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看?”
陸遲晚一眼便知道這照片是怎麽回事。
但沒告訴厲宴行,反而反問了一句。
“這人對你存在威脅,我讓林牧去查了,看看到底是誰在造謠生事。”
“別擔心,這事給我。”
厲宴行用了造謠生事四個字。
陸遲晚點點頭,算是解釋了一句,“鹿鳴,我公司剛簽約的男藝人,才十八,確實是個小鮮,好看吧。”
厲宴行:“……”
還不如不解釋。
沉默片刻,厲宴行出幾個字,“沒我好看。”
陸遲晚:“?”
看得出他已經在極力抑緒了。
想委屈又不敢委屈的模樣。
還以為五年了他真變的如老僧定一般了,什麽都不在乎。
現在看來還是在乎的。
厲這狀態著實有些矯枉過正了。
怕陸遲晚嫌棄他事多,各種抑自己,努力維持自個的緒,但努力的過了頭。
以至於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是謝清瑤。”
“今個我遇到了。”
“去錄節目走錯了樓層。”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來南城的消息,也是泄給了厲瑾軒。”
“不僅泄給了厲瑾軒,整個南城豪門圈子裏的人都知道我回來了。”
謝清瑤在對付陸遲晚這事上倒是一點不糊塗,比做事業聰明多了。
厲宴行眉頭皺了下。
陸遲晚繼續道:“聽說這五年你一躍為南城新貴,迷妹可是多的很。”
“許多豪門千金就等著嫁你呢。”
這事在南城不是什麽。
五年前厲還是被傅家打的所謂的神病患者。
五年後,那些豪門家族的當家人個個都恨不得能做厲宴行的老丈人。
豪門圈子裏最講究的就是利益。
不管厲宴行以前名聲如何,傅婉瑜如何宣揚他神有問題,隻要他有超越各大世家的吸金能力。
他就是所有人眼中的香餑餑。
謝清瑤這步棋走的很妙。
把陸遲晚丟出去,陸遲晚便了許多人的眼中釘中刺。
已經有不人在打聽陸遲晚的行蹤了。
可惜的是連謝清瑤都不知道陸遲晚的真實份。
那些人查的也是錯誤的方向。
本就找不到厲那位姓林的前妻的行蹤。
聞此,厲宴行無奈搖頭,“他們怎麽想的與我無關。”
“在南城我不會讓任何人影響到你的。”
“你安心工作,這陣子我時間比較空,可以經常過來看看三寶他們嗎?”
這話被林牧聽到大概會急紅眼。
什麽時間比較空?
時間比較空的代價是把他的工作量提升了三倍。
雖然銀行卡裏的錢也提升了十倍。
但他寧願不要那十倍,他一個無父無母沒朋友的單狗,要那麽多錢做什麽?
那麽多錢都是腦袋上的換來的。
資本家.厲此刻沒有任何同心,一心隻想追媳婦看孩子。
去陸家吃飯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早就跟厲家斷絕關係了。
“嗯。”
“如果三寶他們想見你可以。”
“不過他們在這待不了多久。”
“我這次帶他們回國,一來是因為我要在這邊做自己的事業,二來也是因為他們要在這邊上兒園了。”
之前三寶在國外已經上了半年多兒園作為過渡。
這次回來去的也是自家投資建設的兒園。
陸遲晚本不擔心。
就憑幾個哥哥,還有父母對這三個孩子的寵,是不會讓他們委屈的。
“好。”
“我……”
“爸爸爸爸。”
“爸爸爸爸快開門,你別躲在裏麵不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麵。”
二寶的敲門聲響起。
陸遲晚一臉愕然。
這臺詞是他看電視改的吧。
“你去哄他們吧。”
“我這還有許多事沒忙完。”
思行傳剛開始運營,事多的很。
韋導那邊先導片拍了一半,已有部分樣片發了過來。
明天還要拍一天,先導片才算正式完。
團隊後期剪輯的速度很快,韋導想出其不意,提前把先導片播了,然後做宣發。
後期直播效果會更好。
“那你先忙。”
厲宴行走時還不忘把碗筷收拾走。
他打開門,二寶穿著萌噠噠的睡站在外麵,抬頭瞧著他。
“爸爸,你在裏麵幹嘛待這麽久?”
“你忙著和媽媽親親嗎?”
厲宴行搖頭,“沒有,爸爸跟媽媽談些事。”
二寶似乎很失,小大人般的歎了口氣,“你們都不親親,你們為什麽不親親,你們要親親的!”
在二寶的認知裏,親親是有的象征。
這話厲宴行沒法答。
陸遲晚可不慣著他。
一手把厲宴行推出了門,低頭看了二寶一眼,“你去跟爸爸親親吧。”
啪,門關上了。
吃了個閉門羹的二寶:“……”
那懵懂的小模樣就可憐的。
厲宴行出手,“走,爸爸一會陪你睡覺。”
二寶想了想,點點頭,“那也行吧,爸爸媽媽有一個就行。”
要求似乎也不算高的樣子?
厲宴行將盤子收到了廚房裏,又去洗了個澡,才去陪三寶。
值得一提的是,二寶又從陸景臨那拿了一套睡來。
陸景臨本來是不想給的。
可是二寶站在門口可憐的看著他,一口一個六舅舅。
陸景臨便沒法拒絕了,隻能找了套睡出來。
二寶高興的轉頭就把睡塞親爹手裏了。
幾個舅舅算是看出來了。
二寶這小子不但是個媽寶男,他還是個爸寶男。
厲宴行收拾完去嬰兒房的時候。
三寶乖乖的排排坐。
三寶的嬰兒房很大,布置的也很溫馨。
雖然陸遲晚到出差,可三寶隻要去那臨時住,哪怕隻有一天。
也會讓人把三寶的房間布置的漂亮溫馨有家的覺。
“爸爸爸爸。”
三寶同時衝著厲宴行喊。
試想一下三個萌萌的小娃,坐在床上,眼睛亮亮的等著你回來。
那場景誰看了誰忍得住?
厲宴行看到這一幕,真的很想和孩子們永遠在一起。
但不能,至現在不能。
哪能那麽容易過關。
他把陸遲晚丟了五年,孩子一天沒照顧。
不多努力些,讓陸家人看到誠意,他自己心裏那道坎都過不去。
“那我們接著講中午沒講完的故事。”
“不過講故事之前,爸爸要說幾件事。”
“明天爸爸要公司理些事,等爸爸有空了,一定盡量陪你們好不好?”
“爸爸要走?”
二寶一愣,而後眼圈迅速紅了。
“二寶……”
厲宴行正要開口哄。
二寶的眼淚卻已經說掉就掉,“爸爸要走了,爸爸是不二寶了嗎?”
“二寶才和爸爸第一天在一起啊,嗚嗚嗚。”
媽寶男變爸寶男,殺傷力極強。
厲宴行急忙將二寶抱在懷裏,耐心哄著,“當然不是,爸爸是有些工作要理。”
“那工作忙完了就回家嗎?”
“媽媽工作忙完了就回家的哦。”
二寶年紀還小。
他沒有大寶那麽聰慧,但他比較富。
他不知道爸爸媽媽是分開生活的。
他隻知道的是今天爸爸來了,爸爸住在了這裏,那麽以後爸爸也可以住在這裏。
點點本來還沒什麽,隻是的緒容易被哥哥牽。
哥哥一哭,小姑娘眼淚也忍不住洶湧而出,“是,是這樣嗎?”
“爸爸要走了,不回來了,工作完不回來了。”
“嗚嗚嗚。”
點點也哭了。
厲宴行隻能一隻手抱一個,著急的哄。
但奈何二小子是油鹽不進。
厲宴行說什麽,二小子就咬死了一句話問,“明天爸爸下班後回來嗎?”
回來嗎,回來嗎,回來嗎?
反反複複就隻有這一個核心問題。
二小子哭,點點也哭。
厲宴行怎麽哄都沒用。
直到大寶皺眉吼了一聲,“不許哭了!”
“爸爸要工作的,爸爸又不是出去玩!”
點點一愣,看到大哥生氣,小姑娘大大的眼珠一轉,立刻幹了眼淚,“好的哥哥。”
大寶了點點的腦袋,誇獎,“乖。”
二寶對上大哥警告的眼神扁了扁想哭,但愣是把眼淚了回去。
他拚了命的往厲宴行懷裏,低著頭不敢再看大哥,委屈的嘟囔,“二寶,二寶不是無理取鬧,二寶隻是才有了爸爸,不想和爸爸分開。”
“二寶也是想要有爸爸媽媽的寶寶。”
一句話瞬間中了厲宴行的心,心疼的不行。
別看二寶哭,格沒有大寶沉穩,也沒大寶,看事更長遠些。
但他腦子不笨,聰明的很,知道說什麽話能人心,最懂得賣慘裝乖。
點點著腦袋看。
唉,二哥怪可憐的嘞。
但大寶卻不為所,他和弟弟是雙胞胎,雖然格不一樣。
可他很了解弟弟。
這小子最會賣慘裝委屈,騙人有一手。
在國外上學的時候,二小子小小年紀可欠下不小風流債。
“爸爸。”
二寶咬著,死死忍著不哭,卻是站起來摟住厲宴行的脖子一聲爸爸喊的人心碎。
大寶:“……”
“那爸爸明天……”
厲宴行實在看不得寶貝們哭,隻能著頭皮答應下來,“爸爸明天忙完就回來陪你們。”
隻是他明天要怎麽解釋留宿的事?
盡管他很想留下來,但這確實有點拿孩子做籌碼的嫌疑。
他不想讓陸遲晚誤會。
就如陸遲晚所想,厲宴行現在的狀態也算不上多好。
他已經矯枉過正了。
他一心想變一個正常人,變一個的緒穩定的男人,拋棄過去的偏執與多疑。
他不想再失去。
可就因為這個他過於繃自己,整個人好像繃著一弦似的。
這樣下去這弦遲早會斷,可能會讓他陷一個更加極端的狀態。
“耶!”
“爸爸回來陪二寶。”
“謝謝爸爸。”
“二寶爸爸。”
二寶摟著厲宴行的脖子親了好幾口。
厲宴行了二寶的腦袋,又對大寶和點點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要睡覺了,不能讓媽媽擔心。”
“嗯。”
二寶痛快的答應下來,“睡覺覺哦。”
要不然怎麽說二寶聰明呢。
在哄人這方麵,二寶完全掌握了髓。
大寶這一點比不過他。
大寶和二寶兩人如果用年人的標準去對比,那就是一個沉悶的直男,一個四留的花花公子。
陸遲晚跟韋導通了節目的事。
正如所料,除了謝清瑤會出問題,其餘幾個嘉賓都很配合,拍出來的效果很好。
謝清瑤倒也不是不努力的問題,是態度的問題。
大概公司裏準備拿富家千金的份做噱頭來營銷,所以給立的是清冷孤傲的豪門大小姐人設。
因此在節目裏就沒收斂自己,傲氣十足,誰都看不上,接采訪的時候的言論也很迷。
是旁邊的工作人員救場都救不回來的那種。
不過這倒是能給節目帶來一波熱度。
畢竟嘉賓裏就一個奇葩,還是個大奇葩,也算是難得的看點了。
至於韋導的口碑,陸遲晚不擔心,已經跟韋導商量好後期的公關方案了。
本來陸遲晚還擔心傅婉瑜會利用傅家的勢力從中作梗,的人一直在那邊等著,結果等了個寂寞。
直到剛剛祈錦兒才給發南城豪門圈子裏的八卦小消息。
傅家生意又栽了個大坑不說。
傅婉瑜這個副董還被人給罩上麻袋打了一頓。
傅家那麽厲害卻都沒抓到行兇者,連對方的蛛馬跡都沒查到。
傅婉瑜這會人還在醫院裏輸。
公司的都沒時間補,自己傷的又重,哪裏還有力來跟陸遲晚搶節目的投資權。
“晚晚,你說這人是誰啊,不但膽子大,這教訓人的方法也是很有個啊。”
“套上麻袋揍一頓,揍的鼻青臉腫還骨折了?”
“傅婉瑜怕是從小到大都沒過這種委屈吧。”
“偏偏連傅家都找不到人,真是神了。”
如今豪門圈子裏的千金們都在八卦這事。
甚至有人傳是傅婉瑜的前前前男友做的,就很迷。
套上麻袋打人?
確實打法很不一般,陸遲晚沉默片刻想到了一個人。
從不按常理揍人的…冷遇。
翌日一早。
陸遲晚收拾完下樓的時候,便看到了廚房裏厲宴行忙活的影。
看著那忙前忙後的人,陸遲晚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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