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深漆黑深邃的眼底里探究不出任何緒。
尹落雪見他不說話,繼續道,“霆深,你媽和顧眠,應該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吧?”
“用你一晚上,換們兩個重生,這筆買賣,你不虧。”尹落雪地開口道,“霆深,既然我深你,那我愿意再退一步。”
“當初顧行知是為了顧眠來殺我的,只要你跟我歡好一夜,圓了我的夢,我就放過顧行知。”
“你如果不答應,我就殺了顧行知,這樣一來,顧眠可就一輩子都會惦記著顧行知為做出的犧牲了......”
厲霆深不怒反笑,“不錯,進了葉家的門,變聰明了,知道如何拿我了。”
尹落雪頗為傲,“過獎。”
厲霆深斟酌道,“我可以考慮答應你,但前提是,確定我媽和顧眠的病能醫治,不然這場換毫無意義。”
“這個世界上,沒有神醫路明治不好的病。”尹落雪自信的道,“不然這些年,你也不會千方百計打聽的下落。”
“你隨時可以帶們來君野酒店找我,到時候我自然會讓神醫路明幫們診斷。”
......
傍晚,顧眠從中醫堂出來,看見厲霆深的車停在門口。
上前打開后座車門,看見厲霆深坐在后座上。
“霆深,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下班。”厲霆深笑著道,“先去吃飯。”
“好。”
兩個人去了一家高檔餐廳吃了晚餐,旋即去了君野酒店。
顧眠問道,“來這里干什麼?”
“尹落雪找到神醫路明了,我想讓神醫路明給你看看上的寒癥。”
顧眠自然求之不得,但很快聯想到了什麼,“尹落雪恨我骨,怎麼可能讓我好過?這里面會不會有陷阱?”
厲霆深的發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兩個人在酒店大門口遇見路朗先生。
“師父,您怎麼在這里?”
“是厲總我來的。”
厲霆深解釋道,“請路朗先生來,是想證實神醫路明的真假。”
顧眠點點頭,“還是你考慮周到。”
三人一起來到頂樓。
從出電梯開始,每隔三五米就有一個保鏢。
而顧眠上次來,是沒有保鏢的。
開門的依舊是上次那個中年男人。
一進屋,幾個人便看見一個穿著樸素卻難掩俗氣質的中年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師兄!”路朗先生驚呼一聲,激地大步走上前,“我終于再見到你了!”
中年人站起,“師弟,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尹落雪從臥室里走出來,輕笑著道,“這是誰的主意,居然讓路朗先生來確認神醫路明的真假?”
厲霆深沒理會,問道,“路朗先生,神醫路明......是這位士?”
“是。”路朗先生激地拉著中年人的手,“我們師門是不收徒弟的,但我師兄天資聰穎,所以師父破格收為徒。”
“只是對外一直宣稱是男徒弟,我們這些師弟也管師兄,就連路明這個名字,也是師父為改的,真名其實路月明。”
“我們葉家找的人,怎麼可能是假的呢?”尹落雪雙手環,不屑地開口道,“你們找不到,不代表我葉家也找不到。”
厲霆深牽著顧眠的手走上前,“路神醫,這是我太太,煩請幫忙看看上的寒癥能否治。”
路朗先生也開口道,“師兄,這是我的徒弟,顧眠。眠眠,快見過師伯。”
顧眠朝著路月明頷首,“師伯好。”
“能讓我師弟收為徒弟,一定有你的過人之。”路月明招呼道,“坐吧,我給你把脈。”
“多謝師伯。”
顧月明邊把脈邊開口道,“你應該是早產的,娘胎里帶有弱癥,但好在從小被調理,所以子骨還算可以。”
“是的。”顧眠開口道,“我外公外婆也是中醫,他們說我從出生起質就差,而且嗜睡,所以才給我起名顧眠。”
“后來他們心給我調理,才慢慢好起來。”
路月明點點頭,“不過你應該是曾經過巨寒,傷到了本,會影響生育。”
“外公外婆和師父其實都診斷出來了,但全都瞞著我,也沒有教我這方面的醫。”
厲霆深問道,“路神醫,我太太的況能治嗎?我不求能生育,只求健康無虞。”
“有用藥調理的跡象。”路月明向路朗先生,“是師弟你開的方子?”
“是,我已經盡力了。”
“我看得出來,你的確竭盡全力為醫治了,但作用并不大。”路月明收回手,“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不出意外的話,基本能治。”
“只不過治療起來比較麻煩,不僅要喝藥,還要搭配藥浴和針灸。”
“需要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最好有溫泉,必須跟著我閉關治療三個月。”
厲霆深松了一口氣,“這些都沒問題。”
“師兄,眠眠極有天分,醫已經遠超我了。”路朗先生開口道,“施針的時候,我甚至都能在上看到你的影子。”
“如果你能對加以指點,的醫一定會突飛猛進,你看能不能......”
路朗先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路月明打斷了。
“師門規矩,除非收徒,否則不對外指點醫。”
“師兄說的是,我的意思是,如果師兄愿意收眠眠為徒指導,那自然是好事,我隨時都可以不當的師父。”
顧眠蹙眉,“師父,這怎麼行?一日為師終為父......”
“眠眠,不可迂腐。”路朗先生正道,“我師兄醫非凡,若真能拜為師,是你的福氣,一旦得到的指點,你的醫有所進益,就是造福社會的好事。”
顧眠角微抿,沒再說話。
“我沒有收過徒弟,也不會收徒弟。”路月明開口道,“既然師弟這麼說了,那我就看看你究竟有多天分再做決定。”
“師弟,隨便找兩個病人來,讓診治看看。”
路朗先生一喜,“我這就安排!”
......
不到二十分鐘,門鈴響了起來。
來的是柳清俞和柳媽。
尹落雪喝著茶,淡定地看著路月明給柳清俞檢查。
“厲夫人的況比較復雜,我需要一個單獨的房間,為做進一步檢查。”
尹落雪落落大方,“隔壁的房間空著,拿去用吧。”
約過了半個小時,路月明才出來。
“厲夫人的脊柱神經損,導致全癱瘓,我可以盡力一試,但不能保證能治好。”
“而且治療過程會相當痛苦,并且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不建議鋌而走險。”
厲霆深陷沉思。
“我要治。”
耳邊傳來柳清俞的聲音,柳媽推著從房間里出來。
“霆深,媽媽生不如死,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神醫路明,是我最后的希。”柳清俞一臉決絕,“無論多危險,我一定要治!”
“我知道了。”厲霆深淡淡應了聲。
“師兄,”路朗先生開口道,“我找的病人來了,你看看眠眠的醫吧。”
“好。”
顧眠挨個給兩個病人把脈、診斷、施針。
路月明坐在一旁安靜看著,等治療結束后,再上前把脈驗證。
“師兄,怎麼樣?”
“還行,施針的樣子,的確有幾分像我。”
“太好了!”路朗先生高興的道,“那你是不是可以考慮收為徒?”
“不考慮。”路月明冷漠地開口道,“醫還行,的確很難得了,但遠遠達不到當我徒弟的資格。”
這話說得直接,厲霆深的臉須臾間沉了下來。
路朗先生急忙道,“眠眠很有天分,不好好教可惜了。”
“當你的徒弟的確夠了,所以你好好教。”路月明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但是想要當我的徒弟,還遠遠不夠格。”
“噗......”
尹落雪直接嗤笑出聲,“顧眠,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沒想到這麼被人看不上。”
顧眠榮辱不驚,“神醫路明是何許人也,沒被看上,不丟人。”
“你就別給自己找臺階下了,無能就是無能。”尹落雪鄙夷地看著,“就算霆深再往你上砸錢抬舉你,也是沒用的。”
顧眠:“......”
看著很像是被厲霆深用錢砸出來的嗎?
路月明向顧眠,“看樣子,我和你之間,也僅限于同門關系,無緣當師徒了。”
顧眠恭敬頷首,“能跟路神醫同門,是我的福氣。”
“放心,看在我師弟的面子上,我會盡全力醫治好你的。”
“多謝師伯。”
一行人很快離開。
走到門口時,尹落雪突然開口,“霆深。”
幾個人停下腳步。
尹落雪走到厲霆深面前,“怎麼樣?我沒有騙你,神醫路明,的確可以醫治你媽和顧眠。”
含脈脈地看著厲霆深,曖昧地開口道,“所以你準備什麼時候來陪我?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晚,好嗎?”
“尹落雪,你在說什麼?”顧眠眉心一蹙,“什麼陪你?今晚你們要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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