,向法院遞離婚申請。”杵在玄關,沒有關門的打算。
葉宴遲輕輕扯住手臂往房間一帶,右腳踢在防盜門上,防盜門“嘭”地一聲關閉。
看向葉宴遲的目染了怒。
“信不信,僅憑一張親子鑒定離不了。”葉宴遲滿臉溫和,與昔日的謙謙君子并無二致,“宋世釗一死,宋家和宋氏就夠宋津南忙活的,他沒力幫你。”
“選擇與你離婚是我自己的決定,你別把宋津南扯進來。”心虛撇清。
“虛偽。”葉宴遲角微,“如果沒有宋津南,你就算對我沒也會過下去的。我和你之間隔了個宋津南。”
“長在你上,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眉心輕蹙,不耐煩道,“你也看到了,我很好,現在可以走了。”
“讓我看看——”葉宴遲扯住睡后領口往里瞅,只看到幾雪白的紗布。
抬手打掉葉宴遲的手,“別我!”
“對不起,晚晚,我沒想到那三個人渣會把你傷這樣。”葉宴遲眼底全是憐惜,眸冷,“我會讓他們付出十倍代價。”
急著攆人,拿起手機裝出要打電話的樣子,“葉先生再不走,我報警。”
葉宴遲臉上的表瞬間凝滯。
趁葉宴遲愣神的空當,拉開房門跑出房間,站在電梯口,盯住追過來的葉宴遲,“葉先生不走,我走。”
“這是你花錢租的房子,該走的是我。”葉宴遲眼底最后一希破滅。
闊步越過喬晚,進了電梯間。
傍晚,喬晚的航班在江城落地。
想給宋津南一個驚喜,瞞了行程。
先回到西子灣,試著給宋津南發了條微信,問他在哪兒。
宋津南沒有回復。
從登機那時起,想見宋津南的心就十分迫切!
按耐不住想見面的沖,從季天那里問到宋津南獨自在九合苑,開著自己那輛還沒賣掉的新能源轎車,一路疾駛。
許久沒來九合苑了,試著用原來的碼解鎖了單元樓和防盜門。
輕輕走進客廳,一悉嗆人的煙味兒撲面而來。
是宋津南常的牌子。
掉鞋子,循著煙味兒躡手躡腳走向書房,看到宋津南正坐在休閑椅上閉目養神。
二話沒說撲上去,勾住宋津南的脖頸俯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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