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電話中不歡而散。
喬晚堅定了離婚的念想,并沒有想好腹中寶寶的去留。
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與宋津南破鏡重圓,晚上又打去幾個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葉宴遲不想離婚,就算回到江城也辦不了手續,只能找律師通過法院進行離婚訴訟。
翻了遍手機通訊錄,找到翁律師的號碼撥過去。
翁律師在江城小有名氣,擅長打離婚司。
翁律師聽到離婚的對象是葉宴遲,十分謹慎地詢問了幾個問題。
兩人在電話中聊了將近一個小時,翁律師才應下這樁離婚司。
結束通話之前,翁律師提醒,“我雖然答應做喬主播的代理律師,但喬主播還是要做好敗訴的心理準備。因為,華洲有一支很強的律師團隊。”
喬晚心有余悸掛了電話,給翁律師轉過去一筆定金。
次日是周六,被選為下個月臺慶晚會的主持人,接連兩天假期都是在張的彩排中度過的。
自從萌生了與葉宴遲離婚的想法,就一直在想肚里的小東西該何去何從。
小東西雖然與深的男人沒有關系,但將近三個月的朝夕相,對小東西的已經融骨之中。
很多個夜闌人靜的晚上,會著還沒凸起的小腹,臆想小東西的別,五和脾氣。
以葉宴遲的偏執,只要不想繼續這段婚姻,把小東西做掉才能一了百了。
可,心底卻有濃濃的不舍。
周日彩排完回到樂灣,主撥通姜早的電話,問現在流產會不會有什麼后癥。
姜早立馬炸!
“姑!我不止一次警告過你,剛發現懷孕時做掉對的傷害最小,給你配了打胎藥,你不吃。現在馬上三個月了又想做掉,可沒有那麼簡單了!弄不好來個大出,要你半條命!”
“如果做掉,吃藥還是手?”心驚跳,不甘心地問道。
“要看胎兒的況。”姜早試圖打消的這個念頭,故意往極端說,“如果胎兒掉得不干凈,還要人為清理子宮,會很痛苦。晚晚,實話講,這個時候再選擇流產已經遲了。”
怯怯地“哦”了聲。
“是不是又與葉宴遲慪氣了?”
“找了律師,正準備離婚。”
話音剛落,姜早難以置信地“啊呀”一聲,“我很想知道,葉宴遲究竟做了什麼遭天譴的壞事兒,令你萌生了離婚做掉寶寶的想法?”
“如果真決定做掉,我還是回江城找你。”對姜早的問題避而不答。
姜早還想勸說,已經掛了電話。
很快,手機來電再次響起。
手機屏上“宋津南”三個字的備注,令欣喜若狂!
總算知道回電話了!
“我到港城了,出來吃個飯聊會兒。”
電話接通,宋津南連聲招呼都沒打,直接約飯。
“宋津南,我找了律師,準備與葉宴遲離婚。”急切地說這個好消息。
宋津南很平靜,并沒有想象中的高興,“我把訂餐信息發你,見面再說。”
“等我。”已按捺不住小別重逢的欣喜,邊說邊去臥室的柜找服。
耳邊傳來結束通話的忙音,才依依不舍放下手機。
挑來挑去,最終選了條紅針織連。
修款,前面的領子開的有些低,出漂亮的鎖骨,再配上致的妝容,說不出的明艷,
為了讓宋津南看到最好的狀態,出門前在洗漱鏡前照了好幾次。
令沒想到的是,拿著手包擰開防盜門,葉宴遲正站在門口!
穿的還是昨天的襯衫外套,下上覆了層淡青胡茬,頹廢中著戾氣。
四目相對,喬晚沒有放他進門的打算,“來之前怎麼不打個電話,我約了朋友吃飯。”
“哪個朋友?”
往這陣子,葉宴遲對的生活習慣了如指掌。
不善際,對陌生人有十足的警惕和距離,能在短時間與朋友的人之又。
眉心蹙了下:“同事。”
“我是來告訴你,別在離婚這件事上枉費心機,我不會離婚的。”葉宴遲眸中覆了層寒霜。
“宋津南確實厲害,私產比我想象得多,宋世釗的繼承權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但他不該在失去宋家的庇護之后,立馬舉報周世宏。周世宏這些年在場提攜了不人,他們不會讓周世宏坐以待斃的。”
“葉先生說的我都記下了,現在要出門,拜托讓一下路。”喬晚想快點見到宋津南,沒有任何辯駁的。
葉宴遲沒有離開的跡象,定,“晚晚,我們推心置腹地聊一聊。”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回絕。
葉宴遲和葉笙對宋津南無所不用其極地打,能有什麼好聊的!
“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試著去改。”葉宴遲擋在門口,見不語,又道,“周世宏父子已經知曉匿名舉報人是宋津南,你覺得宋津南還會有好日子過?”
“周世宏父子對付宋津南,你和葉笙也四打宋津南的私產,宋津南自然沒有好日子過!”聲線清冷,“宋津南當前的囧況是我造的,所以,我會用余生去彌補。”
“你的余生彌補宋津南,我呢?”葉宴遲在心底的憤怒一而發,一把把推搡進房間。
葉宴遲長一,房門“砰”地一聲關閉。
很快冷靜下來,“想聊什麼,我洗耳恭聽。”
在閉的空間,與一個偏執的男人爭吵,討不到任何好。
葉宴遲不想把關系鬧僵,面緩和拋出餌,“晚晚,賀姨的日記還想不想要?”
“不要了。”果斷回絕。
葉宴遲不罷休,“宋氏十一年前洗錢的證據呢?”
“也不要了。”違心回應。
“好。”葉宴遲尾音拖得很長,染了幾分探尋的玩味。
原以為這兩樣會是的肋,卻沒想到,現在在眼里一文不值。
“既然你本不在乎,那麼我也沒必要留著它們了。”
葉宴遲眼神變得凌厲,不疾不徐的拉開門走掉。
盡管喬晚很想住他,但也知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不能既要還要。
二十分鐘之后,喬晚在一家私廚見到了宋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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