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帶人過去找。”
顧炫報了一個地址后,顧知衍立馬安排了李承去找。
“已經告訴你了,把曼曼放了。”
顧知衍接完電話,將懸在天臺邊緣的沈曼曼拽回來,隨后不經意地將放置一旁。
沈曼曼早已嚇得六神無主,雙如同綿的面條,不由自主地癱倒在地,臉上的淚水像水龍頭一樣止都止不住。
顧炫見狀,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將沈曼曼攬懷中,輕聲細語地安道,“沒事了,別怕。”
“阿炫......”
沈曼曼撲在顧炫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每一次噎都帶著深深的慶幸,宛如劫后余生。
顧知衍悠然轉,二郎輕輕翹起,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目戲謔地落在抱在一起的這對的野鴛鴦上。
他的眼神在看向顧炫時,尤為復雜,其中蘊含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憐憫,
“希你以后,也能一如既往地這麼相。”
沈曼曼眼淚突然停留在眼眶上,表稍微地不自然地躲閃著不去看顧知衍。
顧炫心疼地抹去沈曼曼臉龐上的淚珠,對顧知衍很是不滿,“顧知衍,你我的恩怨你為什麼把曼曼牽扯進來,是無辜的。”
“無辜?”顧知衍聽到這兩個字仿佛發了他的某個機關,他冷冷的發笑,凌厲的眼神游走在沈曼曼沈曼曼上。
“這兩個字放上就是笑話。”
“最無辜的是姜冉!”
顧知衍怒道,“先是被顧盛豪強加的塞給你嫁到顧家,可你呢,曾幾何時,過護過一次?”
“后又因為自己都不知的份,先后被你們設計,連最親近的,都被你們的利益熏心給害死了。”
“做了這麼多還不夠,還想要的命,又做錯了什麼!”
顧知衍一連串急促而尖銳的質問,如同連珠炮般向顧炫襲來,將他問得一時語塞。
他幾次三番張了張,言又止,似乎想要辯解或是反駁些什麼,卻終究覺得那些話語在此刻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最終沉默無語。
“顧知衍,你這般護著姜冉,說到底就是為了跟我作對。”
“你也姓顧,雖然你是外公的私生子份不彩了些,可這麼多年我們顧家沒有虧待過你,可你地針對我,你非要事做得這麼難看嗎?”
“閉!”顧炫的話,到了顧知衍的逆鱗,他赫然發怒,他手邊的那支剛點燃的香煙被他憤然一握,瞬間化為點點煙屑散落桌面,
“顧家,你當我愿意冠這個姓嗎?”
顧至衍說他不愿姓顧,顧炫聽后心中震驚的,“為什麼?......”
這時,顧知衍的手機響了,響鈴不到三聲,他立馬接了電話聲音很是急切,“如何?”
顧炫霎時間也豎起耳朵聽著,他知道顧知衍早晚會找到他詢問姜冉的下落,原本想在拖一拖,等一切塵埃落定后任憑顧知衍再怎樣,也改變不了結果。
但現在不行,他手里著沈曼曼的命,他不能對沈曼曼置之不理,告訴顧知衍那一刻,也在賭一切都結束了。
“綁架姜小姐的人找到了。”李承繼續道,“不過姜小姐不在,他們說,跑了。”
跑了,聽到這兩個字,顧知衍繃的神不經意間緩和了幾分,他輕聲問道,“是實話嗎?”
“是的。”李承回頭看了眼正被吊著打的半死不活,大小便都失了的綁匪,“量他們不敢說假話。”
“問出從哪里跑的,按照周邊路線分布出去找!”說著,顧知衍轉,步伐穩健地離開了顧炫的辦公室。
顧知衍的對話顧炫盡數聽去,令他的面漸漸凝重,“曼曼,還行嗎,我們得回趟顧家了。”
-
姜冉嘗試逃跑失敗后,被絡腮胡和瘦高個毒打了一頓昏死過去,當再次睜開沉重的眼皮,更準確地說,是被車的劇烈顛簸喚醒時,發現自己在一輛幽暗閉的面包車之中。
面包車是五座的,除了駕駛座和副駕駛座,后排都被拆了,姜冉就在后座混著許多的雜躺在中間。
仰頭看著車窗外茂的植被,心中猜測恐怕已經駛出了鹽城,不知道走到哪個犄角旮旯的山區了。
“有必要這麼麻煩嗎?收到尾款把人解決了不就好了,大老遠地把人賣到這來,多此一舉。”
“就算你把賣了,沒有不會跑啊,到時候被發現我們收錢不干活,慘的是我們。”
瘦高個本來就瘦得像皮包骨一樣,每一次顛簸都像是要把他的骨頭顛碎了一樣,忍不住抱怨。
“嗨喲,那個會嫌錢喲,五十萬哎,那待會分錢的時候你別要哈。”
絡腮胡從后視鏡瞧了一眼姜冉,“跑?賣到山區里面給人當媳婦,頭一件就是把打斷,全是深山老林的跑得出來個屁!”
“差還不好說,待會村里買頭豬弄點一埋,誰看得出來......”
姜冉躺著后面,聽著兩人如何買賣,不后背一陣發涼。
新聞里那些人被賣進大山后窮求一生都跑不出來,過得是慘不忍睹,如果真的被賣了,是設想,便已讓人心驚膽戰,不敢深究。
姜冉心中慌無比,死咬著讓自己冷靜,無論如何,一定要逃出去。
姜冉掃視周圍,尋找著能用的東西,最終,目定格在一個打火機上,借著顛簸挪過去,拿到打火機。
打火機沒什麼氣了,每次只能竄出一點點火花,姜冉用這火花一點點地烤著手背的繩子,即使火苗燒到皮,灼熱的疼痛襲來也一聲不吭。
突然,車停了,姜冉藏好打火機,繼續裝睡,覺到有人打開了后座,一陣亮照進來,接著聽到絡腮胡的聲音,
“你看嘛,好手好腳的,這個價格絕對值得!”
來買姜冉的人上前來姜冉臉,查看手腳完全后滿意地點頭,“還闊以,俊俏得很。”
“嘩啦”一聲,面包車里再度陷黑暗,姜冉厭惡地用肩膀蹭了蹭剛剛被人過臉上那塊的黏膩。
“嘿嘿,那你看看能不能再漲點,這樣好的貨可不多見哎......”
“價格早就談好了,你這人這麼這樣.......”
聽著外面幾人討價還價,姜冉加快了烤繩子的作。
“咔”,繩子斷了,姜冉蔽著作輕地解開上的繩子。
“好嘛好嘛,再給你一萬,算你的油費和跑路費的咯。”
“行!”
確認了價格無誤后,腳步聲再度近車輛,姜冉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恐懼幾乎讓有種窒息,雙手抖著去解上縛的繩索。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仿佛能聽到車門把手輕輕轉的聲響時,姜冉解開了繩子,一個猛撲向駕駛座,手指幾乎是本能地索著駕駛座的按鈕。
終于,“咔嚓”一聲,車門應聲而鎖,將與外面的人隔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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