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俞文姝的走神與繃,沈肅又重復了一遍,“知道什麼?”
俞文姝抬眼與他對視,臉頰有些紅道:“老夫人說讓我好好準備婚禮。”
見他微微挑眉, 心里忽的一, 道:“還讓我不必照顧你了。”
“祖母竟然如此說。”瞧見微微翹起的角, 沈肅低聲道, “表妹想必不會如此狠心待我。”
言下之意便是還需要的照顧。
可他聲音又低又輕, 看似詢問的語氣, 其實曖昧不已。
他的呼吸就在耳邊, 撲灑在脖頸上,激起一層細細的意。
他的手還抓著的手腕, 輕輕挲著手腕側細膩的皮。
如羊脂一般的, 讓他忍不住流連。
俞文姝心中輕,手上卻生不出半分掙扎的力氣,只能任由他作為, 半晌才聲道:“可是婚禮也很重要。”
加之本就沒有多日子了,要準備的東西尚多。
沈肅理所當然道:“府中有的是下人, 你只管吩咐便是。”
他那副樣子好似在說,難不還要你親自手準備?
婚禮可是大事, 不得要仔細過問, 可如今被他這麼一說,倒好像了個甩手掌柜一般, 俞文姝忍不住瞪他一眼。
這一眼恰好被沈肅捕捉到,他眼里頓時浮出幾分笑意,忍住想要湊上去的沖,只輕輕拉了下的手指。
他也很急。
如今他尚未痊愈,還能趁著如此借口在家中多待些時日,兩人借此機會來培養,他不想怕他。
比起老夫人,俞文姝自然是更聽他的,如此俞文姝依然日日在見思院陪著他,間或有管事來稟告事宜,也都是在沈肅面前跟俞文姝說話,沒人敢說一個字,俱是老老實實的稟告。
在這些管事下人們眼中,俞文姝顯然已經是沈府未來的當家主母了,再是溫,也不是他們能隨意糊弄的。
隨著日子的臨近沈府愈加忙碌起來,整個府中的下人都在府中穿行,加之挽棠院完工,里面的一應擺設布置都在張的籌備中。
沈府中最輕松的就是兩位婚禮的主角,原本俞文姝還尚且有些張,可瞧著沈肅好似半分不張的樣子,便也放松下來。
這日府中所有人都在祿和院用膳,沈肅自然是由俞文姝扶著來的,他們來時老夫人和王氏都坐下,沈姿和沈度也乖乖在位置上,瞧見兩人走來,兩個小的湊到一起咬耳朵。
沈姿:“二哥,大夫不是說大哥已經無礙了,我瞧著大哥也好似已經痊愈了,為何還日日都要表姐扶著。
沈度:“問得好,我也想知道。”
沈姿:“啊?大哥好奇怪。”
沈度:“閉,小心被大哥聽見了。”
沈肅尚在月門自然是聽不見的,可坐在位上的王氏和老夫人卻聽得一清二楚,王氏拿帕子遮住角抑制不住的笑意,老夫人瞧了眼自家大孫子,心中又好氣又好笑。
別以為不知道,整個府里都說大爺端莊持重,新媳婦就在眼前也巍然不,如同一位定的老僧。
唯有知曉的過來人才能瞧出來他對文姝的占有和在意,比起文姝,對待即將到來的婚禮,恐怕他才更加在意才對。
席間沈肅拒絕了丫鬟幫忙布菜,可他自己又不夾菜,坐在他邊的俞文姝自然只能代勞,挽著袖,側頭輕聲詢問他。
兩人之間挨得極近,看起來非常親昵,比許多新婚小夫妻還要稔親熱,這幅樣子讓老夫人欣不已。
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抱曾孫了。
如此一想不免便上了心仔細打量起來,文姝生得,阿肅也俊朗軒昂,兩人的孩子長得必定極為出,如今府中的小輩只有三個,實屬人員凋零,偌大的沈府只有這麼幾個人,實在不像話。
若是兩人好,多生幾個孩子也是好的。
這麼想著便有些樂見其小兩口的親昵,然而視線一轉,便看見媳婦王氏給遞眼,老夫人頓了頓,看了眼沈肅,輕咳了一聲。
“還有三日便是婚禮,文姝今日便在碧荷院待嫁,出門那日再去挽棠院。”老夫人慈地看著俞文姝,又轉向沈肅道,“這幾日就讓文姝好好歇著備嫁,你也是。婚那日才有好神,別讓人見你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沈度默默飯,覺祖母恐怕對大哥有什麼誤解,大哥這幅樣子哪里是病懨懨的了,看起來比他神多了,說他能打死一頭牛都信了。
沈肅聞言朝祖母看了眼,又看向俞文姝,見臉頰微紅微垂著眼不看他,抿著的看起來怯又可。
老夫人道:“那可是你們兩人的大日子,你可不許胡鬧。”
胡鬧這個字眼,自從時便不曾在沈肅上出現過,他素來只有嚴苛律己、老持重,哪里會有胡鬧的時候。
是以老夫人說出這句話后自己便愣住了,隨即便笑了起來,叮囑道:“聽見了沒。”
沈肅略一頷首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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