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丞眸有驚訝劃過,低聲說道:“進國家機構,第一道門檻就是學歷,你連畢業證都沒有,怎麼進去?”
江舒微淡然道:“學歷不是我的阻礙。”
賀京丞更驚了:“據我所知,連蘇棉都還未達到進去的資格,蘇震東還在四走關系,想讓進去掛個職都還沒辦到。”
江舒微聽到這,扭頭看著他:“那你怎麼不幫幫蘇棉?對你不是很重要嗎?”
“胡說什麼?”賀京丞面略沉,一臉不喜:“你是不是認為我們離婚,是蘇棉從中作梗?”
“難道不是?”江舒微可不想再當圣母了,錯了就是錯了,蘇棉不認,也不會認為是無辜的。
“本來就不是。”賀京丞猛的站了起來,神態一片認真:“我們離婚,是因為這段婚姻本來就有問題,沒有外人,我們也會離。”
江舒微愣住,下一秒,自嘲道:“是嗎?那這三年來,我的委屈和吃的那些醋,都白吃了?如果你和蘇棉沒什麼,那你們整天膩在一起干什麼?又是送花接機,又是出雙對,各種場合,都能看到你們合的影,賀京丞,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賀京丞俊臉脹的通紅,他了手指,眉心像被釘子鉆了似的疼痛。
“我承認…我利用了蘇棉,就是為了想氣瘋你,但我…僅僅只是利用了,我對沒有別的意思。”賀京丞終于承認了,臉愧難堪。
“渣男。”江舒微當即斥罵他一聲:“利用玩弄別人真心的,就是渣男。”
賀京丞被罵的僵在當場。
“江舒微,你講點道理好嗎?我只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公,但我真的不渣。”賀京丞據理力爭。
旁邊看戲的賀婷婷眨著烏黑的大眼睛看著,頭一回看到舅舅被人懟到啞口無言。
江舒微卻譏笑一聲:“渣不渣,你說了不算,被你傷害和利用的人說了才算。”
賀京丞無話可說,好一會兒的沉默過后,他終于決定坦然面對這個罵名了。
“對不起。”率先開口道歉的人卻是江舒微。
剛才發了一頓脾氣后,又平靜下來了,彎腰坐在椅子上,繼續喂著小寵:“我不該朝你發火的,你的確沒有做錯什麼,本來就是我強迫了你。”
賀京丞心臟狠跳了一下,莫名的有種不安。
如果江舒微繼續痛罵他,他會覺的自己在心里是有位置的。
可卻道歉認錯了,那只能說明一件事,真的徹底放下了。
“姑姑,你哭啦?”賀婷婷立即出小手過來,替了眼角:“你別哭嘛,你和舅舅好好說話,你們都是大人了耶。”
賀京丞蹲在邊,瞧著泛紅的眼眶,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的責任更大,我才是錯的人,造今天的結果,是我的年輕狂,報復心太強。”
江舒微扭頭看著他:“我們一半一半吧,不過,說這些沒意義了,反正這場鬧劇落幕了。”
賀京丞心頭一慌,這句話,仿佛是要跟他徹底撇清干系了。
“都說知錯就改,江舒微,如果我改掉以前的陋習,我們還能繼續做朋友嗎?”
賀京丞試探著問,俊臉卻像火燒似的紅了起來,原來,把真心話說出來,竟然讓人害了。
江舒微沒有去看他的表,輕嘲道:“你現在離婚了,正好可以跟蘇棉往,你別把力浪費在我上了。”
“蘇棉也同意讓我重新追求你。”賀京丞口而出:“所以,你誤會我和蘇棉了,我們只是朋友關系,沒有半點男之。”
江舒微驚訝的看著他。
賀京丞一臉認真。
“抱歉,我這個人比較暗,我認為沒有這麼好心。”江舒微冷笑一聲。
賀京丞一臉無奈的解釋:“蘇棉只是格比較驕傲,人品不差,再說,是你妹妹…”
“不是。”江舒微俏臉瞬間沉下,聲線冷例:“賀京丞,如果你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我想,我們最后別做朋友了,三觀不同的人,做朋友會翻車的。”
賀京丞被懟的俊臉更紅了一片,他嘆氣道:“舒微,我一直也欣賞你的格的,你堅強不要強,溫且善解人意,我現在知道爸媽為什麼會喜歡你,連婷婷都這麼認可你,你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謝謝。”江舒微淡聲道:“能從你這里聽到夸獎,我真的很榮幸。”
“別用這種客氣的語氣跟我說話,求你了。”賀京丞現在最怕的就是客氣禮貌,簡直比拿刀抵在他脖子上,更難。
江舒微抿笑起來:“那你想多了,客氣禮貌也是我的優點,你沒發現嗎?”
賀京丞:“……”
賀婷婷在旁邊笑嘻嘻的說道:“舅舅,那你反映太遲鈍啦,姑姑這個優點一直都很明顯的,你真的沒發現嗎?”
賀京丞無奈的看一眼:“你別,去,進客廳去,讓我跟好好聊聊。”
“不要,我就要在旁邊聽你們聊。”賀婷婷小一嘟,小屁不挪。
江舒微抿笑起來,賀婷婷這小姑娘八卦的。
賀京丞沉默了幾秒,手里的白菜也被小兔子給吃了,險些咬到他的手指。
“秦微州跟你三觀相同嗎?你們突然間,關系這麼要好。”賀京丞轉了一個話題,連語氣都酸酸的。
江舒微點頭:“是的,他三觀跟我相近,所以,我們有很多共同的話題。”
“比如說…”賀京丞暗暗咬牙,秦微州為了得到不擇手段,當然會耍綠茶心機,江舒微這個笨蛋,怎麼會信他的呢?
江舒微盯著他的表說道:“就比如我和蘇家這檔子事,他就堅定的站在我這一邊,他認為,蘇棉比我小一歲,就證明母親是可恥的第三者,小三的兒沒資格喊我姐姐。”
賀京丞表瞬間一片震訝。
“就因為這件事,你就認為他是一心為你好?”賀京丞心是震驚的,但他不服氣,他認為這不過是秦微州哄騙的手段罷了。
“當然不止這一件,還有很多事,但我不需要一一向你說明。”江舒微拍拍手掌站了起來:“你別再打聽了,有這時間,你也趕去你的新友吧。”
賀京丞渾僵著,見要走,他猛的站起來,抓住的手臂:“舒微,這麼多年,我其實最想了解的人,是你。”
江舒微輕輕甩開他的手臂:“抱歉,我現在沒空跟你了解。”
“秦微州他以前過別人,他的心不干凈…我不一樣,我從頭至尾,心里只藏著你一個人。”賀京丞恬不知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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