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垂著眼簾蜷在沙發上,激地看向葉夫人,“您什麼時候來港城了?”
“宴遲,快把服穿好!”葉夫人沒有回應喬晚,厲聲呵斥幾步之遙的兒子。
“您來說說,這個時候來敲兒子兒媳的門什麼意思?”葉宴遲一改往日的溫和、,冷著臉,“在江城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任何人都左右不了我的婚姻。”
喬晚這才意識到,葉夫人是來勸離婚的。
顧言初為葉宴遲懷了雙胞胎,父母去找葉華鵬夫婦攤牌,葉夫人這麼快來港城,肯定是為顧言初討要名分的!
“既然你和喬主播都在,那麼,我們現在就把話說開。”葉夫人看向喬晚。
喬晚剛與葉宴遲確定關系的時候,葉夫人喊喬主播,后來喊喬晚、晚晚,現在又改喬主播,疏離十足。
“喬主播,你不宴遲,隔三岔五與宴遲鬧離婚,當初,我看在孩子的份上一直撮合你們。宴遲和言初的事兒想必你也聽說了,顧家老兩口來找我和老葉要說法。葉家與顧家三代好,我們不能辜負了言初那個好姑娘。”
“離婚,我完全同意。”喬晚爽快點頭。
顧言初家世好,史干凈得如同一張白紙,更重要的是慕葉宴遲多年,懷了葉宴遲的骨。
而,有過三年婚史,與葉宴遲領了證兒還與宋津南不清不楚,一次次讓葉宴遲和葉家丟臉。
唯一令葉夫人放不下的,是腹中的孩子。
現在,顧言初也懷了,而且是兩個,該出局了。
“喬主播,和宴遲離了吧。你盡管放心,跟了宴遲一場,葉家不會虧待你。支票,房子,車子,我都準備好了。”葉夫人面有難,“只是,我還沒想好喬主播肚子里的孩子該何去何從——”
葉夫人與白知最大的不同是,不喜歡喬晚,可以親自把喬晚攆出葉家,卻無法狠心喬晚做掉孩子。
畢竟,在眼里,那是自家的親生骨。
好在是個孩兒,就算生下來,對葉家來說,也就是掏筆巨額養費的事兒,長大之后本不會影響葉宴遲和顧言初的孩子。
“孩子在我肚里,不需要葉夫人擔心。真要生下來,我自己養,絕不會要你們一分養費。”喬晚由衷表態。
一直沉默的葉宴遲聽不下去了,憤然開口,“我這個當事人都沒表態,你們就結束了我的婚姻,真是可笑。”
“宴遲,葉家與顧家世代好,我們必須給人家一個代。”葉夫人態度強,“這是我和你爸商量的結果,你必須照做。”
“我和顧言初是酒醉后你我愿的一夜,與責任無關。懷孕是意外,我會給顧言初一個說法,你們不用參與。這是晚晚的租房,您不請自來,我一點也不歡迎您。”
葉宴遲板著臉盯葉夫人,話音沒有半分溫度。
很直白的逐客令,葉夫人這些年習慣了母慈子孝的生活,葉宴遲幾次忤逆,都是因為喬晚。
這次,也不例外。
葉夫人臉上掛不住了,“我這次來港城,是來見喬主播的,與你無關。我還有話沒與喬主播說完,你不喜歡聽,可以去別。”
“您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婚姻,該去別的是您。”葉宴遲擰開防盜門,沒有再為葉夫人留一點分。
葉夫人被氣得臉蒼白,知道再墨跡下去只會令和葉宴遲的母子關系惡化,索離開。
臨出門,給喬晚使了個意味深長的眼。
喬晚秒懂,微微頷首。
葉夫人走了,葉宴遲的心沉到極點,“當初領證的時候,我說過是不會離婚的。你想離,那就走法律程序折騰吧。”
還沒想好怎麼應答,防盜門傳來沉悶的關閉聲。
葉宴遲也走了。
把門反鎖,心里糟糟的。
刺耳的手機來電響起,回過神來看到屏幕上閃爍著宋津南的名字,打了般興。
“津南——”
剛剛到的委屈,都堆積在這聲問候中。
“都走了。”宋津南低沉的嗓音在耳邊徐徐傳來。
“走了。”才意識到宋津南竟然對這邊的事了如指掌,驚詫地問,“葉夫人不會是你弄來的吧?”
“不是我。顧家急著向葉家討要說法,葉夫人急著來港城,為的是你出葉家的位子。”
宋津南低笑,“晚晚,我已經替你找好律師,下周準備打離婚司吧。”
“我在一審中敗訴,二審要在六個月之后,還要再等五個月。”滿腹惆悵。
“明天上午,你記得請個假——”宋津南慢悠悠道,“陪我去個好地方。”
“什麼好地方?”興致滿滿。
“暫時保。”宋津南笑聲悅耳,“保證去過之后,法院會順利開審判離,你能早日結束與葉宴遲的婚姻關系。”
“還有這麼神奇的地方?”絞盡腦也想不出會是什麼地方。
“在你正式離婚之前,我們見面為好。否則,有心懷不軌之人給你扣上婚出軌的罪名,你的事業就毀了。”
宋津南的提醒令醍醐灌頂,“我只要鬧離婚,第一個不放過我的是葉宴遲,第二個是譚意。”
“顧言初搞定葉宴遲,我來搞定譚意,你什麼都不用管。”宋津南聲安。
對宋津南的話深信不疑,已經開始期待明天上午趕快到來。
這一夜,把手機調靜音,睡了個安生覺。
早上醒來,上面已經有了季天小號打來的未接來電。
回撥過去,接電話的是季天,說已經在樓下停車場等著了。
用最快的速度洗漱,下樓。
卻沒想到從電梯間出來,遇到周世宏的書。
書似乎在這邊蹲守很久了,看到出現,迎上來時走路都有些不穩。
“喬主播,總算見到你了。我書記之托,昨天就來到港城。在明珠傳等了一天,也沒見到你。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吧。”書高瘦的軀擋在出口,沒有放行的意思。
喬晚知道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朝停車場瞥了眼,“這個點兒人不多,周書記想與我聊什麼,你盡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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