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分開是人生常態，但哪有剛確認關系，第二天就異地的呢？

他們不說話的時間里，悲傷在蔓延，但這不是他們希的結果。

“小初。”Lucas握住的手，“你給我一點時間，等我這邊的學業結束我就去找你！”

“找我？什麼意思？你要在國當醫生？”

“對！”Lucas說，“這是讓我們在一起最好的辦法不是嗎？我不想跟你異地，我們總得有一個人要踏出那一步。”

現在談未來可能很不切實際，但起碼Lucas會為了那個目標一步步努力。

小初還是不解地看著他，“非要有一個人踏出那一步，為什麼不能是我呢？你如果去京城的話，你爸媽怎麼辦？”

“乖。”

Lucas被這句話到了，語氣一下子緩慢溫下來。

“紹桉姐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如果你再嫁得比還遠，念安阿姨和霍叔叔一定不會同意的。就算他們同意，也一定會傷心的。”

“嗯。”小初當然也明白這一點，這才是讓真正覺得為難又痛苦的事。

“一定還有辦法解決的。”Lucas說，“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們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在此之前，你先好好地長大，快快樂樂地開展你的人生。只要一直往前，我們的人生軌跡早晚會有相的那一天，不是嗎？”

“嗯。”

沒多久，小初就搭上了飛往京城的飛機。

飛機從頭頂呼嘯而過，胡桃直嘆氣，“怎麼不多待幾天呢？我還沒找夠樂子呢！”

“媽？什麼樂子？”

胡桃擺擺手，“沒什麼。”

說罷就上了車。

Lucas又看向季司禮，“爸，我媽在說什麼？”

“不重要。”

季司禮背著手繼續看著天空飛機劃過天空的航線。

“Lucas。”

“嗯？”

“你要是想回京城，我跟你媽都支持。”

Lucas細思極恐，不敢相信地朝他看過來，“爸，你在說什麼？”

季司禮笑笑，說：“沒什麼，別多想，好好學習，搞出點績來以后我跟你媽才有面子去給你提親。”

他說完，也轉上了車。

Lucas傻站在原地，不敢再想下去了。

二十五歲那年，他拿到京城一家私立醫院的實習offer，托運了十幾箱行李在京城定居。

多不勝數的行李里，有一個小盒子是他一直珍藏著的，里面有這幾年所有從倫敦到京城的飛機票，有他的，也有小初的，每一張都代表著一個里程碑式的記憶。

他們在小初寒假那年去雪，在暑假那年去海邊放煙火，他們還有一起瞞著父母，旅游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

所有的東西累加起來，變了一沓厚厚的飛機票。

他租的房子在私立醫院和小初學校的正中間，沒多久，季司禮和胡桃從國外喬遷回京城，直接全款買下了那套房子以及一套別墅，從此他們就徹底在京城定居了。

從那以后，霍昀洲忘了是顧堯還是祁樂還是沈承文跟他說過，季司禮回京城住肯定不安好心。

于是霍昀洲便開始四提防季司禮對沈念安余未了。

沈念安出門逛街，他得跟著。

沈念安參加演出，他得陪著。

沈念安去工作室，他得盯著。

直到有一天，他和沈念安心來想去Lucas家看一看，畢竟也算是看著長大的孩子，醫生這份職業又很苦，他們想看看Lucas過的好不好。

結果房子里竟然是小初躺在Lucas的床上睡午覺，幸好當時Lucas在醫院上班，不然霍昀洲的臉都要綠了。

那一刻霍昀洲就醒悟了——他提防錯人了。

小初被帶回家候審，死不承認跟Lucas談的事實，只坦白暗Lucas多年。

霍昀洲那個恨鐵不鋼啊。

自己的兒一個兩個的，都是大種。

沈念安拍拍他手臂，“算了，別生氣了，馬上就是紹桉的婚禮了。”

霍昀洲一口淤堵在口，要不是小初在場，他都想抱著沈念安痛哭一場。

事實他私下就是抱著沈念安痛哭。

他這是做了什麼孽，兩個兒都這麼急著嫁人。

“我早就說了，孩子是意外，父母是真。”沈念安安他，“沒事，你還有我呢。”

“老婆。”

“嗯？”

“我們再生一個吧，再生個兒，不許嫁人，就讓留在家里陪著我們！”

沈念安哭笑不得，“有你這樣的爹嗎？”

霍昀洲抬手關燈，轉把沈念安在下，“再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