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煊離開的時候,副校長也沒再提起那個話題。
只是如果沒記錯的話,燕大是蘇黎的母校。
他一聽到姓蘇,下意識地想到了蘇黎。
旋即又荒謬地笑笑,不是說讀的新聞學嗎。
他怎麼能把蘇黎跟醫學院聯系在一起了呢。
經過花店的時候,他突然記起蘇黎很喜歡買花。
以前玄關,餐廳,書房都會擺一些買來的花束。
陸敬煊喊司機停車,親自下車走近了花店。
“歡迎臨,先生是需要買花嗎?”
店員殷勤地上前,這位顧客一看就氣質不凡,說不定會給他來個大生意。
陸敬煊眉頭鎖地看著各的鮮華,不知道從何選起。
這還是他第一次為人選花。
“你好,我想給我太太買束花。”
店員了然,“先生,是結婚紀念日嗎?52朵紅玫瑰比較符合您深妻子的心意哦。”
紅,太艷俗了。
陸敬煊果斷搖頭,“還有推薦嗎?”
店員指著玫瑰,“玫瑰的花語也有的宣言的含義,這個太太喜歡嗎?”
陸敬煊不懂,“花語是什麼意思?”
店員笑了,看來這位先生是真沒買過花。
頓時替他的太太可惜,白瞎了長的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啊,原來是個鋼鐵直男啊。
“先生,不同的花都代表著特殊的含義。像紅玫瑰背后代表著無限的意,百合花也代表婚禮的祝福,是純潔高貴的象征,像康乃馨就是送給母親的,對母親深深的。所以,先生你是需要哪一種呢?”
陸敬煊抿,剛說的都不符合他想送花的含義。
“有適合道歉的嗎?”
道歉?
店員眼神變得詭異,這位看起來矜貴不凡的男人該不會是出軌想買花哄老婆開心吧。
態度瞬間冷淡了一點,“那就茉莉花吧。茉莉配白玫瑰剛好。”
陸敬煊微一頷首,“嗯,那就這個吧。”
他是不懂花語,茉莉莫離,蘇黎要是收到了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吧。—
蘇黎不知道陸敬煊去過他們學校了。
更不知道若是晚一步拿走照片,就要掉馬了。
“孫校長,這個照片我復印好了,謝謝您。”
孫校長見了蘇黎,一拍腦門,“啊小蘇,蘇黎!早上我還說起你,瞧我這記!小蘇,你的名字我以后不會再忘記了。”
蘇黎失笑,不知道孫校長又遇見了誰,或許說起過自己。
但那都不重要。
蘇黎現在下班,一心飛回家看暖寶,和親親寶貝了。—
蘇黎沒有坐班車,準備個車回家,卻沒想到在南門又見了裴子翊。
裴子翊撇,直接偏開了臉。
不在意地笑笑,也沒有熱臉冷屁的習慣。
只是聽到一個悉的聲音,“蘇小姐,好巧。”
蘇黎抬眸,便看到裴靳墨頎長的影。
他單手撐著車門,“你去哪兒?回家嗎,剛好順路我載你一程。”
蘇黎看著打車件遲遲沒人接單,笑著應道:“那就謝謝裴律師了。”
只有裴子翊一副大驚失的模樣,他邊夸張到O型,“哥,你、你認識?”
裴靳墨勾一笑,“對啊,蘇小姐是我的客戶。哦,子翊,蘇小姐應該是你的學姐。”
他知道蘇黎的厲害,沒想到會這麼快回實驗室。
裴靳墨看著呆愣著的堂弟,“子翊,你還不上車嗎?”
裴子翊一哽,“來了,哥。”—
車里,裴子翊神莫測。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堂哥這麼熱了,以前他可是聞變,如今卻主要載一程。
只是這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不久前才為兒辦過滿月酒。
老師的所有學生都去了,除了他沒去。
裴子翊心里不舒服,語氣變得尖銳:“蘇學姐,你老公怎麼沒來接你下班啊?”
蘇黎疑地看著裴子翊,如果說實驗室里的他只是對自己冷淡,那現在可以說在對挑釁了。
裴靳墨不悅地蹙眉,“子翊,你的禮貌呢?”
蘇黎輕輕笑了笑,“沒事,裴律師。這問題問得好,我請你的哥哥也就是裴律師為代理離婚訴訟案件,請問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二十歲的裴子翊被懟得臉漲紅。
他沒想到自己無意間中了人家的痛點。
他聲音悶悶的,垂著眸,“對不起!”
蘇黎想笑,原來他也會說對不起。
“沒事,裴律師的弟弟,我不會介意。”
言外之意,如果他不是,是絕不會給這個臺階的。
裴子翊理虧,后面也不吭聲了。
裴靳墨不知道堂弟跟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但也沒繼續找話題。
一車人就沉默地到了目的地。
蘇黎莞爾,“裴律師,謝謝你送我回來。”
裴靳墨下車送,“沒事,舉手之勞。我堂弟子直,你別介意。如果他哪里做得不好,我代他向你道歉。”
蘇黎輕笑,“道歉就不用了。以后大家和平相就行了。走了,裴律師。”
蘇黎揮了揮手,朝公寓走。
裴靳墨直到看不見的背影,才重新回到車上。
裴子翊直接湊近,“堂哥,你不會看上這人了吧?已婚!”
裴靳墨冷笑,“是已婚,不過也在準備離婚。裴子翊,不該你多的事,你管。”
自己堂哥向來說一不二,明明讀了醫,又莫名改學法。爺爺想讓他回去繼承公司,他卻偏偏逆著來。
如果說裴子翊是渾長滿刺的刺頭,那他堂哥就是刺頭的鼻祖!—
蘇黎剛走進小區沒幾步,一臉沉的男人手里抱著一束花出現在的眼前。
陸敬煊冷嗤,看了看遠送的男人,“約會回來了?”
蘇黎蹙眉,“陸敬煊,你想說什麼?”
他見過那男人,不僅見過還查過他的資料,是請的律師。
陸敬煊深呼吸,將花遞上,“給你的。”
蘇黎一臉問號,“這算什麼?”
陸敬煊塞到懷里,只留下一句,“花語。”
便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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