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嚴震銘看了姜賀一眼,目沉了沉,雖然語氣還算和氣,但目分明已經變了,“你把我單獨過來應該不是喝茶吧?”
姜賀似乎不太像直接切話題,還在打著太極,“不是喝茶我把你來做什麼,你這話真是——”
“老姜,不要再兜圈子了,我知道你有其他目的。”嚴震銘直接打斷姜賀。
姜賀笑了笑,“看來瞞不過你了,我確實是有事拜托你,聽說你現在和景琛還是老樣子?他從傅湘沒了對你就很有敵意,到現在還沒變啊,剛剛和他聊了幾句,這孩子的直覺真是可怕。”
姜賀說到了這里。
嚴震銘的臉果然就已經變了,雖然語氣聽起來好像沒有什麼變化,但目分明是已經變了的,“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姜賀笑:“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到以前的事就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你想想都過了二十幾年了,明明我們之前的關系沒這麼生疏,發生那件事后你反倒是不怎麼和我聯系了。”
嚴震銘也沒說話,耐著子繼續聽著。
逐漸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既然也快放權了,似乎真的要把帝景給景琛了,不如再放權前多跟我合作合作。”姜賀笑道:“你也知道最近姜氏在投標帝景的一個項目,我也是和景琛生疏了,他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
“現在公司是他在管,我已經很久沒有干涉公司的事了。”嚴震銘皺眉。
姜賀笑了聲道:“你可是公司的董事長,連這點事都決定不了?”
“公司有他自己運作的章程,這點你不比我更懂?”
“別跟我說這些。”姜賀又給嚴震銘倒了杯茶,平靜的說道:“現在姜氏可不如帝景了,不過帝景能有今天當初我的幫忙也不吧。”
嚴震銘喝完茶后才問道:“老姜啊,你這是拿著陳年舊帳在威脅我嗎?”
姜賀大笑,“這也是不由己啊,以前我還想著我們芷會和景琛在一起,我們兩家就是沒那麼頻繁的聯系,以后也該有千萬縷的關系,現在親家做不了,我守了那麼多年的了,你總該看著點意思意思吧?”
“當年的事你也參與了。”
“傅湘的事我可沒參與,你也不希景琛知道吧?景琛他可是比你當年還有聰明啊。”姜賀瞇著眸看嚴震銘,“有的時候我都懷疑你到底是恨還是……”
嚴震銘沒有給姜賀說話的機會,直接從沙發上起來,“我知道了。”
這場對話幾乎以姜賀的勝利告終。
姜賀看傅景琛的意思,再看嚴震銘和傅景琛關系至此,已經斷了兩家能聯姻的心思,雖然說嚴震銘總是強調已經放權,但真放權也不會還占著董事長的位置,不過做給別人看罷了。
更何況,景琛手上的份似乎也沒有比嚴震銘到哪里去,傅景琛那跟他不親近,嚴震銘又因為以前的事故意遠著姜家,姜父放棄了姜時戚,姜夫人才剛懷孕,他上說是姜芷是他最疼的兒,但到底覺得姜芷遲早要嫁出去。
既然他還要在這個位置上,總不能真的讓那些晚輩從他這討去半點好,他既然還在這個位置肯定也得再做點什麼,不然多丟人啊?
姜賀本來是想委婉提一提,但沒想到嚴震銘對當初的事似乎還耿耿于懷,他心里冷哼一聲,更覺得不快,雖然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但怎麼說嚴震銘都占了更大的便宜,現在居然真跟沒事人一樣想忘了當年的事。
既然嚴震銘似乎想跟姜家遠了關系,那姜賀就不想再坐以待斃了,干脆什麼都從利益出發,原本要姜芷和傅景琛打好關系就是為了姜氏考慮,可惜傅景琛不識抬舉,不給他面子。
姜賀理了理服,重新出去。
已經從其他那得知嚴震銘已經離開,但姜賀也不以為然,繼續笑著應對前來道喜的人。
嚴震銘和姜賀不歡而散后心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他打了電話,讓司機在外候著。
從坐上車后,心看著就不太好。
他做事向來縝,今天被這樣威脅后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好心,倒是他忘了一點,當初站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也可能到后來的時候突然了什麼歪心思,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應該斬草除才對。
嚴震銘轉著扳戒,沉著臉回到了家中。
季婉不在。
嚴震銘直接問:“季婉在哪?”
管家回道:“季夫人好像出去了。”
“出去了?”嚴震銘從桌上拿了手機,打了電話給季婉。
季婉沒有想到嚴震銘會主聯系。
從這群小姐妹中得知嚴震銘去參加了姜賀的夫人懷孕后的喜宴,這些年一直在等機會,想著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坐上那個位置。
但比起姜夫人的小三上位,嚴震銘似乎對的態度總是可有可無。
明面上似乎真的是在往,但季婉已經越發發現嚴震銘對的態度,就像一個此等的替代品。
季婉只要想到這里,心里就格外沉重。
為了能待在嚴震銘邊已經付出太多了,而且就算現在和嚴震銘沒了關系,也不可能再找到愿意要,和嚴震銘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很多人都心知肚明,而且已經四年,自己也深知在容貌上也越發沒有優勢。
季婉越著急就越想不到辦法,今天在外,得知嚴震銘參加喜宴沒有帶后更是失態。
現在嚴震銘一個電話,季婉心里更不舒服,但也匆匆離開。
到了家中。
嚴震銘果然在等。
季婉雖然心里埋怨,但還是笑著問:“回來了?”
“沒去多久。”
嚴震銘著眉心。
季婉的坐在嚴震銘旁,的心思也格外細膩,一下子就察覺到嚴震銘心不好,問道:“是不是誰惹你不高興了?怎麼心不好?”
接著像是試探的問:“聽說今晚的聚會景琛也在,明君在景琛那已經好一段時間了,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兒,但畢竟我也養了這麼久,怪想念的,景琛什麼時候帶著明君回來一趟?”
嚴震銘卻突然問:“明君?你想?”
季婉心一跳。
嚴震銘雖然態度難以捉,但很像這次帶著刺,季婉勉強道:“我是明君的媽媽,當然……”
“別再說這些!”嚴震銘皺眉,“轉過去。”
季婉詫異。
“轉過去,側臉對著我。”
季婉一下子了然,握手,雖然嚴震銘總是好脾氣的樣子,但季婉是清楚這個男人的脾氣本不像看起來這樣,照著做,嚴震銘卻還不滿意,親自手教季婉怎麼擺弄。
然后直直看著季婉。
這一回嚴震銘不說什麼季婉也知道,分明又是借著在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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