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吃完早飯，醜奴找時機邊下人把兩孩子領了下去，這才看向母親，關切的問道：“娘，可是有什麽話要說。”

    母雖說多年未見，可是母切，母親有什麽心事，醜奴更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楊冬花想了想，借機問起婿孔修寶的況。

    醜奴告訴的自然是孔修寶開設馬幫商隊，了四國商人，給吳越國帶來了財富，資助醜奴這些擴大疆土，鞏固政權。

    醜奴說了不，對母親是沒有什麽防備的。

    楊冬花卻是聽得心事沉沉，最後順著話問起當年給兒婿做的那些裳。

    醜奴突然停下話題，看著母親不說話了。

    楊冬花顯得有些慌張，忙看向兒，解釋道：“我是想著是不是那些裳也沒怎麽穿吧，畢竟你和修寶如今地位也不同了，出門在外，豈能穿我這針做的裳。”

    醜奴卻是笑了，“娘，你說的什麽話呢，我和修寶不僅把那些裳都穿舊了，也還舍不得扔呢，再說修寶在外行商的，份都是自己給的，不必在意這裏頭穿的是什麽。”

    “嶽母做的，他更是穿的，他沒了爹娘，娘就了他的親娘。”

    聽到這番話，楊冬花本該很高興的，可是兒越是這麽說，是擔心那要穿的裳為何會落在三弟媳手上了，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大事兒。

    “你說婿要來京城接你們回去？”

    醜奴點頭，“娘，我已經收到信了，這幾日就要來到京城，到時候我跟孩子一起馬幫商隊離開，一路上也安全些。”

    楊冬花點頭，將心事在心頭，不好再多問，畢竟兒回來一趟不容易，以後恐怕也再難見到了。

    醜奴見母親沒有再問，這就起告退，借著這幾日閑暇時，在京都逛逛，帶些特產回吳越國去。

    楊冬花沒有阻攔，醜奴這就從院裏出來，到了外頭就邊人把青哥兒先帶回院裏，而自己卻是快步往大房院子走。

    醜奴來了大房院子卻並不是去找長輩，而是直接來到了蓉姐兒的屋門外。

    蓉姐兒和醜奴坐在茶室裏，窗外是滿園的花花草草，這一園子的花草都是母親特意替蓉姐兒準備的，還請了工匠打理。

    聞著花香，兩人吃著茶。

    一盞茶很快過去，蓉姐兒挑眉看向對麵坐著的醜奴，給了醜奴一個疑問的眼神。

    醜奴將茶杯放下，這就說道：“知道瞞不住你，我且就說了。”

    醜奴將剛才母親與的一番話說了個大概，而後問道：“眼下咱們怎麽辦，三嬸那般聰明，很快會查到咱們的上，當年咱們是不是做得太過份了？”

    蓉姐兒推開茶盞，拿起筆在紙上寫著字。

    “催修寶快快趕路，咱們早早離開玄城，以後不得踏玄城半步。”

    蓉姐兒落字有聲似的，看得醜奴臉都變了，驚聲開口：“當真這麽嚴重，三嬸會對付咱們麽？”

    蓉姐兒沒有給答案，眼睛盯著醜奴，那眼神裏卻像是過在看些別人似的，醜奴一直都知道蓉姐兒的不同，似乎能知道未發生的事。

    當年南宮先生教會他們幾個孩子不學識，但醜奴知道的，再厲害也不過是些占卜之，可沒有蓉姐兒這份能耐，不然南宮先生為何不知未來發生之事。

    有好幾次醜奴都想問一問蓉姐兒，為何知道那麽多的事，裏頭便包括有七年前三叔和三嬸大戰四大宗師的戰局。

    七年前的布局，們二人誰也沒有說，如今知道蓉姐兒不同的，唯有醜奴，便是也不曾跟枕邊人孔修寶說過半句。

    “走，趕離開玄城。”

    這是蓉姐兒對醜奴的代，看著麵嚴肅的蓉姐兒，醜奴不再相問了，這就起回去，準備收拾東西，早早出城與修寶匯合。

    醜奴一走，蓉姐兒立即邊下人備馬車，還不要驚府裏的人，從小門出去的，馬車沒有在街頭停留，更沒有去往秦樓，而是直接往國師府去了。

    蓉姐兒來到國師府等了半日，方等到國師柳仲現，柳仲一襲青袍，滿頭白發，卻是麵紅潤，神熠熠，不像老翁，越發像世外高人。

    “七年了，縣主還是來了。”

    柳仲坐下，屏退邊道，給蓉姐兒斟了一杯茶，接著說道：“七年前的約定，我已經替你守住了，人已經平安歸來，你我二人之間再無約定，可以不必相見的。”

    蓉姐兒喝下柳仲斟的茶，這才從袖裏拿出一張紙，上麵寫滿了字，是此行前來要告知的事。

    柳仲沒有接，反而皺了眉，“我不想再像七年前那樣違背己心，縣主已經外嫁，還是莫管燕朝之事為好。”

    “況且，逆天改命本已違背倫常，你這般於己於人皆不會有好報應，你又何須再執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便是他堂堂國師，有時候明明能看到一些天地倫常，他也不能事事告知帝王，就好比朝代更替，天災人禍，有些時候便是他們這些世外之人也不能左右的。

    蓉姐兒苦一笑，還是固執的將手中的紙恭敬呈上。

    柳仲歎了口氣，不得不接下了紙。

    柳仲看完紙上的容，有些鬱悶，他很快將紙丟去香爐中燃盡，這才說道：“當真要這麽做？”

    蓉姐兒點頭，起來到柳仲麵前跪下了，重重地給柳仲磕了三個響頭，柳仲卻是連忙側過去，趕忙將扶起來。

    “你夫君尚且生死未明，你又何必……唉……”

    柳仲一臉的無奈，說好不再幫了，可是看到這個樣子，又於心不忍，隻得同意了。

    提到自己的丈夫李誠，蓉姐兒抹去眼角的淚痕，手心手背都是，能怎麽做，就如柳仲所說的，逆天改命，本就是有舍有得，沒有辦法。

    蓉姐兒又告訴柳仲，會盡快離開京城回齊城去，所以接下來的事隻能靠柳仲幫完了，還如當年一樣，會將自己預測的未來一一告知。

    柳仲抬了抬手，道送客，蓉姐兒這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蓉姐兒人拐去秦樓看一看，剛到承德街，就發現街頭氣氛張，到了秦樓外，這兒已經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