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五行明白了,有人給顧將軍傳了信,但又沒有等到兵搜查過來便直接將火藥炸毀,這是在警告他,對方這是想要傳達什麽?
“誰?”
護衛手快捷的攔在主子麵前,就見一支箭破空而來,隨即釘一旁的桌案上,而窗戶外黑影一晃而過,護衛要去追,被魏五行住。
那人能潛伏相府,便是手了得,此時護衛若是離開他,萬一對方虛晃一招又返回殺他,豈不是邊連個護他的人都沒有。
護衛隻得站在窗戶邊看了一眼,自然沒有看到那黑影的蹤跡,不得不留了下來。
魏五行看到那支箭下釘著的字條,上麵寫著:“還回秦樓,否則炸毀下一倉庫。”
魏五行臉很是難看,他將那字條丟爐中燃盡,而後坐在床邊,也不急著換朝服了,而是在沉思著對策。
他堂堂一國之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竟還有人敢在京城威脅他,豈有此理。
若是沒有看到賬本之前,魏五行或許就妥協了,但自打他看到方留底的賬本後,那賬目上的錢財足夠他府上一年開銷,他豈能放手的道理。
炸毀火藥庫是麽,下一再敢手,便他們有去無回。
想到這兒,魏五行想到一計,與其被人牽著鼻子走,不如借著火藥庫,將守城軍一舉殲滅,一個火藥庫,不僅能鏟除顧謹言,還能將禍水轉移到這夥人的上,也算是值了。
於是魏五行在心腹護衛耳邊代了幾聲,隨即他快快去辦,自己趕快換上朝服,今日朝堂上必定也是彩的,顧謹言看到火藥庫在自己眼前炸開,豈能不追究。
賢王府前堂,上早朝去的裴歸義拐了一條道過來,這會兒坐在堂前等著嫂子過來,就見主座桌案上放著一張輿圖。
裴歸義左右看了一眼,還是沒忍住,上前來到桌案前仔細看了看,臉微變,這輿圖上所畫的位置有些悉。
這不是秦樓的結構……
堂屋外傳來腳步聲,裴歸義已經坐回自己的位置,他端起的茶杯放下了。
宋九快步進來,進門後朝門外護衛囑咐:“都退下吧,給宮裏送信,就說裴大人在賢王府,去不了早朝。”
府衛退下辦事去了。
裴歸義疑的看向嫂子,嫂子這是要攔著他去上早朝麽?
宋九在主座落坐,目落在輿圖上,輿圖雖然還是像先前那樣擺放著,但已經看出來了,被人過。
“歸義,你也已經看過了這張輿圖,可有想法?”
這是宋九底下的人連夜去秦樓偵探過後親手繪製,眼下秦樓被封,倒是方便府衛行事。
宋九不知以前的會怎麽理眼下的事,但憑著自己和夫君眼下的境,隻能這麽做了。
裴歸義聽後,也知道瞞不住,他剛才的確看出了輿圖的出,於是說道:“這秦樓有些奇怪,往日我與同僚去過,竟然同有察覺秦樓各房間的微妙之。”
宋九很快從袖裏拿出一張輿圖來,那是當年蘭芳齋的輿圖,“歸義,你看看,這兩可有什麽不同?”
裴歸義疑起,接過蘭芳齋的輿圖仔細看著,麵上越發的驚訝不已。
宋九沒有以前的記憶,但不傻,大嫂替保管著蘭芳齋的一些舊,裏頭翻出這張蘭芳齋的建構圖,才想到了秦樓。
“是不是很像?”
裴歸義點頭,他將蘭芳齋的輿圖放下,看著嫂子忍不住開了口:“是任家的產業?”
宋九笑了,裴歸義也覺得自己的猜測可笑,這七年來,任家在京都行事向來低調,做的生意也是有目共睹的,從來沒有藏著掖著。
“醜奴和蓉姐兒還在京都,們不日便會離開,眼下雖然都沒有向我辭行,但是也沒有多時日了。”
“昨日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京郊一火藥庫被炸毀,所以我要攔住你今日上早朝,是不想你在朝堂上與人爭吵,秦樓的案子,還是到你的手上最是穩妥。”
“秦樓是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日街頭刺殺我們時,秦樓裏待著的那些人是誰?隻要查出了這些人的來頭,便知那京郊的火藥庫是誰的了。”
裴歸義覺得有理,還是嫂子想得周到,他今日原本就想在朝堂上想辦法從京兆府的秦樓案,正想著怕是難事,眼下倒是不用這麽急了,大可想個萬全之策。
此時宮中,上早朝前,一個侍太監匆匆來到正要的魏五行邊,小聲低語了幾句,魏五行臉微變,那侍太監快步離去。
這小太監來去匆忙,倒是沒有引起他人的關注,隻有魏相邊幾人察覺到了異樣。
戶部尚書曹遠趁其他大臣進議事殿前先一步來到魏五行的邊,小聲說道:“相爺可知那秦樓背後的產業?”
魏五行微微皺眉,看向曹遠,莫非秦樓還有什麽收益是他不知道的?
曹遠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了,“秦樓不是一樓,所以值錢的不是裏頭的生意,而是那外邦人收集的一些京都事,所有權貴府上的大事小事,聽說都有摘錄。”
魏五行暗自心驚,難怪了,一個外邦人,秦樓卻能在京都屹立不倒多年,原來還有這麽一招。
那麽那日他們一行人在裏頭商量行事,豈不也被人摘錄?
魏五行看向曹遠,兩人對視一眼,所想相同,兩人臉都不好看了。
魏五行這就將剛才小太監告知的消息說了:“皇上有意讓刑部接掌秦樓案,此事萬不能移刑部,隻要將秦樓案釘死在京兆府,秦樓才能落我之手。”
“那麽今日早朝……”曹遠立即想到了什麽。
魏五行代道:“什麽都不要說,且代好他們。”
曹遠點頭,這就朝同夥的幾位大臣走去。
今日早朝很是太平,唯一奇怪的地方是,今日刑部尚書裴大人沒有上早朝,告病缺席,而朝堂上下無人疑,更無人提及秦樓案。
小圓子心頭複雜的下了早朝,不想與這些朝臣周旋,快步往書房去。
書房外,一個小影坐在屋頂,他看向底下毫未察覺的衛軍,隻覺得可笑,這兒就是皇宮,竟然如此的不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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