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橋上只剩一人的影,看了看旁,那個一直牽著的手閑話家常的小娃娃,不知何時沒了蹤跡,無聲無息地消失于天地之間,連一句分別時該說的話都沒有留下。
一場沒有告別的告別,總好過抱頭痛哭吧。
桃夭跟磨牙走到婦人旁,桃夭四下看了看,淡淡問:“走了?”
“心愿已了。”婦人一開口,卻是男子的聲音,又抬手拍了拍衫,一張穿著一頭發的紙人自上抖落下來,再看,哪里還有什麼羅喜喜,月之下,只得一個柳公子。
磨牙驚愕地指著他:“怎的是你!”旋即又拽住桃夭:“你們不是找羅喜喜去了麼?不是說一日之必有消息麼?沒找到?”
“找到了啊。”柳公子活活筋骨,說,“我柳公子想打聽的人,哪兒都藏不了。”
“那為何你……”
“仍在京城。”桃夭趴在橋欄上,看著月在河水里跳躍,“嫁了人,夫君做布匹生意,有三個孩子,大兒已經出嫁了。還是沒有當上廚師,在店里幫夫君的忙,日子也算平順。”
“你們見到了?”磨牙急急地問,“是怕了,不肯來見?”
桃夭笑笑:“就不記得這個孩子了。”
磨牙一愣。
“年時的愿,百草谷里刻的名字,被狐貍咬到的孩子,都不記得了。如今只記得誰家還欠著他們的貨款,考慮著明年要不要再開一間分店,擔心著夫君咳嗽的老病。”桃夭聳聳肩,“他家的布匹花紋都還不錯,臨走時我還買了一些,回頭給你做新裳。”
磨牙很沮喪:“你們為何不提醒一下。”
“沒有意義的,真的忘記了,或者說從來就沒想記住。”柳公子道,“不如只拿一頭發,讓那妖怪走得開心些。”
磨牙沉默。
“傒囊這種妖怪,生于孤寂,所以才那麼喜歡去牽別人的手,一高興便跟著喜歡的人離開出生地,以至于丟了命,這種事也是常有的。”桃夭嘆氣,“所以我說這種妖怪一無是啊,為了貪那一點點有人相伴的小溫暖,連命都可以不要。”
磨牙一屁坐下來,喃喃道:“可是……他怎麼能堅持這麼久的?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從一個大夫的角度來說,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傒囊這種誕生于虛無之中的妖怪,死了便是消失,連個尸都沒有。”桃夭思忖片刻,“只能說,心愿這種東西,有我們估算不到的力量,連死亡都可以被忘記。”
磨牙垂下頭:“他說他想不起槐樹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是什麼。”
“應該是提醒他不能走遠,走遠了就會死吧。上了年歲的樹什麼都知道。”桃夭猜測著。
“那他自己不知道麼?”
“怎會不知道。”桃夭撓了撓鼻子,“大概總想著再多走一步,多走一步,萬一不會死呢。畢竟這種小妖怪的腦子不是很好用。”
磨牙無言。
桃夭回頭看了看他:“不過現在討論這些都不重要了,他總算親手把魚羊草給了羅喜喜,如此,一切就是圓滿。讓一個心有執念的靈魂離開,唯有這一個法子。”
磨牙深深嘆了口氣,雙手合十,念了聲“阿彌陀佛”。
“倒是你,怎的不反省一下為啥能看見一個已經死去的妖怪?”桃夭又瞟了他一眼。
磨牙想了想,搖頭:“不知,也許是佛祖要我看見他的。”
“是你時運低罷了。”桃夭嫌棄道,“回去好好洗個澡,去去霉運。”
“你跟柳公子不也能看見他……”
“你能跟我們比嗎?!讓你洗澡就洗澡!一天洗三次!”
“……”
此時,柳公子靠在拱橋的另一邊,懶懶地打量著周遭的夜,自言自語道:“有的家伙善忘,年時的熱到底被歲月澆了洗鍋水。有的家伙太蠢,別人一丁點好,便記了一輩子。”說罷,他看了看手里的魚羊草,笑笑,小心地揣進了懷里。
今夜的氣氛略有些奇怪,一貫吵吵鬧鬧的三個家伙,卻在拱橋上相安無事地曬著月亮。磨牙捻著念珠,喃喃誦經。桃夭支著下,看著河水發呆。柳公子稍微煩一點,因為滾滾終于忍不住跳到他上,非要把魚羊草找出來吃掉,這只狐貍把他對月詩的興致全毀了!唉!
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汴京城的這個秋夜里,消失了一只妖怪。
這只妖怪出生在百草谷,一無是,喜歡牽人類的手,為了一個姑娘的愿,離開了不能離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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