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們想著,祁玉堂是南星的朋友,能幫著游說游說。
這小子倒好,直接跟他們唱起反調!
此時,司也反應過來祁玉堂的目的。
他這麼攔著祁叔叔和高阿姨認南星做干兒,不就是怕兄妹關系影響他挖墻腳嗎?!
想著,司扯起一抹難看的笑容:“叔叔阿姨人緣那麼好,外人怎麼可能那樣想?他們看南星投緣,想認個干兒很正常,我們應該支持才對呀。”
蘇扶雅一怔,沒想到司會站出來支持。
抿了抿。
正要開口,傭人匆匆走過來。
“先生,夫人,霍總和霍小姐來了。”
“哦?遇山也來了?”司常林到意外。
今天這是怎麼了?
貴客都來他家串門?
很快,傭人就帶著霍遇山和霍酒酒來到客廳。
父倆看到客廳里這麼多人,有點懵。
“老霍,酒酒,快來坐。”
司常林熱地催促兩人落座。
霍酒酒環顧一周,直接坐到了南星邊。
靠近南星,小聲問:“你家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啊?”
南星:“來串門的。”
霍酒酒“噢”了一聲。
看著霍酒酒和南星在那邊小聲說話,司微微皺眉。
誰能告訴,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霍酒酒明明是的同學,怎麼反倒是跟南星更?
“老霍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司常林笑著問。
“我今天來,是為了酒酒的事。”
司聞言,心里又燃起一希。
前不久霍遇山找到,讓幫忙勸霍酒酒退出探險隊。
跟霍酒酒初中讀同一所學校。
雖然不在一個班,但因為兩家的關系,見面也會打個招呼。
后來霍酒酒出國,偶爾會給霍酒酒的朋友圈點贊,跟聊上幾句。
霍遇山大概是覺得霍酒酒沒什麼朋友,這才找到,讓幫忙勸說。
難道霍遇山今天過來,是因為霍酒酒被勸了?
這麼一想,司忍不住揚起角。
剛才因為祁家人認親的事,又被南星搶了風頭。
現在霍叔叔來了,正好能幫扳回一城!
思忖間,霍遇山再次開口:“之前我和酒酒之間有點誤會,關系一直不太融洽,后來在南星的幫助下誤會解開了,我和酒酒商量了一下,想認南星做我的干兒,也就是酒酒的姐姐。”
霍遇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霍酒酒捕捉到眾人復雜的表,問:“怎麼了嗎?你們這是什麼表?”
“我爸媽剛剛才說要認南星當干兒。”祁玉堂看熱鬧不閑事大,這會兒角已經翹上去了。
剛才他還南星會不會一時腦熱答應他爸媽。
現在好了。
半路殺出個霍遇山,讓整件事都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這……”霍遇山微微皺眉。
祁建明竟然也要認南星當干兒?
早知道有競爭對手,他就早點來了!
都怪霍酒酒出門之前非要在那試服。
霍遇山怨念地看向霍酒酒。
霍酒酒:“……”
關什麼事啊!
短暫的沉默之后,司常林調侃道:“既然你們都有這個意愿,那就讓南星做你們兩家的干兒。”
蘇扶雅聞言,心里“咯噔”一下。
京城四大家族分別是傅家,祁家,霍家,司家。
南星前腳才剛跟傅輕宴訂婚,后腳又要被另外兩家認做干兒。
這怎麼行???
蘇扶雅咬。
正想著怎麼扭轉這個局面,南星忽然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個干兒,實在沒什麼必要。”
這次下山的目的是為了讓傅輕宴好起來,順便除掉那個幕后黑手。
其他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別呀南星,你就答應我爸爸吧!”霍酒酒抱住南星的胳膊晃了晃,“我一直想要一個姐姐或者妹妹的。”
說著,挑釁地看向祁玉堂。
“祁爺本來就有妹妹,不缺你一個,你給他當妹妹,肯定沒有給我當姐姐好,你信我!”
祁玉堂:“……”
雖然他本來也不想讓南星給他當妹妹,但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別扭?
當他妹妹怎麼就不好了?
“南星,你就答應吧,答應吧答應吧。”霍酒酒使出渾解數撒,“你做我姐姐,我把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兒的都給你,還有我的服包包鞋子……對了,你喜歡種花嗎?我平時喜歡種種花花草草什麼的,咱們可以一起呀!”
看到霍酒酒這個樣子,司臉都綠了。
明明記得霍酒酒很靦腆,平時都不怎麼主跟說話。
怎麼在南星旁邊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南星啊,你看酒酒這麼誠懇,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霍遇山央求地看向南星。
祁建明也不甘示弱。
“南星,也考慮考慮我們吧,俗話說得好,兄弟姐妹不嫌多,知音知己只恨,以后遇到困難大家還能互相幫助,何樂而不為呢?”
司的臉越來越難看。
很想問問這些人究竟把放在哪了!
也是司家千金,憑什麼大家就只圍著南星一個人轉?
意識到司被冷落,蘇扶雅這個當媽的自然也很不爽。
但一向能忍。
“祁總說的對,孩子們就是要互幫互助。”揚起偽善的笑容,“要不這樣,我去把昊昊下來,讓孩子們互相認做兄弟姐妹,如何?”
此話一出,霍遇山和祁建明都沉默了。
“好了好了,認個干兒而已,何必搞得這麼復雜,我先替南星答應了。”
司常林到底是個生意人。
司家在四大家族里排在最后。
能有這麼個機會拉近關系,對他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司常林以為他作為父親拍板了,南星就不會再說什麼了。
誰知……
“不行。”南星驀地開口,“我不能做祁總的干兒。”
短短幾個字,把在座的所有人都驚到了。
祁建明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十分難看。
小丫頭這是什麼意思?
區別對待嗎?
“南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蘇扶雅蹙眉,“祁叔叔好歹是你的長輩……”
南星懶得鳥蘇扶雅,墨眸看向祁建明和高:“我和祁小姐的八字相沖,本來就弱,如果我們以姐妹相稱,會到影響。”
“當然,如果你們不怕祁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倒是無所謂。”
南星說完,祁建明和高皆是一驚。
南星的八字竟然和祁寶兒相沖嗎?
“南星,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是在開玩笑吧?”高忙不迭追問,顯然不能接這個事實。
“這種事,沒必要拿來開玩笑。”
“……”
聽到南星這麼說,祁建明和高的心雙雙墜谷底。
自從祁寶兒痊愈,兩人就對南星枯苗雨。
一方面他們希南星能幫到寶兒。
另一方面,也是想借助玄學之力讓祁氏更上一層樓。
畢竟,玄學這種東西放在權力場上就是逆天的存在。
不然古代帝王也不會設立欽天監,花錢養著那些風水師和占星師。
“那我呢那我呢?”霍酒酒連忙寫下自己的八字,“咱們兩個的八字合嗎?”
南星:“還可以。”
霍酒酒喜出外,“意思就是你可以做我姐姐唄?我懂了,以后你就是我姐姐了!”
南星:“……”
見祁建明臉沉郁,司常林安:“就算認不了干兒,祁家有需要,南星也一定會幫忙的。”
祁建明嘆了口氣,并沒有被安到。
一場認親鬧劇畫上句號,有人歡喜有人憂。
祁建明和高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眼睛里都沒了。
司和蘇扶雅更是面如死灰。
至于霍酒酒和祁玉堂。
一個得了個姐姐,一個有人沒兄妹,都開心。
“祁爺,南星又沒答應做你妹妹,你高興什麼?”霍酒酒看著邊帶笑的祁玉堂,懷疑他是個傻子。
“看你有姐姐了,替你高興。”祁玉堂挑起眉梢,語氣云淡風輕。
霍酒酒:“……”
他確定了,這人就是個傻子。
祁家人認親失敗,也沒心再在司家久留,借口祁寶兒還沒痊愈需要照顧,便準備打道回府。
臨走前,祁玉堂將南星到一邊,問:“南星,你看我上的爛桃花還有幾朵?”
南星:“只剩一朵了。”
“怎麼還剩一朵???”祁玉堂睜大雙眼,“這不可能啊……”
為了弄掉上的爛桃花,他前幾天把手機里異都刪得差不多了。
“爛桃花是孽緣,沒那麼容易斷。”南星道,“我給你的斬桃花符只能斬斷普通的爛桃花,但如果是緣分太深的,就不行。”
“可是我邊也沒有那樣的人啊。”祁玉堂竭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忽然,他想到什麼,輕輕“啊”了一聲。
“該不會那最后一朵爛桃花……”祁玉堂故意湊近南星的耳朵,“是你妹妹吧?”
“你說霍酒酒?”
“什麼霍酒酒,我說的是司。”祁玉堂抬眸,目掃過二樓窺的影,眼底閃過一抹厭煩。
這段時間司一直纏著他,天天給他發信息。
他對司本來沒什麼看法,只覺得是個縱任的大小姐。
自從在傅輕宴生病之后解除婚約,祁玉堂就明白了。
司除了縱任,還薄寡義。
相當于疊了雙重debuff。
“不是。”南星道,“司雖然一直纏著你,但你們之間沒有可能。”
爛桃花爛桃花,首先得是朵花。
但在祁玉堂眼里,司連朵花都算不上。
“那還能是誰?”祁玉堂茫然了,“南星,你能幫我算出來嗎?”
南星掏出手機,“兩千塊。”
原本是打算用這種方式勸退祁玉堂的。
沒想到,男人竟然痛快地掃碼轉賬。
南星:“……”
祁玉堂:“怎麼?”
南星:“沒事,把你的生辰八字發給我。”
祁玉堂發完生辰八字,南星掐算了一下。
隨后,皺了皺眉。
“怎麼樣,算出什麼了?”祁玉堂問。
“你這朵爛桃花,和普通爛桃花不太一樣。”
“什麼意思??”
“你食神傷星旺,對待專一,這朵爛桃花不像是你不小心招惹上的,更像是有人故意種上去的。”
祁玉堂愣住。
爛桃花居然還能……種?
“不過,我現在看不到對方的任何信息。”
“為什麼?是因為還沒開始行嗎?”
南星搖頭,“一般出現這種況只有兩種可能。”
“一,你們之間的姻緣被什麼東西制住了。”
“二,對方不是活人。”
聽到第二種,祁玉堂不由得打了個寒。
好在南星接下來的話,讓他懸著的心放下大半。
“你的況更像第一種。”南星道,“如果對方不是活人,你上應該有煞氣。”
但現在,祁玉堂的上干干凈凈。
除了那朵頑固的爛桃花,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所以,我現在不能知道那個人是誰,是嗎?”
南星點點頭,又道:“你也不用著急,這段姻緣對你并沒有什麼實質影響。”
祁玉堂表復雜,“但是不知道對方是誰,總覺得不太放心……”
“會出現的。”南星頓了頓,“只不過,不是現在。”
兩人正說著,遠傳來高的聲音。
“阿堂,怎麼還不走?”
“馬上。”祁玉堂有些不舍,但也不好意思一直纏著南星,趕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南星,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我能娶到喜歡的人嗎?”
短暫的沉默后,南星道:“姻緣自有天注定,祁爺只要順天道而為,自會娶到心儀的對象。”
聞言,祁玉堂揚起燦爛的笑容,“好,我明白了!”
祁玉堂離開后,霍酒酒連忙跑過來。
“南星,他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霍酒酒雖然單純,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花,纏在南星邊小聲嘀咕:“南星,我覺得你最好還是離那個祁玉堂遠一點。”
南星:“為什麼?”
“因為他是個很風流的人。”霍酒酒一本正經,“我聽說他談過的朋友十手指頭數不過來,其中還有幾個為他墮過胎……”
“所以,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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