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最后意識都不清楚了，全敏的一都一陣哆嗦，摟了李澤坤脖子顛三倒四地求饒。

陶然被累壞了，這一夜難得睡得安穩。他從醫院待了一個多星期，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有時候做噩夢，半夜驚醒后往往就再也睡不著了。

李澤坤醒的格外早，陶然在他口還睡得很，呼吸平穩綿長，半點防備都沒有。他輕輕地把陶然往邊上推了推，把薄被給他拉到肩膀，然后才下床。

他在浴室沖了很久的冷水澡，頭腦越來越清醒。李澤坤總覺得陶然上有，以前沒想了解過，直到昨晚才突然起了強烈的求知。

李澤坤給宋宇打過去電話，他跟譚士杰鬧得有點冷，讓宋宇直接去俱樂部問一問。

他把電話撥通才發現好像天還有點早。

“坤子...這麼早有什麼急事嗎”宋宇的鼻音有點重，看樣子是被吵醒的。

李澤坤沉默了幾秒才開口：“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等你去譚士杰那兒的時候，幫我問一下陶然以前的事。”他還沒說，宋宇就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坤子，你最近是中了什麼邪？”宋宇的緒明顯焦躁起來：“先是因為他跟老譚鬧僵了，然后又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你打聽事。你是不是就等著知道點那小玩意兒的苦衷然后好好過日子去了？”

“你就說幫不幫吧。”李澤坤皺了下眉，沒多解釋什麼。

“你愿意問自己問去，我不從哥們之間摻和著。而且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宋宇頓了頓：“真的，我就搞不懂了坤子，你因為這點事鬧，自己不覺得掉價啊程夏那樣的你鬧也就鬧了，他...”

“行了宋宇。”李澤坤突然開口。他披上浴袍出了浴室，坐在客廳沙發上點了中華：“你別說了，不幫就不幫吧，別瞎摻和了。”

“我他媽管你們這些破事兒！”宋宇啪的掛斷了電話。

李澤坤疲倦地閉上眼，慢慢呼了個煙圈。他沒什麼能跟朋友多說的，因為他自己的都非常復雜，李澤坤的心本就控制不住。真的像是的本能。

李澤坤不能確認的只是，他的本能是追逐程夏的影子，還是單純的對陶然這個人心。和陶然做。時的契合和沖，讓他本無法分神去想這個人和程夏哪里像，抱起來是不是一樣的。他能到的，真的只是這個人。不管他是誰，只要是他，就都能把李澤坤心里的空虛填滿。那一瞬間，陶然誰都不是，只是他放在心尖尖上最的人。

李澤坤走神的時候電話鈴聲又響起來，他睜眼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譚士杰打來的。沒想太久，他還是接通起來。

“坤子，剛剛宋宇給我打電話了，你有什麼直接問我就行。”譚士杰聽李澤坤沒回話，沉默片刻又補道：“我也沒想太多...要知道你們都到了這地步，我肯定不會多事。”

李澤坤沒說別的，他知道因為陶然這件事，譚士杰無論說什麼他們之間的也回不到以前。但他是主來幫忙，李澤坤為了省麻煩也就沒拒絕。

“我就是想問問陶然在你那有沒有出過什麼事。”李澤坤把要燒到手指的煙頭從煙灰缸里捻滅，語氣很嚴肅。

話筒那邊靜了幾秒，譚士杰明顯在組織語言。

“我跟你說句實話坤子，你第一次見陶然的時候，他從我這兒本還沒上兩個月班。”

“他是從喬銘那兒過來的，經理確定喬銘不要了之后才敢收。當時還覺得撿了便宜，陶然那副長相...一開始確實也火的，可后來慢慢的就沒人往外帶了。”

“后來經理問了幾個客才知道原因。陶然有兩點是出來玩的客人最不喜歡的，mb的子比臉還重要，陶然上...全是舊傷和疤，有施的客人都看不慣。二就是他對男人心理影太深了，有時候客人帶他出去...本就做不了。”

李澤坤的心開始哆嗦了，那極強烈的心疼的緒過了之后他才猛的明白過來有什麼不對勁的。

陶然的子他是一寸寸過的，親抱過不知道多次，別說傷疤，就連半點瑕疵都沒有。陶然也敏，稚的一點都經不起撥，就好像一直是最純潔最好的那種只能被抱在懷里哄著的寶貝。

李澤坤之前一直以為陶然說的一夜八百是在氣自己，可譚士杰的話無疑又證實了，陶然說的全是真的。

那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陶然是他從俱樂部親手抱出來的，這不可能有假。譚士杰又是那個圈子最核心的人，客人的喜好和需求也不可能弄錯。可現在莫名的陶然不是譚士杰口中人，陶然自己也說搞不明白自己是誰。

李澤坤背后起了冷汗，莫名泛起一冷意。

“陶然在你那里，產生過很明顯的變化嗎”李澤坤出口，嗓子干的像有把刀片在磨。

這些mb是不經譚士杰手的，他想了半天才挑出以前在經理那聽到的一些匯報。能傳到他那，就是很嚴重的事了。

“他才來的時候不說話不笑，木頭人一樣。但比較好的就是還算聽話，也不挑剔。后來熱度慢慢冷下來后就更沒法給他挑客人了。你來之前半個月吧，他被帶出去...被關著...玩了三天。經理怕出事，帶人過去找的。陶然醒了之后就跟失了魂似的，那之后才變，陪酒都不去，天想往外跑念叨著找人，還問領班他到底是誰...可能是被弄怕了吧，過了幾天也就冷靜下來了。后來就沒什麼了，你不就把他帶走了嘛。”

李澤坤深深吸了好幾口氣，他腦子的都不行了，寒意從腳底板往上升，李澤坤的牙都控制不住細微的磕著打起冷戰。他不敢過多去想陶然的經歷，但已經開始清晰的察覺到很多不對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