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咳嗽了一聲,這讓他怎麼說呢?他師父說的判斷辦法,都是最基礎的,并沒有胡說。
他這個小徒弟自己基礎沒打好,讓他覺在姜柚面前丟臉了。
姜柚似笑非笑地看向青空,“那麼,青空大師是怎麼個看法呢?”
“啊,這個嘛……”
屈筱筱突然說道,“這位小姐,我看,胡說八道的人是你吧?”
安晨曦完全有信心,青空作為的師父,肯定是會站在自己這邊,替自己證明姜柚這番判斷,就是徹頭徹尾的胡說八道。
誰知道,半路殺出了屈筱筱這個程咬金。
皺眉,“我怎麼胡說八道了?這是最基礎的瓷判斷,人人都會。”
安晨曦看向姜柚,提高聲量,“在場的各位,都是我們修復界有名的大師,更是清楚判斷文的年代和型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先判斷這個瓷片到底是在原本瓷的什麼位置。”
各位大佬看著安晨曦,但都沒有對的話做出什麼反應。
安晨曦慌了,看向了青空,“師父,我說得對嗎?”
青空尷尬起來,“晨曦啊,我們修復的時候,會遇到很多問題,像……師……姜小姐這個況,就不能據基礎的判斷手段去看。”
安晨曦一怔,“什麼?可是,這樣的判斷是不準確的啊?也有可能判斷失誤啊?”
“再說,就我知道的,能夠看文殘片,就能斷定文原屬位置的,只有我們的師祖,也就是師父的師父,木右大師。”
姜柚輕笑出聲,“是啊,能夠做出肯定判斷的,只有木右,大師……”
安晨曦看著姜柚,“你不過就是個初學者,你能比得上大師嗎?”
“晨曦。”青空大師覺得自己這個小徒弟沒什麼眼。
安晨曦正義凌然地說道,“姐姐,我知道你很想在這樣的場合出風頭,但是我們修復的是文,不是什麼什麼普通的東西,你這樣不經過科學認證,不使用嚴謹的判斷方法,就隨意造出這個瓷片的型,這樣是不對的。”
姜柚似笑非笑地看著安晨曦,慢條斯理地說道,“話說得很漂亮,但在那之前,你知道我是誰嗎?”
安晨曦也笑了,“姐姐,我們雖然認識沒多久,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誰呢?”
姜柚清冷的小臉上,出幾分譏笑之,隨后,轉眸看向了青空。
青空與姜柚對視,他不自覺地出了尷尬的笑容。
姜柚微微垂眸,驀地氣場大變,雖然穿著的像個大學生,但讓人不自覺地從那不怒而威的氣場中,出了與在場眾位大佬相似的威嚴。
屈筱筱甚至覺得清冷麗的臉上,有了和老爹類似的大師。
“青空,你來告訴你的小徒弟,我,到底是誰。”
姜柚勾著,輕輕地說道。
青空不自覺地打了冷戰,好家伙,他師父這是真的生氣了吧?
安晨曦不是什麼蠢蛋,同樣也覺到了姜柚氣場的改變,還有對青空那自上而下的語氣,心中約覺得不好,但還是強自鎮定。
“師父,姐姐為什麼這麼對你說話,怎麼可以這樣不尊重你?”
青空沉下臉來,“胡鬧夠了嗎?”
安晨曦張大了雙眼,“師父?”
“還不趕向你師祖認錯!”青空訓斥道,“你別以為你師祖脾氣好,你就可以放肆沒規矩了。”
青空的話一出口,眾人都驚了。
安晨曦更是震驚地喊道,“師父,你收了姐姐的錢嗎?你怎麼,可以……”
“混賬,還不快點認錯!”青空怒斥。
安晨曦搖頭,“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是我師祖!才幾歲!”
姜柚看著安晨曦一副不愿意相信,即將暈倒的樣子,出一抹譏笑之。
“真憾,不論我幾歲,我也是青空的師父。”
眾位大佬看著姜柚,齊齊出驚異的神。
在修復界里,木右大師就是一個近乎傳說的存在。
木右大師協助國家搶救和修復了無數的國寶,除此之外,只要經過木右大師手的文,不但保留了文本來的模樣,更是煥發了新生命的芒。
但是,木右大師深居簡出,并不愿意和圈人打道。
如果有人想要和大師請教的話,往往只能通過青空大師。
所以,在場的大佬們還真的都沒有見過木右大師。
這樣一位國寶級的大師,竟然是這樣年輕的一個小姑娘?
“你……就是木右大師?”
“這麼一看,這竹造型,的確是有木右大師的風范。”
“哎,剛才說瓷片判斷方法的時候,我們就該聽出來了,這樣靈活的思維,還有這麼經典的位置斷定法,不是木右,還真沒人能做到。”
“不可能!”安晨曦突然指著姜柚。“師父,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就算木右大師低調,你也不能憑借自己是他的徒弟,就讓人冒充他!”
青空差點要被安晨曦氣死,“你還胡說八道什麼?這就是你的師祖!”
“不,不是!”安晨曦振振有詞,“木右大師在文鑒定和修復上,有那麼高的造詣,怎麼可能是姜柚?”
“姐姐,你是不是用什麼威脅我師父,讓他替你撒謊?”
姜柚見安晨曦這樣執迷不悟,不愿意相信的樣子,不由地出一抹淡淡的憐憫之。
“很可惜,讓你失了,我就是木右。”
“不,不可能!除非你拿出證明來!”安晨曦肯定拿不出來,“你就是假冒木右大師的。”
屈筱筱再次站出來,“你不相信的話,那很簡單,我爸爸,包括在場的其他大師,都和木右大師有過學流,也有聯系方式。”
“請在場的任意一位大師,當眾給木右大師打個電話,不就好了?”
姜柚彎了彎角,“這倒也是個辦法,但我覺得沒有必要自證。”
屈筱筱急了,“可是,這樣污蔑你啊,還說你假冒什麼的。”
姜柚淡定地看著安晨曦,“你說我是假的,那你就拿出證據。”
“誰主張,誰舉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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