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有的岸,離開一次便無路可回。
出乎意料,柳公子居然沒有把魚羊草用到他一言難盡的廚藝里,而是找了個好看的盒子,把魚羊草小心翼翼地裝起來,放到了誰也找不著的地方。反正滾滾把廚房跟他的住都搜遍了,也沒尋到這個烹飪界的寶。
那天清晨,桃夭在勉強喝下那碗飄著微妙糊味的粥時,忍不住問他:“你已經有魚羊草了,廚藝可以突飛猛進了,就不能讓我們吃得開心點?”
可柳公子隔了老半天才回一句:“舍不得。”
正常況下,說這話時他應該翻個白眼,一臉“給你們吃就是暴殄天”的不屑。但這次他偏沒有,語氣特別正常。
那是一只妖怪唯一的了——也許他是舍不得這個。
總之他說了那句話之后,早餐的氣氛突然有了一微妙的正經與嚴肅。雖然那晚之后,大家誰都沒有再提到那只蠢妖怪的名字。
不吃就不吃吧,既然是,就好好收起來。
只是苦了司府上下的人,也不知還要吃多不是人吃的東西……苗管家也是,大不了再請個大廚嘛,把柳公子扔去洗掃地帶孩子大家肯定雙手贊皆大歡喜。
不過這幾天好像都沒見著苗管家,連吃飯的時候都不見他的蹤影。偌大的司府里,誰在誰不在,總是得過上好些時候才能察覺,畢竟這里地大人,同一屋檐下也不見得天天能上。住在這座宅子里的家伙們,大多數都沒有存在,除了那兩位爺。二爺不顯山不水,總是刻意收斂,寧可獨于僻靜地讀兵書,也懶得與人際,平日里他跟馬說話的時候都比跟人說話的時候多。但也怪了,他越是遠離人群,越惹人留意,反正桃夭非常留意……至于大爺,被弟弟關完閉出來后,簡直無時無刻不在放飛自我,除了跟丫鬟們學繡花之外,還重金組織府中家丁玩蹴鞠,球門沒見他踢進幾次,踢中無辜路人倒是常事。好不容易不玩球了吧,他又開始折騰蟋蟀,弄來了什麼號稱“金甲無敵大將軍”的玩意兒,天天蹲那兒拿個蟋蟀草往蟀盆里逗弄,標準的大戶紈绔敗家子模樣。
每次一見到司靜淵,桃夭都要早早躲開,因為不但對他干的各種無聊事毫無興趣,更怕他拉住自己問東問西,非要把來帝都之前遇到的種種都說給他聽,并且想方設法打聽的背景,說什麼能把他救出來的人不可能只是個喂馬的雜役。
后來司靜淵見桃夭實在不搭理他,索想了個法子,只要桃夭陪他聊天,按時付酬,酬勞要麼是碎銀子,要麼是小金珠子,要麼是別的好吃的好玩的,以至于桃夭從以前的避之不及迅速變了司靜淵的紅塵知己……
有時候桃夭也不太想得通,世上怎麼能有人會寂寞這樣,寧可花錢也要找個人陪他說廢話,而且這個人看上去日子還過得非常不錯,高門大宅,吃穿不愁,還有一個本事那麼大的弟弟,不但能扛起家業,還能救他命。而且,雖然司狂瀾看起來很不待見這個親哥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對他而言,這世上恐怕再沒有比司靜淵更要的存在了。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司府里的仆役們里里外外忙著掃落葉,從府中大小樹木的禿頂況來看,秋意已到最濃時,冬天也不遠了啊。
但桃夭的心很好,因為拿到的月錢數額比想象中還多,聽說府里所有仆役都收到了額外的“冬費”,并且大家都習以為常。在錢這方面,如當初苗管家所言,司府確實厚道。偶爾桃夭會想,若能一直躲在這里,縱然只當一個喂馬的小雜役,不見風雨地過日子,也未必不是一種好生活。但,不可能吧,畢竟不是街頭巷尾隨可見的普通小姑娘,是“桃都鬼醫”,是拴著金鈴鐺、善惡迷的桃夭大人。的一生里有太多過往,旁人看不到,想不到。且最麻煩的是,桃都最重要的東西在手上失蹤了……消息一旦泄,天下必無寧日。唉——對著眼前這片殘荷蕭瑟的池水嘆了口氣。
忽然,一個被故意刻出一張笑臉的梨子從的頭上落下來,扯著一線,在面前跳來跳去,還配上一個著鼻子的怪聲音:“想吃我嗎?想吃我嗎?”
桃夭頭也不回,一把拽住梨子啃了一大口。
“喂!你真吃啊!”司靜淵從后跳出來喊,“我拿來當魚餌的!”
桃夭邊嚼邊說:“我替你問過了,你家的魚讓我轉告你兩件事:第一它們不吃水果;第二你該吃藥了。”
司靜淵過石凳,坐到旁邊,笑嘻嘻道:“怎麼著,喂馬的小雜役連魚話都聽得懂?”
哼了一聲:“大爺您真的是太閑了。”
他耍弄著手里的半截線頭,不以為然:“管家有老苗,打掃有仆役,做飯有小柳,喂馬有你,賺錢有瀾瀾,真沒我啥事。”
“你倒是坦白。”,“不過我瞧你對一件事特別上心。”
“啥?”
“給你家瀾瀾討老婆呀。”桃夭咧一笑,“岳家大小姐你都念叨過多回了。”
司靜淵立刻沮喪起來:“我也覺著這位可以,家世人品都跟咱家配得上,關鍵是連妖怪都沒害死,八字是真的夠。可我這個死腦筋的弟弟喲,連給人家寫封信問問子好沒好都不肯。”
桃夭拿手肘了他:“司狂瀾真是天生克妻命?”
“胡說!”司靜淵不高興了,“都是外頭瞎傳的,司府的二爺啊,多姑娘哭著喊著想嫁的人哪。”
“你自己剛剛還在說岳平川八字!”桃夭一翻白眼,“只有克妻的人才要挑個八字的老婆吧!”
司靜淵一時語塞,又立刻辯解道:“我意思是我弟弟八字也,所以從玄學的角度來說……”
“得了得了,莫再遮掩。”桃夭打斷他,低聲音,“我可是聽說了,跟你家瀾瀾曾有過婚約的姑娘,最后都不得善終。莫非連這也是胡說?咱倆已經是知己了,你可別騙我。”
司靜淵的手指在石凳上“篤篤”地敲了半天,才無奈地點點頭:“是有那麼兩三位姑娘出了點事,但可能只是巧合。”他盯著滿池被秋風吹皺的池水,“都是傷心事啊,莫再提了。總之我就這一個弟弟,無論如何我都要看著他娶妻生子,盡天倫之樂,直到生命終結時都不會孤獨一人。”
他的表出奇的認真,不是空口說大話的模樣,無意中流出來的鐵一般的堅定,倒像是堂堂的司家大爺了。
“為何只是他?”桃夭把吃剩下的梨核扔進池塘里,“咚”一聲濺起了小水花,“你也該娶妻生子,給你們老司家開枝散葉呀。”
他眨了眨眼睛,口而出:“我不行,子不好。”
桃夭立刻上下打量他:“有疾?”
“你那啥眼神?”他用更犀利的目把想歪了的視線打回去,“小姑娘家家的,想到哪里去了?”
桃夭撇撇:“我在說開枝散葉,你在說子不好,我能怎麼想?”有啥不好意思,我可是個大夫呢,雖然不治人,但你這病妖怪里頭也不是沒有——是把這句話憋了回去。
“我子不好,不是你想的那種不好。”他白一眼,又左右看看,這才盯著的眼睛道,“桃丫頭,我不知你來歷,更不知你世,但你我都心知肚明,僅僅一個喂馬的小雜役是不可能將我從虛耗手里救回來的。”
桃夭轉了轉眼珠,狡黠笑道:“一個普通的有錢爺是不可能備‘換魂’這種技能的。”
兩人對視良久,彼此眼中電火石,一即發之際,兩人同時出燦爛的笑臉,一拍大指著對方,異口同聲道:“所以我們真該結拜啊!”
“靜淵大哥!”
“桃夭妹子!”
兩人激得好像失散八百年的親兄妹,幸好四周無人路過,不然真要被這兩個怪胎嚇出病來。
“大哥以后有好吃好玩或者沒花完的錢,多想著小妹一點!你家池塘為證啊,咱這兄妹的名分可是定下來了!”
“放心,跟著大哥我哪能著你。”
“那你子到底有什麼不好?”桃夭話鋒一轉,前一秒的乖巧瞬間消失在毫無鋪墊的咄咄人里。
司靜淵一愣,撓撓頭,笑:“你這丫頭,變臉也變得太快了。”
“沒有人能繞開我的問題,結拜兄妹都不行。”瞇起眼睛,笑得像只得意的貓。
“好吧。好歹算是你救回來的。”他轉過頭,目越過池塘,不知落到了哪里,“我是‘半命’之人。”
“半命?”
“我十三歲時遭過一場禍劫,人是活下來了,卻得了一種怪癥。”他起,甩手踢腳活起筋骨來,“我的魂魄可以照我的意志隨意出我自己或者他人的。遇到生大病或者特別厲害的撞擊時,我就算不想出去也會出去。我找過一些人來治,但無一奏效。其中有個人講,我就是傳說中的半命之人。‘半命’就是個籠統的說法,專指那些表面上與常人無二,但事實上異境、只算有半條命的家伙。”
“半命……”桃夭挑眉,“可這不是很厲害麼,好多師修煉一生也修不到你這份來去自由的本事呢。魂魄出竅罷了,也未必說得上只剩半條命這般嚴重。”
“問題是我的魂魄一旦出去了,就會有奇怪的東西聚來,覬覦我的軀。”他回頭看著,“從十三歲那年起,我就了各種妖游魂覬覦的對象,只要我的魂魄不在,它們就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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