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晚星渾渾噩噩地去浴室洗了個澡,愣是沒把自己洗清醒。
只記得昨天被放鴿子,還得知了許江騁的過往,發現自己和他的上一任友沒有毫的相似之后,傷心難過,姜戈提議帶去自己店里喝一杯,消消愁,就跟著去了。
許江騁什麼時候出現的,本不記得。
祝晚星努力回憶,腦子里卻只能走馬燈一樣蹦出幾個畫面。
最后的記憶碎片,停留在和許江騁在酒吧后巷。
他倆都干了什麼來著?
許江騁好像罵了沒帶腦子活了二十多年?
在做了充分的思想工作后,祝星厚著臉皮撥通了許江騁電話。
電話接通后,兩人同時靜默。
敵不,我不。
“醒了?”許江騁率先出了聲。
語氣正常,祝星松了口氣。
一口氣,把準備好的腹稿以極快的語速吐了出來。
“騁哥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很多事不記得,謝謝你送我回來,嘉木說我吐你服上了,實在不好意思我會按原價賠償。另外,你今晚有空嗎,我請你吃頓飯補作為補償”
毫無停頓地說完這句話后,祝星急剎車一般閉上,大氣不敢出一個。
不記得?
為了某人不管不顧的一吻,許江騁一夜沒睡。
算上前一晚加班,他已經超過40個小時沒有合眼了。
只要一閉眼,他腦子里就自浮現出酒吧后巷里,那致細膩的腰線,還有潤的。
沒法睡。
結果罪魁禍首睡到大中午,還打電話來大言不慚地說,什麼都忘了。
許江騁的手指關節咔咔作響。
忘了也好,許江騁自欺欺人地想,既然祝晚星都忘了,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萬二。”
“啊?”祝星愣住了。
“我是說,昨晚的襯,原價一萬二。”
祝晚星有點蒙,“襯衫的價格,難道不應該是九磅十五便士嗎?”
“什麼東西?”
“沒什麼!我,我想辦法賠給你……”
半晌,電話那端的人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低低地笑了一下:“不用你賠,該道歉的人是我,昨天答應你要去約會,結果沒能赴約,是我的錯。”
“今晚我有空,請你吃飯,賠禮道歉,想吃什麼?”
幸福來得太突然,祝晚星幾乎是從床上彈了起來,“都可以!我不挑食!”
辦公室門被人敲響,許江騁語速加快,“六點回去接你。”
說完,他直接把電話掛了。
祝星有點傻眼。
不是在做夢吧?許江騁剛剛,主約了?
祝晚星喃喃自語:“我該不會是喝了假酒吧,怎麼還持續出現幻覺了……”
沖到洗手間鏡子前,看著鼻尖上冒出的“大紅豆”,崩潰地發出尖,手忙腳給自己敷上面之后,大門門鈴又響。
門一開,許嘉木被祝晚星滿臉黑泥的造型嚇了一跳,“這東西不是晚上睡前才用的嗎?”
“看需求,我鼻子上冒了痘,找我有事?”
許嘉木:“我了,來蹭飯。”
他看了看冷冷清清毫無煙火氣息的廚房,“……或者,咱倆一起出去吃也行。”
祝晚星這才意識到,已經十二點了,還什麼東西都沒有吃,昨晚吐了一場,胃里空空如也,可居然沒覺得。
“不用,我做飯很快,你先看一會電視等一下。”
祝晚星拍著脯,打開了冰箱。
一盒蛋,半包全麥面包,還有一盒沒吃完的藍莓。
祝晚星合上冰箱,“我請你去吃米線吧。”
許嘉木點頭,祝晚星了解他,他對吃什麼沒太所謂,只要有人陪他一起,他就能高興。
祝晚星住進來之前,許嘉木說他把吃飯當任務,每一頓飯怎麼解決,在哪兒吃,吃什麼,都是一個需要他腦子的事。
現在就算他哥周末加班,許嘉木也有可以蹭飯的地方,如果祝晚星有事外出,也會提前給他發消息,還會推薦和同事新發現的附近好吃的外賣。
總之,他沒再為吃飯的事發過愁。
祝晚星收拾完出門,許嘉木正倚在電梯門口邊玩手機邊等,他頭上多了頂黑棒球帽。
“你怎麼那麼戴帽子,怕曬黑?”
許嘉木正了正帽檐,“我喜歡,你說的米線店在哪兒?”
臭屁小孩。
祝晚星回想自己十四歲的時候,好像也一直尋找某種專屬于自己的特殊標志,但向來三分鐘熱度,什麼東西都是稀罕幾天,就轉移了目標,開始新的嘗試。
“就在我學校臨街的小吃街,不有米線,卷餅還有叉燒包都很有名。”
許嘉木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準備用件轎車,“那我直接把目的地定位到你學校。”
“不用,我開車帶去你。”
許嘉木愣了愣,“你有車?”
十分鐘后,他倆找到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輛共汽車。許嘉木大失所,覺得還沒有打車來得方便。
祝晚星:“我可是辦了月度會員的,能開就開,要不然白沖錢了。”
快到目的地,祝晚星余尋找著適合的停車位,左轉的信號燈由綠變黃,減速慢行,跟前車的距離拉開得有些遠。
突然,一輛紅轎車從的右側了過來,速度極快,想要超過在變道口掉頭,祝晚星一腳急剎車,結果還是沒能停住,“砰”的一聲,車頭撞上了紅車的后車屁。
祝晚星沒忍住了口。
紅車橫在了掉頭口,車主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瘦小男人,下車之后緒很是暴躁,一看對面是司機,開口態度就不怎麼好,“我車都掉過頭來了,你難道不知道要減速嗎?”
祝晚星氣笑了,雖然不懂規定,但這次事故明顯不是的責任。
也不想多費口舌:“你給保險公司打電話吧,我報警。”
許嘉木淡定地從后備廂里拿出了三腳架,擺在了車后三十米遠的地方。
男人一聽要報警,神訕訕的,沒再耍橫,他彎腰看了看兩輛車的損傷況,不嚴重,掉了點漆,車尾撞了一拳頭大的凹陷。
他發現祝晚星開的是輛共電車,立即松了口氣,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你這屬于追尾,報了警,你也是要負全責的,你這車是共汽車,找件報修聯系保險公司太麻煩了,我等不及,算我倒霉,我今天有急事,不跟你計較。”
說完,他居然邁就準備回車上。
祝晚星被唬了一下,心里總覺得不對勁,急忙喊住他,“那你也先把電話留下,是不是我的全責,得警察說了算。車里都有行車記錄儀,你走我也一樣能提證據。”
男人兇地吼,“你懂不懂法律!我是看你是個人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別不識好歹!”
許嘉木一聲不吭,掏出手機圍著現場開始錄視頻,男人的嚷聲也一并收進去,然后他發給了許江騁。
祝星不多說,直接打122報警。
男人見跑不了,罵罵咧咧地站在路邊起了煙,他也打電話,只是明顯是在找人。
“三哥,我在路上遇到點狀況,被一個開共汽車的小丫頭給追尾了,還不讓我走,對,你跟你下面的小孩代一聲,哎,就在師大東路路口……”
祝晚星氣急,許嘉木了的胳膊,把電話遞給了。
話筒里傳來許江騁低沉富有磁的聲音,“原地別,我十分鐘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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