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不想再被宋津南糾纏,聽了葉宴遲的話,去了鉑瑞府。
這是葉宴遲名下一所房產,喬晚以前曾在這里為沈姿補過專業課。
高層,將近兩百平米,裝修簡潔,許久沒人住顯得空的。
葉宴遲回家見葉夫人,喬晚獨自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心事重重。
沒想到領完證會遇到宋津南。
幸好當時葉笙在場,否則真不知道宋津南會說出多麼瘋狂的話來!
手機來電響起,是姜早。
“晚晚,你拉黑了宋津南,他給你打不進電話,快把我手機打了!我替你看了一下午的房子,還想睡個安穩覺呢,拜托你給他回個電話吧!”
“別理那個瘋子,你直接關機。”喬晚口而出。
“待會兒還有個帥哥與我聊天,我才不關機!”姜早有些不滿,“你如果不能擺平宋津南,就讓葉宴遲出馬,敵相見,肯定分外眼紅,但也最有效果。”
“我不與宋津南打電話,你把他拉黑就是。他換號碼打一次,你拉黑一次。”
喬晚說完掛了電話。
已經與葉宴遲領過證兒,再與宋津南糾纏不清算什麼!
手機來電再次響起。
竟然是荔城周宅的座機號。
手指一抖,點了接聽鍵。
“晚晚,我是秋姨。昨天收拾一樓主臥,在書柜和墻壁的夾層找到一個破舊筆記本,我翻了下,是太太的筆跡。”
保姆秋云的聲音滿腹惆悵。
“里面都寫了什麼?”喬晚想起那個帶有賀潔貞強烈緒的厚本子,瞬間張起來。
“我只看了前兩頁,是太太前幾年的日記。死者為大,出于對太太的尊重,我沒往下翻。”秋姨緩緩嘆氣。
“太太在周家十一年,雖然有時候脾氣大了點,但對我是沒的說。三年前我老公患尿毒癥,是太太給了我二十萬,一分都沒讓我還。晚晚,你是太太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把太太的到你手里,我才安心。”
“秋姨,你把日記本的事兒告訴周世宏和周庭安了嗎?”
喬晚問出自己最擔心的。
“周書記自從去江城上任,就沒回來過。齊悅懷孕之后,庭安和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早就搬回齊家。
庭安一周有四五天住單位,今天周五,我給庭安打電話問今晚是不是回來住,他說要加班,明天上午回家。
我是昨天發現太太日記本的,就算想告訴庭安,也要等見到他啊!”
喬晚聽得心頭一熱,只要是賀潔貞留下的,肯定多多有些價值。
“秋姨,日記本是我媽留下的,出于私心,我不想讓任何人知曉。我馬上定機票回荔城,到時候給你打電話,你去周宅外面等我。
對了,秋姨,你這個年紀也該注意養生了。我這次去荔城特意給你帶了個大紅包,你可要買些好吃的補一補啊。”
喬晚說著拿起外套和手包,為了穩住秋姨,還是名正言順地進行了利。
“太太生前對我好,把太太的還給你,是我應該做的,要什麼紅包啊!”秋姨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低聲笑著。
結束通話,喬晚立馬在訂票件上查了下,一個半小時后有飛荔城的航班。
定好之后,搭出租車直奔機場。
不知道的是,剛坐上順風車,就被開車駛鉑瑞府的宋津南看到了。
把葉笙從九合苑攆走,宋津南就坐不住了,想質問喬晚為什麼要與葉宴遲領證兒。
查到喬晚在鉑瑞府,宋津南開車疾駛而來。
駛葉宴遲房子所在的停車通道,看到喬晚上了輛出租車,急忙調轉方向一路跟。
發現出租車的行駛方向是機場,宋津南讓季天查了喬晚的行程,也定了飛荔城的機票。
喬晚滿腹心事,登機前本沒注意到后面的宋津南。
在飛機上落座,宋津南坐到側,才恍然大悟,“宋津南,你跟蹤我!”
“飛機不是你家的,你坐得,我就坐不得?”
宋津南為了見,從中午就開始趕飛機,折騰到現在才找到單獨說話的機會。
想到和葉宴遲領了結婚證,恨得牙,看的眼神如同一把泛著寒的刀。
語塞,故意側看向另一個方向,把后背留給宋津南。
“葉宴遲給了你什麼好,能讓你心甘愿與他領結婚證?”
“承諾查宋氏洗錢的證據,替你爸翻案?”
宋津南手在腰上一箍,把扳到與自己面對面,來了個兩連問。
“我們已經離婚,與哪個男人領證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麼?”
不想被人聽到看了笑話,低嗓音去扯宋津南落在腰上的手。
宋津南與較勁兒,越箍越,在耳邊小聲道,“葉宴遲那個不解風的偽君子,能滿足你嗎?”
“閉!”低聲相懟,一只手用力掐住宋津南手背,幾道紅印子立馬浮現,“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喊吧,大聲點兒,最好被機艙的所有人都聽到,明天上個熱搜就更好了。”宋津南溫熱的呼吸在耳邊起伏,“標題我都想好了——小葉太太紅杏出墻,與前夫荔城私會——”
“宋津南,你無恥!”一直有留指甲的習慣,恨意上頭,又在宋津南手背和手腕抓出幾道紅印子。
宋津南眉宇輕蹙,把雙手反剪到后,嗓音低轉,“你說我無恥,我不能白擔了罵名。”
“你想怎樣?”莫名張起來。
宋津南被惶恐的表刺激得心口泛酸,恨意十足地在耳畔喃喃,“睡你。”
“瘋子!”臉上暈了層緋,抓起手包砸在宋津南胳膊上。
一下又一下,第一下用了六分力氣,后續的力道越來越小。
兩人的座位雖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但這番鬧騰還是把空姐給引來了。
年輕漂亮的空姐甜甜地問:“先生,士,需要我幫忙嗎?”
“沒有。”宋津南箍在喬晚腰上的手這才松開,笑著看向空姐,“朋友與我鬧緒,聲音大了點兒。”
空姐又說了一番客氣話,滿臉堆笑離開。
喬晚知道,這趟航班有宋津南在就別想清凈,索從手包掏出眼罩戴上裝睡。
兩分鐘不到,宋津南低沉的聲線傳來:“別裝了,有我在,你睡不著。說,大晚上去荔城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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