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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大佬替嫁后,病弱老公開掛了》 第378章 在夢里停留幾百年

“時代?什麼意思?”傅輕宴有點懵。

“就是……幾歲可以親?”

子15歲行笄禮,禮后就可以嫁人了。”

南星聞言連忙問:“那我現在多大了?”

傅輕宴覺南星腦子出問題了,彎腰湊到面前,“你怎麼回事,之前不是還說不想嫁人嗎?”

“現在又想了不行嗎?”南星回憶著第一次夢時傅輕宴跟說的話,原樣復述道,“你說我是嫡,必須嫁人,還說如果沒人娶我你就娶我,這話還作數嗎?”

“啊?”傅輕宴一愣,耳明顯紅了一度。

他裝模作樣撓了撓頭,子背過去,“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你是不是記錯了?”

南星氣呼呼地繞到他前面,“你怎麼沒說過?就上次我吃桂花糕的時候……”

“暮云,原風,原來你們在這兒啊?”

正說著,一位穿著儒雅的貴婦人走了過來。

看到南星手里拿著的棗子,貴婦人笑著的臉頰,“又吃了是不是?”

南星吐了吐舌頭,心想,這一世的是個很貪吃的孩子嗎?

怎麼每次夢到的都和吃有關?

貴婦人也沒指責,目一轉落在傅輕宴上:“先生馬上就到了,你們兩個也趕去學堂吧。”

“知道了。”

傅輕宴點點頭,拉起南星的手離開。

去學堂的路上,南星從傅輕宴那里旁敲側擊打聽到他們這一世的份和關系。

“李暮云”,傅輕宴“楚原風”。

楚原風的父親楚漣是當朝皇帝的親兄弟,而李暮云的父親則是皇帝親封的國公。

兩人一個王府嫡世子,一個國公府嫡次,從小青梅竹馬,關系十分要好。

原本兩人門當戶對,這一世應該就一段佳話。

但依照靈淵道祖所說,和傅輕宴生生世世都會站在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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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還是會發生變故……

南星來到學堂,一邊聽先生講課,一邊琢磨著怎麼把后面的日子熬過去。

可以選擇不嫁不輕宴。

但夢就是夢,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

就算不嫁,傅輕宴戰死沙場的事也已經發生了。

何況要是不按照原路走,就沒法出夢境回到現實。

“李暮云,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先生拿著戒尺敲了敲的書桌。

南星回過神來,這才想起自己是在課堂上。

“這道題,嗯……”

支支吾吾間,傅輕宴舉起手,“我來幫答吧。”

先生在南星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道:“好好聽課。”

南星看向坐在隔壁桌的傅輕宴。

這時候的他還很小,比上一個夢境中“路商”還要小。

看著他一本正經答題的樣子,南星忍不住勾了勾角。

想,既然逃不出去,索就認命吧。

在另一個時空和傅輕宴相幾年,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接下來,南星每天寫寫字,抄抄經,和府上的小姐妹玩耍。

學堂開課,就和傅輕宴一同前往。

等再大一點,就開始像其他嫡一樣學習琴棋書畫,參與貴族們的社

這期間,和傅輕宴一直保持聯絡。

南星也漸漸發現,朝堂上波云詭譎,各方勢力初端倪。

傅輕宴世襲爵位后被封恭宣王,帶領軍隊打下大大小小十幾場戰役,因戰績優秀,被一些黨派盯上。

而這些,皇帝都看在眼里。

南星十六歲那年,皇宮舉辦了一場合宮夜宴。

南星作為國公之為皇帝嬪妃獻舞,皇帝對也贊賞有加,竟然當場為指婚。

然而,被指婚的對象卻不是傅輕宴,而是一位年紀尚小的皇子。

南星毫不意外。

雖然在古鏡中看到過和傅輕宴房花燭的場景。

但就目前的形來看,傅輕宴功績過人,已然對皇權造威脅,皇帝斷然不可能讓他和手握重兵的國公府摻上什麼關系。

然而,就在眾人準備恭賀時,傅輕宴竟然站出來,以軍功為籌碼,向皇帝表明了非不娶的決心。

皇帝臉有點難看。

在場的其他人也各有所思。

他們都清楚,這門婚事若是應下,就相當于武將手里有了刀,對太子威脅極大。

可如果不應……

傅輕宴以命換命攻下那麼多城池,卻連一門婚事都求不來,也著實說不過去。

就在皇帝騎虎難下時,那位被指婚的小皇子站出來說,他已經心有所屬,不想娶南星。

這下皇帝便更沒了搪塞的理由,在眾目睽睽之下答應了傅輕宴的請求。

傅輕宴喜不自勝,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南星卻笑不出來。

因為知道,這場夢又快“結束”了。

……

合宮夜宴過去沒多久,傅輕宴就送來聘禮,兩人的婚事也提上日程。

大名鼎鼎的恭宣王和國公之親,很快就傳得人盡皆知。

朝堂上的勢力也因這門婚事產生搖。

一些關于“恭宣王圖謀反”的言論開始悄然萌芽。

親當晚,南星心很平靜。

大概是因為上一次的經歷讓有了心理準備,這一次沒那麼崩潰了。

畢竟知道,夢境結束,還會重新見到傅輕宴。

只是不明白,既然兩人已經親,又沒有害人之心,靈淵道祖為什麼說傅輕宴會因而死?

這一世又做什麼了?

是夜,明月高懸。

南星坐在床榻上,侍整理好蓋頭,伏在耳邊輕聲道:“老爺讓我跟您說,他已經打聽到高彥要帶兵奇襲今北場,這事您擇日轉告王爺就好。”

口中的“高彥”是鄰國大將,連續兩次敗在傅輕宴手下,最近正蠢蠢準備反擊。

李家手握兵權,在戰事上更為敏銳,加之兩家關系切,父親時常在背后“提點”傅輕宴。

當然,這些事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南星眸子沉了沉,問侍:“消息屬實嗎?”

一愣,“老爺說的,自然是千真萬確。”

南星沒再多言,揮揮手將侍打發下去。

隨后,開始思考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據古鏡給出的提示,和傅輕宴婚后沒多久便兩隔了,說明傅輕宴正是死在這場“今北場之戰”。

至于原因,應該是在開戰之前給傅輕宴傳遞了錯誤的信息,才導致他做出錯誤的判斷。

但是父親為什麼這麼做?

南星微微蹙眉,恍惚回想起合宮夜宴那晚座下大臣們微妙的表

其實當時那種況,皇帝若是真想拒了這門婚事,還是能找出理由的。

但他卻答應了。

現在想想,大概是因為皇帝本來就準備答應。

他的無奈,他的為難,都是聯合父親上演的一場戲。

皇帝先是假意撮合和皇子,引傅輕宴當場打明牌,再將“順理章”地嫁過去。

從那時開始,就已經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了。

最可笑的是,父親竟然也是幫兇。

他們利用傅輕宴對的信任,讓充當介,在重要戰事上給他傳遞足以致命的錯誤信息……

到時,風無兩的恭宣王便會徹底隕落。

想明白這一點,南星終于理解了靈淵道祖的意思。

如果不是有上帝視角,不可能知道父親在利用,或許還會激父親托人傳消息過來。

而當滿心歡喜將報告訴傅輕宴的時候,也就是他走向死亡的時刻。

思忖間,房門輕響。

結束應酬的傅輕宴走了進來。

聽到他的腳步聲,南星收回思緒。

“人都走了嗎?”

“嗯,回的差不多了。”

傅輕宴坐在床榻邊,拿起秤桿準備挑開蓋頭。

“一直蓋著這個悶不悶?我幫你拿下來……”

“等一下。”南星按住傅輕宴的手。

“怎麼了?”

“我……”

“不會是害了吧?”傅輕宴輕笑,“咱們都認識多久了,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南星言又止。

是啊。

他們認識這麼久了。

從兩小無猜的兒時到現在……

可他最后從這里得到的,卻是令他致命的謊言。

南星自嘲地勾了勾,按下他的手道:“父親傳信過來,說高彥要帶兵奇襲今北場……”

傅輕宴一愣,“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說這些做什麼?”

南星只道:“戰事急,你心里要有數。”

話落,房間陷一陣沉寂。

傅輕宴大概也知道是好意。

隔了半晌,還是道:“明日我與人商議一下此事。”

話音剛落,耳邊便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那人氣吁吁道:“王爺不好了,高彥起兵了……”

南星只聽傅輕宴說了一句“我去去就回”,便起離開房間。

直到腳步聲漸遠,南星摘下紅蓋頭。

清冷,表平靜。

然而細看就會發現,抓著擺的手在微微發抖。

剛才之所以不讓傅輕宴摘下的蓋頭,就是不想看到他那雙充滿期待的目

因為怕看了就不忍心說出后面那句話。

南星深呼吸,將杯子里的冷茶一飲而盡。

告訴傅輕宴那個錯誤報,不為別的,就為快點離開這個虛幻之地。

靈淵道祖說得沒錯。

資質過人,只是第二次夢就能保持理智。

如果換做別人,必定會無休止地嘗試改變結局,最后再以相同的悲劇收場。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要做的是盡快回到現世改變命運,而不是在虛幻中一直沉溺。

所以,必須邁出這一步。

……

數日后,前線果然傳來恭宣王陣亡的消息。

南星知道,傅輕宴信了的話。

來到布滿白綾的靈堂,輕輕跪伏在棺槨旁,傅輕宴冰冷的臉龐。

哪怕是夢,這樣的視覺沖擊也讓心口發痛。

就在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那悉的力量再次襲來。

被巨力拖拽出夢境,回到虛無的空間。

靈淵道祖仍是站在面前,冷聲問:“這次看清了?”

南星掙扎著爬起來,“看清又如何,看不清又如何,我說了,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

“冥頑不靈。”靈淵道祖輕嘆著搖了搖頭,“溯月讓你看到前世今生,就是在提醒你不要重蹈覆轍,你為何裝聾作啞?”

“因為我他。”南星聲音清冽,沒有半分遲疑。

事實上,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自己都到驚訝。

“這只是你的錯覺。”靈淵道祖冷笑,“修行之人不講,你只是習慣了他對你的好,習慣了現世的虛名。”

“是不是錯覺我自己心里清楚。”南星不給靈淵道祖任何反駁的機會,“您說修行之人不講,我偏偏覺得人活著本就是一場修行,不只是我們,天下蒼生都在修行,只是修的不同罷了。”

南星深呼吸。

恍惚間,覺自己已經不是在爭取,而是在爭取“自由”。

一種可以左右自己命運的“自由”。

見南星死活不從,靈淵道祖也不再勸說,只問:“你知不知道,一個人連續三次夢會發生什麼?”

南星抿不語。

“連續三次夢,你現世的記憶會被封印,沒法再像上次一樣耍小聰明提前出,你會越來越分不清虛實,到最后,徹底和夢境融為一。”

“那又如何?”南星表決絕,“就算我把夢境當做現實,等時間一到,還是會回到這里。”

“即使是幾百年,幾千年?”靈淵道祖大手一揮,遠氤氳出一團霧,“這一世你一心修真,壽數不可計,你去了那里,又沒有現世記憶,至呆上幾百年,這樣也沒關系嗎?”

南星微怔。

幾百年?

這一世的活了那麼久嗎?

靈淵道祖看出南星眼中的遲疑,繼續道:“在這幾百年里,你會擁有新的家人,新的朋友,他們帶給你的記憶會比這里更加深刻,就算有朝一日回來,也不會在意這里的人和事了。”

南星承認有一瞬間的搖。

但想到摒塵臨走前對的囑托,還是義無反顧道:“我不怕。”

師父說過,和傅輕宴上的氣運線是被人連在一起的。

或許那人也是心疼他們生生世世無法相守,才會用這樣的方式給一次自救的機會。

既然如此,怎麼可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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