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原本拿著筷子吃菜,對公司的事毫不興趣。顧淮銘如果連公司的事都理不了,這些年真是白混了。
但胡芳麗為達目的,一次又一次的拿說事,讓林舒煩不勝煩。
“大伯母這麼關心我的肚子,我要是再不生,都對不起您碎的心了。”林舒把筷子放在桌上,不耐煩的開口。
“小舒,你可千萬別多心。我可沒有催促你們的意思。你也不用太心急,孩子是要看緣分的,這越心急,就越懷不上。”
胡芳麗一副慈長輩的樣,說著關切的話。
林舒冷哼一聲,“大伯母還是多心大哥和大嫂吧。也不知道大哥和大嫂是不是子嗣緣淺,結婚這麼久都沒孩子。大伯母要是太閑,不如去廟里拜一拜,說不定送子娘娘會送您一個大胖孫子呢。”
“小舒說的也是,不如,哪天有空,我們一起去拜一拜。”胡芳麗略顯尷尬的說道。
“行了,吃飯吧,也讓我安靜一會兒。”顧老爺子拿著筷子說道。
海運公司的事,竟然就這麼被岔開了。
顧建斌冷著臉,憤怒的瞪了胡芳麗一眼。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
顧淮安的臉也不太好看,此時,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顯,便直接掛斷了。
“是有公事嗎?”顧老爺子看了顧淮安一眼,詢問道。
那雙蒼老卻犀利的眼眸,好像能把人看穿似的,讓顧淮銘更坐立難安了。
“沒有。是幾個發小要找我去喝酒,我拒絕了,他們還一直打來,煩的。”顧淮安隨口回道。
顧老爺子點了點頭,也并不追問,“那些不務正業的發小,還是打道。”
“我知道的,爺爺。”顧淮安一副恭順教的樣。
顧老爺子看了眼顧淮安,又看了看程菲。
最近圈子里一直在傳程副書記要調財政部,空不來風,顧老爺子還是要籠絡住程菲這個孫媳婦的。
“你岳父既然能在海運部門說得上話,那海運公司就給你管理吧。不過,做事要用心一些,不要讓我失。”
顧老爺子對顧淮安說道。
顧建斌和顧淮安都以為海運公司要與他們無緣了,沒想到峰回路轉。看來,老爺子還是看重長房,看重程家的。
“您放心,我一定會用心的。”顧淮安笑道。心好,還拿著筷子夾了塊糖醋小排放進程菲的碗中。
程菲抬眸,沖他笑了笑,一副夫妻恩的樣。
但碗中的那塊排骨,卻都沒。排骨上白的,讓看著就覺得惡心。
他們夫妻這麼久,顧淮安竟然都不知道不吃。
“淮銘,我這個決定,你沒有意見吧?”顧老爺子又看向顧淮銘。
他已經作了決定,再問顧淮銘意見,多顯得有些虛偽。
顧淮銘拿著筷子夾菜,語氣溫和隨意,“爺爺決定就好。”態度竟難得的謙遜。
顧老爺子對他的態度卻十分的滿意。
雖然,現在顧氏財團的總裁是顧淮銘,但他土的那一刻之前,這個孫子絕對不能離他的掌控。
顧家,還是他這個老頭子說了算的。
林舒正咬著一只剝好的蝦,聽完顧淮銘的話,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他。
只見,顧淮銘神平淡,一雙深眸黑的看不見底。
林舒也猜不他的心思,但卻知道,顧淮銘可不是這麼容易妥協的人,也不知道又謀劃著什麼。
不過,這些都不是林舒關心的事。男人有掌控世界的野心,就要有預支匹配的能力,否則,還不如回家吃飯,免得去外面丟人。
顧老爺子大概是心格外的好,不能飲酒,就喝了一杯果酒。
家宴結束后,書便攙扶著他回房休息了。
長房和二房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別墅。
顧淮安一邊走,還一邊講著電話,程菲被他落在后,這夫妻兩人也不知道又在搞什麼名堂。
林舒跟著顧淮銘越過前面的院落, 回到后面的別墅。
換下了禮服,坐在化妝臺前卸妝。
“我看顧淮安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出了什麼事麼?”
顧淮銘已經換了一家居服,走到林舒旁,手幫拆頭發上的皮套。
“家里一個人,家外一個人,兩邊都要應付,可不就是心神不寧了麼。”顧淮銘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林舒愣了一下,才說道,“鄧瑾藝?倒是有本事,還真能拿住顧淮安。”
“應付男人的確有些能耐,還有就是,顧淮安求子心切,把當了救命稻草呢。”顧淮銘又道。
林舒聽得云里霧里,轉過頭,不解的看向他。
顧淮銘的手隨意的搭在的肩膀上,耐著子解釋。
“我費了些心思才讓人查到顧淮安的病例,他有弱癥,所以婚后這麼久也沒有孩子。大伯和大伯母應該也知道這件事,都閉口不提,把責任都推在程菲的上了。”
顧淮銘說完,神中明顯夾雜著一不屑的冷嗤。
明明是自己的問題,卻讓一個人背黑鍋。長房真的是越來越出息了。
林舒聽完,莫名的有些心疼程菲了。明明沒有問題,卻一碗又一碗的中藥和偏方灌下去。是藥三分毒,也不知道會不會傷。
“那鄧瑾藝呢?”林舒又問。
“顧淮安有弱癥,很難讓人懷孕。但他一直心存僥幸,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所以,他選中了鄧瑾藝。
鄧瑾藝是易孕的質,顧淮銘覺得和鄧瑾藝在一起,他就能有機會了。”
林舒聽完,有些無話可說。
男人出軌,理由還那麼理所當然。顧淮安當他是封建大老爺麼,正妻生不出來,就多納幾房妾。
真的是,惡心頂了。
林舒沒再聊他們的事,卸完妝,就去浴室洗澡了。
正舒舒服服的泡在浴缸里,顧淮銘卻推門走進來。
“我也沒洗,一起吧。”顧淮銘站在浴缸旁,慢條斯理的解開前襯衫的紐扣。
林舒看著他掉了襯衫丟到一旁,一只長已經邁進了浴缸里。
林舒雙頰緋紅,不知道是泡澡熱的,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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