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太了解三哥了。
現在網上不是常說嗎,有媽寶男、飯男什麼的,那三哥他就是妥妥的妻寶男。
老婆在邊的時候,他不會記得兄弟的。
慕遠抬起左腕看了下時間,都快晚上十點了,三哥突然給自己打電話,肯定是老婆不在。
“嗯,我在外面辦點事。”
果然被他猜中了。
不過三哥不說他也知道,能讓他避開老婆讓他辦的事也沒幾件。
“哥,凌建福是不是開口了,也是,他這個人就是欺怕,仗著是你爹,滿口胡言,說真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上次就應該直接把他扔海里自生自滅算了。”
凌東言垂眸看了一眼手臂上的跡,這是剛才他揍凌建福的時候沾染上的,已經凝固了,“你去查一查聶向恒。”
“聶向恒?沒聽過啊。”
“煙煙的爸爸,去世五六年了,可能留存的資料不會太多,查到多算多。”
慕遠心中一驚,下意識地開口,“哥,你要查嫂子的爸爸,嫂子知道嗎?”
“不能讓知道,所以才讓你去查,有線索我們自己在公司對接,在家里也不要說。”
他說得慎重,連帶著慕遠都開始有些張了,“好,我馬上去安排。”
*
掛了電話,凌東言嫌棄地看了一眼上濺落的跡,又慶幸還好來之前就已經換掉了煙煙送給自己的那套定制西裝。
恰好此時電話又響了,他拿起一看,臉上不自覺出繾綣的笑容。
“煙煙?”
聶行煙晚上一直覺心神不寧,本來一般況下凌東言要去做什麼事是不會過問的,可今天沒來由的,就是想打個電話問問。
他輕淺的呼吸聲過話筒傳出來,就能讓到安心。
“沒事。”
屏幕上的秒針一秒接著一秒的跳過,又覺得自己矯了,怎麼回事,這才多久就覺越來越黏他了。
凌東言仿佛知道在想什麼,“你沒在房間?”
聶行煙拿過電話看了一眼,發現是在打電話不是在視頻,非常驚訝,“是不是在房間裝了監控啊,你怎麼知道我不在房間?”
確實是很晚了,凌東言沒有回來,一個人也睡不著,給Leo講完故事,哄他睡覺以后,閑著沒事就站在二樓的臺上看星星。
今晚月朦朧,星辰倒是耀眼,給這無邊的黑夜增添了幾分。
“我猜的。”
他聲音輕緩,呼吸聲仿佛就在耳邊回響,“煙煙。”
“嗯?”
“今晚月真。”
……
凌東言半小時就回別墅了,他沖完澡,沒有說再去陪兒子睡覺,而是把房門鎖上了。
聶行煙正側臥著假寐,床邊塌陷了一角,接著帶著一清涼果香味的氣息就環繞住了。
腰間沉沉,被凌東言摟著。
兩個人的形躺在一起就是天作之合,完鑲嵌。
結實的手臂纏抱住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凌東言的頭埋在的脖頸,吸取上的清香,幾乎就在一瞬間,呼吸就沉了。
兩人親無間了這麼久,非常悉彼此的節奏。
凌東言沉沉的呼吸代表著什麼意思,幾乎秒懂。
可能是窗門閉,也覺得燥熱難耐。
可不敢,現在這種況,一,凌東言就會順桿爬。
果然,一個念頭還沒轉完,凌東言就偏頭盯著看,房連床頭燈都關了,靜謐的房間,就連稍微重一點的呼吸聲都能聽清楚。
聶行煙想著,反正黑夜也看不見,凌東言就是想鬧。
“調皮,還裝睡是吧?”他干燥的手指著的下,話音未落,就已經了上去。
懷里的人估計沒想到他會不按照常理出牌,被炙熱的吻親的氣息都了。
的手推攘著他,氣吁吁,啵兒的一聲在這靜寂的夜里聽著尤為勾人。
“別鬧了,干媽還在樓下呢。”
說到底還是在別人家里,他這麼肆無忌憚可不行。
凌東言當然也知道,他本來一開始也沒想怎樣,可是香在懷的,他竟控制不住自己。
腦子里想的都是要把懷里的人在下好好疼。
凌東言停下了,但是上還不饒人,“怎麼了,好幾個億的別墅隔音這麼差?你究竟是害怕自己得太大聲,還是怕房子里的人聽見?嗯?”
他像個浪子,說著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葷話,勾得聶行煙躲閃不止。
那麼大的床上,聶行煙為了躲他滿床打滾,差點掉下去。
凌東言跟有視眼一樣,大手一撈就把人重新扯進了懷里,著的耳朵保證,“好了,不鬧你了,這幾天先欠著,等回去……”
他灼熱的呼吸在耳邊吹拂,激起陣陣戰栗。
這種事,一般聶行煙說了也不算,但是也不能不答應,如果不答應,凌東言就會一直用盡各種方法讓答應。
到時候吃虧的還是。
一瞬間就有了決斷,“好,好,你說什麼都行,快睡吧,我好困。”像是在驗證自己說話的真實,話音剛落,就開始打呼,自己麻痹自己。
凌東言被的小表都逗樂了,只覺得懷里的人可極了,也不管是真睡還是假睡,細細的吻跟小啄米似的,全都落在了的臉上。
半夜聶行煙睡得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凌東言真的在耳邊說悄悄話,依稀聽著說什麼讓別離開。
聶行煙又恍然覺得肯定是自己在做夢,哪里離開了,不是好好地呆在這里嗎?
這麼想著,腦子里又重新涌起了一團漿糊,神一松,再次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邊的位置照例空了。
這幾天凌東言承包了Leo的吃喝拉撒起起床早服務。
Leo是有點起床氣的,要上學了,人是起來了,魂還沒跟上,他歪著小腦袋左右晃閉著眼,還在夢游。
“媽媽,我能不去上學嗎?我累了,想休息一天。”
到底是父母在邊,底氣就足了,小小年紀的把懶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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