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初接走了森森。
孩子一路哭,林月初的心都碎了。
一路小跑回家,林月初檢查尿不,得有二斤重,趕換。
森森喊“媽媽”,嘬嘬,眼淚汪汪的,但不哭了。
林月初又去拿瓶。
徐洪濤沒好氣地說,“我沖了!”他是親爹,怎麼舍得讓孩子肚子。
“沖了多毫升?”
徐洪濤繃著臉,不自信地比了一小節。
林月初叉腰,扶額,無語,“今天晚上,你就吃半碗飯,多一口都別吃。”
很快沖了250毫升,森森咕咚咕咚喝起來,終于樂呵了,兩只小短直瞪。
徐洪濤拉著垚垚問:“那個叔叔送了你什麼?”
垚垚本能地將手放在后,怯怯地看著爸爸。
徐洪濤直接奪了過來,是一個“平安”香牌,聞起來味道很好。“爸爸有沒有教過你,不要接陌生人送的東西?”
垚垚眼里含了淚水,盡量不讓自己哭,卻依然帶著哭腔,“沒有,不是。”
你沒有教過我,叔叔不是陌生人。叔叔陪了很久,比爸爸的時間還久。
“你和孩子吼什麼?”林月初弄好了森森,還得空和徐洪濤說話。
徐洪濤這一路積攢的憤怒,在這一刻發了。他拉著林月初進了臥室,用力一甩,將摔到了床角,“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難怪要和我離婚,這是勾搭上鉆石王老五了嗎?開保時捷送你,林月初你可以啊!敢我這頭上離離原上草呢!”
林月初的,撞上了床角,痛得眼睛冒花,“你心里有草,看別人就給你帶綠!”
而這句話原文,出自東坡居士,正是,“心里有屎的人,看什麼都是屎”。
“我也沒必要給你解釋,犯不上、用不著、不值當。等過了冷靜期,咱們就是陌生人。”
聽著他說陌生人,徐洪濤的眼更紅。一想到林月初坐著那樣的豪車,他更是要發瘋。“現在過錯方是你,離了你什麼也得不到。你不要以為傍上個有錢的男人,那都是人家婚前財產,和你關系沒有,你還是省省吧。”
林月初冷笑,五年夫妻,被磨滅得一干二凈。“這才是你真正想的吧?讓我凈出戶。徐洪濤,我還要謝謝你的高看,高看我以一百六十斤的碩軀,傍上開保時捷的瞎大款。或者你心里覺得,我值得更好的,而你這個渣男本不配。”
著,一瘸一拐走出房間,去照看孩子。
徐洪濤怔忪地坐下,了額頭。他怎麼會這麼想呢?連他都嫌棄的婆,怎麼可能了王老五的眼?
真是,魔怔了。
**
晚上,林月初只做了兩份兒餐。
徐洪濤問怎麼沒做飯,直接摔過去一句話,“胖這副德行有什麼臉吃飯?”
寧可肚子,也要掙一口氣。
徐洪濤摔門而去,下館子走起。
林月初呢,教垚垚讀繪本,教森森說話。等到孩子都睡了,練習keep,雷打不每天一小時。
洗漱后,打開家里的一機,查收湯遜發來的視頻。視頻很大,有幾個G,這個自然是要剪輯的,不然本沒法上傳。
五年前做企劃,有一點premiere剪輯的經驗,但這麼多年不用,早還給老師了。
況且件更新迭代那麼快,快捷鍵都不會使了。
和從零開始也沒有區別了。
林月初深呼吸,“空杯,空杯心理。林月初,當你想回歸職場,想做主播,這就是基本技能。”
旁邊的手機“叮”地發出聲響,是湯遜,“考慮得怎麼樣了?”
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著一機拍了張照片,打字輸:“我在網上找了個視頻教學,學剪輯。發現要補的功課太多了。”
言下之意,這麼笨拙的我,你還愿意投資嗎?
湯遜想了想,“其實,可以招個技。盈盈也可以。”
“距離盈盈畢業,還有大半年呢,還要準備論文和答辯。至于招人,前期看不到回報,你就大肆招人,純投這麼多,小心虧的……”
衩都不剩了。
但林月初沒好意思說。
手機那頭,湯遜在黑暗中了下湯堯的頭,走出了兒房,他角上勾,想說如果找個大學生做,本不要多錢。但如果有人愿意多學一技傍,這本就值得鼓勵。“你已經考慮幫我省錢了,這是準備伙嗎?”
“既然有人托底,再畏畏的,就真不如回家帶孩子了。”林月初心豪邁之氣油然升起,“大米CEO雷先生不是說了嘛,輸贏看淡,不服就干,干就對了。”
廢話不多說,林月初繼續看教程。兩個小時下來就開始手。
憑借著記憶,和不屈不撓的勁兒,愣是把視頻搞出來了。雖然,一個字“丑”,兩個字“好丑”,但不得不說,原版拍的相當不錯。湯遜找的一些視角,拍出了林月初經歲月洗禮,返璞歸真,歲月靜好的一面。
房門開了,徐洪濤滿酒氣走進來。
他瞥見屏幕,林月初在煲湯,側好。
他差點忘記了,他當初追了很久的人,也是系花呢。是誰把變了面目可憎的大胖子?
他年薪百萬,事業有,他都沒提離婚,怎麼敢提?
“林月初,如果離婚了,孩子怎麼辦?”徐洪濤問。
林月初抬了抬下,視線看得更高,“兩個孩子歸我,你可以每月探訪,以及出養費。”
“不行,我要每周探訪,出養費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你保證,每分錢都要花在孩子上,你發票給我,實報實銷三分之二,剩下的你自己承擔。如果你再婚,我將停止一切對你經濟上的補助。”
徐洪濤喝了酒,卻想得更明白。
他平時加班多,基本回家孩子就睡了。周末見正好,陪伴不在長短,更要看質量。
他不會比林月初教育孩子更好,留給林月初,是最好的方法。
不管怎樣,都改變不了孩子姓徐的事實。
生而不用養,多人求之不得。
林月初離開,難道會比現在過得更好嗎?等醒悟想回來時,對不起,等著追夫火葬場吧。
徐洪濤的自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還有裝修費,一百萬。”
“那是做夢,只有五十萬。要麼你就去請律師,然后無休無止地打司,我一定拖到你拖不起的時候。”徐洪濤放狠話。
而后,他聽到了林月初毫無和留的一句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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