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最近老實多了，只是白天幾乎都不在家，顯然是和姜夫人陷了冷戰。

姜夫人才懶得和他耗，直接停掉了姜父名下的所有卡，男人麼，沒錢了自然就知道滾回來了。

姜父不在，晚上的餐桌上，也只有姜夫人和姜南笙母兩人。

“小舒呢？”姜夫人詢問。

林舒陪著姜南笙一起來了滬市，一直沒有離開。

“有個專訪，估計要晚一點兒回來。當紅星，不能缺曝度。”林舒拿著筷子夾菜，邊吃邊說。

“我讓傭人給留些飯菜。”姜夫人道。

林舒回到姜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姜夫人早就去睡容覺了。

姜南笙倒是沒睡，一直等著。

林舒一整個下午都在接采訪，姿態優雅的在椅子上坐幾個小時，半個都僵了。

著脖子走進別墅，一眼就看到了姜南笙面前的茶幾上擺著的離婚證。

“離了？”

“離了。”姜南笙點了點頭，手拿起離婚證旁邊的酒杯，慢悠悠的喝著。

林舒走過去，在對面坐下，手拿起茶幾上的酒瓶，也倒了些酒，輕輕的晃著酒杯。

“終于得償所愿，你看起來也沒多高興啊。”

姜南笙聽完，輕笑，只是笑容里是無法掩藏的苦。

“當年，你一意孤行和顧淮銘分手，他終于肯放你離開的時候，你高興麼？”

林舒頓時有些無話可說。

他不肯放手，痛苦。他放手，依舊痛苦。因為即便分開了，也依然著。

林舒突然想起曾經出演過的一部深的劇。

居中有一句臺詞是：放棄你，等于放棄痛苦。遠離你，也遠離了幸福。

總之，無論留下，還是離開，怎麼都不對。

林舒晃著手中的水晶高腳杯，然后，和姜南笙輕輕的杯。

“結束也好，窮途末路，結束了，才能重新開始。”林舒呢喃了句，然后，仰頭喝了杯子里的酒。

林舒和姜南笙兩人，喝了一整瓶紅酒。

紅酒后勁兒足，兩人喝完，直接東倒西歪的睡在了沙發上。

姜夫人起夜的時候看到，直覺頭疼。

怕姜南笙和林舒在沙發上睡一夜染風寒，便讓家里的傭人把們搬回了臥室。

第二天早上，姜南笙和林舒在臥室醒來，還有些暈暈乎乎的。都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到臥室的。

早飯的時候，兩個人避免不了的被姜夫人訓了一通。

姜南笙被訓的垂著頭不吱聲，筷子卻一直沒停。反正，姜夫人怎麼訓，也沒耽誤姜南笙吃飯。

林舒倒是喜歡聽姜夫人訓人，莫名的就覺得心口是暖的。

謝婉琪活著的時候，偶爾也會訓。之深，才會責之切。

林舒和姜南笙訂的是中午的航班。

兩人吃過早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出門了。

林舒和姜南笙提前來到機場。

姜南笙去換登機牌，林舒先去了頭等艙的候機室等。

“小舒阿姨！”林舒剛走進候機室，小軍就迎面撲上來，一雙小手臂抱住了的腰。

小軍對林舒是很悉的，即便帶著口罩，依舊一眼認出了。

“小軍，你怎麼在這兒？”林舒錯愕的問。

“爸爸帶我來的，我們來送媽媽。”小軍仰著一張小臉，回答道。

林舒抬頭，看到韓崢就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他今天沒有穿軍裝，一低調的休閑裝，依舊材高大，肩膀寬闊，站在人群中，也給人一種鶴立群的覺。

“韓。”林舒禮貌的和韓崢點頭示意。

“小笙呢？”韓崢詢問。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姜南笙拿著登機牌走了進來。

姜南笙大概也沒想到會在候機室看到韓崢和小軍父子，明顯愣住了。

“媽媽。”小軍卻撲過去，摟住了。

“你們怎麼來了？”姜南笙半摟住兒子，手掌溫的了他的頭。

“爸爸說媽媽要回京市了，那邊有好多工作等著媽媽做。我和爸爸來送你。”

小軍仰著小臉看著姜南笙，眼神很認真的繼續說道，“媽媽，你回去以后要好好的工作，我也會好好的學習，你不忙的時候，記得回來看我。我和爸爸都會想你的。”

姜南笙慢慢的蹲下，和小軍平視。

看著小軍的小臉，莫名的有些心酸。

“小軍，對不起，媽媽不能一直陪在你邊。”姜南笙手了小軍的頭。

小軍并沒有像上次一樣，又哭又鬧的不許姜南笙走。

他好像又長大了許多，摟著姜南笙說道，“爸爸說，媽媽先是自己，然后才是小軍的媽媽。媽媽，你去做你喜歡的事，要好好的自己，小軍也很你。”

姜南笙聽完，眼睛發酸，淚水瞬間模糊了眼眶。

把小軍的抱在懷里，聲音哽咽。

“媽媽，你別哭。哭會不漂亮哦。”小軍的小手輕輕的拍著姜南笙的后背，聲氣的安。

姜南笙抱著小軍，目卻看向站在兩步之遙的韓崢。

他目溫潤，凝笑看著。

林舒覺得，這一家三口肯定有很多私話要說，這個電燈泡，該識趣點兒才行。

“還沒到登機的時間，我去那邊坐一會兒，你們聊完再過來找我。”

林舒說完，徑直走了。

而韓崢也走到姜南笙和小軍母子邊。

他抬起手臂，長指輕輕的拭掉了姜南笙臉頰上的淚痕。

“哭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姜南笙抬起手，下意識的在他膛輕錘了一下。

韓崢剛死里逃生，姜南笙對這些不吉利的話多有些忌諱。

韓崢失笑，也不反駁。

“我這個月就要復職了，不過，最近幾個月應該不會出任務，等小軍放假，我帶他去京市找你。”

“嗯。”姜南笙點了點頭。

一家三口站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平淡而溫馨。

而后，機場的廣播開始播報，姜南笙乘坐的那趟航班準備登機了。

“我該走了，小軍，要聽爸爸和外婆的話。”姜南笙叮囑完小軍，又看向韓崢，“你也照顧好自己。”

“嗯。”韓崢笑著點頭。

姜南笙放開小軍的手，剛要離開，韓崢卻突然手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