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首有些好笑,看了蕭天一眼,他一臉懵,下意識搖著頭,他沒想過學醫呀!
蕭天恨鐵不鋼,尷尬笑了笑,“小弟,天方,十二歲,跟您做個學徒怎樣?”
“好教姑娘知道,醫是世代相傳,不收外人的,所以抱歉了!”
蕭天也就是試一下,聽完憾道:“這樣子呀,是小子莽撞了,院首勿怪。
不過這個規矩不好,誰能保證家中子孫就一定有學醫的天賦?收徒弟卻能擇優而取,還能更好的造福百姓。
就像書院似的,大儒桃李滿天下,教的是治國的學問,院首要是桃李滿天下,救下的可是無數命,功德比那些大儒強百倍!
冬靈,替我送送院首大人,夏靈,吩咐廚房做點兒吃的來,中午都沒吃呢,死了都!”
蕭天隨后一說,對陳院首卻是醍醐灌頂一般,深深看了一眼,“蕭姑娘高見,老夫佩服!”
還沖拱拱手,嚇了一跳。
等他離開,蕭天指著自己,疑問倆弟弟:“我做什麼了?什麼都沒做呀,老頭佩服個啥?沒糊涂吧?”
蕭天方道:“因為姐姐的話給了他一些提示,姐,你真的想讓我學醫?”
隨即有些赧:“可我都不識字兒呢!”
蕭天坐下,喝口茶,看這倆弟弟一臉愁容:“不學醫,讀書又不,你說說,你們和那些寒門苦讀數十年的書生能比嗎?
習武也別說了,從小沒熬下筋骨,典型的文不武不就,難道這麼混一輩子?
要是家世顯赫,無人敢惹,也能做個紈绔子弟,就像賀思遠那樣,有個皇帝舅舅,大可以抱,可惜呀,沒那麼好的命!
哎,看著你倆我就發愁!”
這就是勛貴的尷尬之,有爵位俸祿,吃喝不愁,但是祖上的軍功早消磨了,子弟吃不得苦,也就吃不下軍武這碗飯。
又不是書香門第,嚴苛教導子弟讀書科舉,族中人互相提攜,大小謀個差事做做,也能養活家小,吃喝不愁!
做紈绔吧,又沒有強的后臺,遇到家世更強的就得慫,今兒賀思遠的事兒刺激到了蕭天!
兩人都低垂著頭,心中愧,原先還覺得日子能過,現在被一說,哎,人生艱難!
這個煩惱隨著飯菜端來,頓時拋在腦后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嘛!
……
長公主府中,賀思遠也老實了,委屈的看著自家娘親!
容君百已經講完事的經過,長公主一張臉黑的沒法看,這個好弟弟,還真是一點兒臉都不給自己留呢!
半天沒說話,管家進來,呈上一張紙:“這是燕王差人送來的單子,說是侯府的賠償!”
“拿來本宮看看,我這個弟弟做的有多絕!”
饒是長公主有所準備,看完單子上的一系列價值連城的寶貝,險些氣的撕了單子:“這些東西,買他蕭家滿門的命都夠了,他非要這個惡心我的嗎?”
抖擻著丟在地上,容君百撿起來,人參是五百年打底,雪蓮,鹿茸,靈芝等等珍惜補品,都是有價無市,真要拿出來,長公主都得大出!
“燕王既然賞識蕭家,為他們出面,殿下就當是消財免災了,事說大不大,鬧起來咱們也不占理,更犯不著鬧到皇上那兒,皇上日理萬機,顯得殿下太不懂事兒了,所以……”
“所以本宮只能著鼻子人了是吧?”
長公主咬著牙道,這個弟弟,天生就克,打他回來,自己的日子就開始不順心了!
賀思遠怪氣道:“先給他們,總有一天,要讓他們連本帶利給吐回來,咱家的東西是那麼好拿的嗎?”
長公主深以為然,遞給管家:“讓人準備好了,送到蕭家去,就說本宮說的,有些東西,不該手的別手,小心沒命花!”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于此同時,老夫人把云海候找來,也在商議長公主賠償的事兒,老夫人的意思是,這個賠償不能要,還要送點兒重禮,不能讓長公主記恨他們家。
云海候苦著臉:“母親,現在不是咱們要不要的事兒,是燕王和長公主姐弟倆較勁兒呢,咱要是這麼做,就是跟燕王過不去,得罪了燕王呀!”
真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云海候順風順水活了大半輩子,頭次遇到這麼棘手的難題。
老夫人沉,“燕王一個瞎子,將來也就那樣兒了,長公主卻圣眷正隆,而且是子,子最記仇,要我說,咱寧可得罪燕王,不能得罪長公主!”
云海候猶豫:“可燕王畢竟是戰功赫赫的戰神王爺,就算瞎了,瘦子駱駝比馬大,也不是咱們能抗衡的!”
老夫人冷哼一聲:“功高蓋主,是禍非福,沒了圣眷,最多做個富貴王爺,沒了爪牙的老虎,有什麼可怕的?”
云海候無奈:“兒子知道了,這就去和二弟說,您歇著吧!”
只是等他到了二房,看著滿院子的禮盒子,有些暈,蕭濱正挨個兒翻看,里嘖嘖有聲:“真不愧是皇家人,這紅寶石,一出手就是一匣子,這澤,上上等呢!
哎呦,這麼多一般大小的珍珠可不好找,做掛珍珠簾子正合適!”
云海候拍著大:“二弟呀,你咋能收了呢?快給人送回去,你是想害死侯府全家的嗎?”
蕭濱不悅:“憑什麼呀?我家天的委屈白了?
來人還說我小心沒命花,那個囂張,我這個氣喲,還非要收了,有本事來殺了我全家,我敬是個人……”
云海候趕捂著他的:“你可閉吧,你想死,也別拉著侯府滿門!”
都要氣死了,這個弟弟,從小就大咧咧的,現在偌大年紀,還這樣混不吝,一點兒不靠譜兒!
蕭濱收好盒子,吩咐道:“送到小姐院子里,讓收好了!”
云海候愕然:“這麼多東西,你都給天了,一個姑娘家家的,拿這些也不怕遭了賊?”
“什麼賊?家賊嗎?不然你說送哪兒,充公中嗎?”
蕭濱頭一歪,剛才還大咧咧的樣子,散發著冰冷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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