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晚也沒想到這赫赫有名的醫學教授竟然這麽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長的還一副矜貴公子的模樣。
有些難以啟齒,簡單的描述了一遍,然後將放在包包裏的檢查單拿了出來遞給了溫雲深。
發現臉皮還沒自己想的那麽厚,所以有檢查單這種東西應該更能直觀的描述病?
但陸遲晚忘了一件事,檢查單的名字是…厲宴行。
溫雲深一眼便注意到了這個名字,略略詫異了下,而後他掃了眼檢查單上醫生給出的結果表十分微妙。
作為這方麵最頂尖的從醫人員,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檢查單是隨手偽造的。
病因敷衍帶過,結果本不是專業語,別說是他,好點的醫生都能看出來。
這單子隻騙外行人。
溫雲深抬眼打量著陸遲晚。
小姑娘似乎張的,一直著角。
“溫教授,我老公這個病嚴重嗎?”
“他直到現在都沒恢複,我想問問能不能治……”
最近陸遲晚也委婉的提過陪厲宴行去看醫生。
但厲宴行說他會定時去複查。
陸遲晚又側麵試了幾次,發現厲宴行完全是在說謊,本就沒去複查。
後來又從林牧那套話,得到的答案是,事關男人的自尊厲宴行也很苦惱,卻沒什麽辦法,也不好意思一直去就醫。
陸遲晚表示理解,所以才想著自個來問問醫生。
“嗯,問題嚴重的。”
“可能一輩子不行。”
“啊?”
“一輩子?”
陸遲晚瞪大了眼睛,下意識道:“那不就是太監了嗎?”
意識到裏那個太監是自個的老公,陸遲晚抿了抿沉默了下。
溫雲深神淡淡的打量著,見小姑娘小臉垮的厲害,愁雲慘淡,略有不忍。
“但也並非絕對,先吃藥試試吧,如果不行可以考慮中醫針灸手段。”
“針灸?”
陸遲晚眨了眨眼睛,腦海裏閃過厲宴行針灸的畫麵。
這玩意要針哪?
不會給淡淡上紮滿針吧,好可怕。
“嗯,先吃藥試一試。”
溫雲深修長的手指敲擊著電腦鍵盤,開始開藥方,隨口問了句,“夫妻如何?”
“好的。”
小姑娘脆生生答。
“嗯,不要有力。”
“不過還是奪注意觀察觀察你老公,看他平時有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得這種私病的男人,心理多數比較脆弱,私下裏可能會有些異於常人的行為。”
“……”
“變態?”
陸遲晚嚇了一跳。
溫雲深敲擊鍵盤的手一頓,終於忍不住低笑一聲。
這姑娘還可。
“可以這麽說吧。”
“才沒有,我老公才不是變態。”
陸遲晚有點不樂意了。
搶了那麽久才排上這所謂的鼎鼎大名的溫教授的號,可這人說話怎麽這麽難聽。
溫雲深神依舊淺淡的很,眼底沒有任何緒波瀾,“你老公在我是不會跟你說這個的,請不要懷疑我的專業能力。”
“好好關注他的心和私下的行為,對你們治療也有幫助,畢竟還年輕。”
“藥開好了,中藥,回去每日熬服。”
“中,中藥?”
陸遲晚驚了,“您不是西醫嗎?”
“中西醫兼修。”
“……”
陸遲晚拿著醫療卡出來的時候還有點懵。
現在教授這麽厲害的嘛,中西醫兼修啦。
拿著卡出長長的隊伍,聽到後麵有人議論,“哎,想見溫教授真不容易,我可等了三個月呢。”
“為了見到溫教授,一睹神,我拿了兩千塊賄賂我弟弟,謊稱他有病,帶他來看病才能掛到這號呢。”
“我也是,我也是,我偽造我男朋友不孕不育!”
陸遲晚:“?”
一臉迷茫的回頭看了眼,發現正是排隊的幾個年輕孩,孩們神興,拳掌的樣子仿佛要把那位教授給吃了。
再想想剛剛那意圖撞的孩,陸遲晚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些人本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來看那位溫教授的?
有很帥嗎?
忘了,一心記掛著老公的病。
反正這世上老公是最帥的!
生活還是要有希的!
衝!
陸遲晚衝向中藥房去拿藥了。
看那充滿希的樣子,不太像是給老公治病的。
陸遲晚沒想到溫雲深開了這麽多藥,足足三十大包。
並不是那種打的中藥,而是最傳統的中草藥,需要回去用砂鍋熬製。
拿藥的人有點多,的藥分又複雜,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等到。
這一通折騰下來,已經中午了。
陸遲晚的手機收到了條消息,“輕輕,伯母已經到餐廳了,你人呢?”
是姚珠,姚珠費盡千辛萬苦總算查到了的聯係方式。
這線放的太長了,陸遲晚怕放太久斷了,這才答應姚珠見麵。
“伯母,我有點事耽擱了,預計還要二十分鍾過去。”
這邊距離兩人定的地方不算遠,開車二十分鍾以能到。
姚珠態度和藹的很,“那你路上注意安全,伯母等你。”
藥有點多,就幾步的路,陸遲晚又不想阿夏過來,隻能抱著一大堆藥,跌跌撞撞往前走。
藥擋住了的視線,有些看不清路。
陸遲晚抱著藥嘟囔,“每天兩次,也就是十五天的藥量,會不會把阿宴苦死?”
“長的帥的教授,下手怎麽這麽黑呢,藥量也太大了。”
“不對,他肯定沒我們家阿宴帥,我老公是最帥的!”
陸遲晚嘟嘟囔囔,搖搖晃晃走出了醫院,卻沒注意到後一直盯著的那道視線。
下手黑?
溫雲深看了眼自己的手。
那倒是,今個難得黑了次。
那就祝厲好運了。
阿夏看到陸遲晚抱了那麽多藥也是吃了一驚,“,您怎麽不我?”
“沒事沒事,這些看著多,沒有很重的,都是中藥材。”
“對了阿夏,我們去這個地方。”
陸遲晚騰出手給阿夏發了個位置。
阿夏順著導航開了過去。
二十分鍾後。
陸遲晚準時到了地方。
服務員帶去了姚珠訂好的包間。
這是一家正宗的粵菜館。
粵菜味道偏清淡,菜館的裝修布置也甚是清雅。
姚珠打扮的鮮亮麗,看上去心不錯。
“輕輕,快過來坐。”
“有什麽想吃的,咱們邊吃邊說。”
一個多月不見,姚珠還是那般和善的模樣。
陸遲晚也沒跟客氣,拿過菜單仔細看了眼,挑了幾道自己喜歡吃的,便將菜單推了回去。
等到菜上齊,姚珠繞了一大圈,總算旁敲側擊到了重點。
“輕輕,你知不知道大上個月出差簽了幾個項目回來?”
陸遲晚咬了口牛丸,搖了搖頭,“伯母,我不太懂這些事,上個月我出了點小意外,一直養病到今天才出門。”
“如果不是您急著約我,我怕是還要再休養一段時間呢。”
長相甜,外表欺騙太強,再加上語氣十分真誠,姚珠也沒懷疑什麽。
“這倒是,你這孩子一看就單純,不太懂生意這方麵的事。”
“哦,對了,伯母給你帶了個好東西,你瞧瞧。”
姚珠心思一轉,將包裏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
陸遲晚出腦袋瞧了一眼,愣了。
姚珠靠近,在耳邊低語一番。
陸遲晚臉頰騰地一下紅了……
一小時後,姚珠先離開了房間。
陸遲晚看著盒子裏的東西,陷了沉思中。
砰!
就在陸遲晚準備拿包走人的時候,包間的門突然被人大力踹開。
又是砰地一聲,踹門走了幾步倒在了地上。
那人抬頭冷冷的看了一眼。
陸遲晚也是一愣。
“你是誰來著?”
溫雲深:“……”
“在那裏,手!”
不等陸遲晚想起溫雲深是誰,接著又闖進來兩個人。
兩人手裏都拿了槍,抬手便指向了陸遲晚。
被黑漆漆的槍口指著腦袋的陸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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