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萱清澈的目著嚴漠九。

我一直都很信任你啊。

可這句話滾到邊，到底是沒說出來。

怕雷公給一個晴空劈。

畢竟，在他說殷霆居心不良時，一筋地偏向過殷霆，沒有信他。

“哥哥。”

討好地輕蹭了一下他鎖骨。

用蹭。

嚴漠九下顎微收，結輕，“你就仗著我現在不能把你怎麼樣。”

孟明萱悶笑出聲。

隨后就不笑了，因為嚴漠九著耳垂低低地說了一句話。

到時候不讓疼也能收拾是什麼意思？

嚴漠九并沒給孟明萱機會問，他將放到床上，說起回臨城的事，“白蟬正好給了我們一個回臨城的理由，但這個理由還不足以讓姐姐姐夫也跟著一起回臨城。不過，加上姐夫去臨城找那位有名的老中醫治，理由夠充分了。”

孟明萱頓時想起來他在包間跟秦長安說的話，“難怪你會讓姐夫安排去臨城的事宜。”

“倒不是因為這個。”

孟明萱一怔，理解錯了？

“嚴翔應該快開啟瘋狗模式了。”嚴漠九淡笑，“但他敢我的人，卻不敢秦家的人。他很清楚這位秦三爺在秦家的地位，誰了秦三爺，秦老爺子真會拼命。”

孟明萱眼神怪異極了，“你真的好心機。”

嚴漠九微頓，這就心機了？

那更深層的東西就不必說了。

“你喜歡傻白甜？”

“……”倒也不是。

“傻白甜護不住你。”嚴漠九輕彈一下額頭。

孟明萱一怔，莫名想起前世的慘死。

是這個道理，從為嚴家的一份子開始，和他的關系就再也撇不開。

哪怕前世只當他是哥哥，嫁給了別人，他的敵人仍舊會以傷害來讓他痛。

所以前世沒來京都，留在臨城，卻還是出了事。

孟明萱忽然有種問清楚那三年的沖，盡管知道眼前的男人是這輩子的老公，不是前世的哥哥。

可是，他一直喜歡是真的。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可能你不聽，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答案。”輕輕扯了扯他袖。

“不聽那是耳朵的事，不用太在意。”嚴漠九拉著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問吧。”

“……”

這是什麼舉。

難道的手可以緩解他心臟的不適嗎？

孟明萱穩了一下緒，盡量語氣平靜，“假如，我是說假如，我那天在包廂沒有反悔，你同意我嫁給殷霆之后，我真的和殷霆結了婚，你會徹底放棄我嗎？”

“不會。”

他回答太快，甚至帶著一隨意，微微不滿，“你想一下那種可能再思考答案嘛。”

“有什麼好想，又有什麼好思考。”嚴漠九緩慢地蹲下來，溫熱的大掌捧住的臉，“玫瑰就算帶了刺，也是我養大的玫瑰，或許會一時被外面的世界迷住眼，但早晚會回到我邊。”

孟明萱眼圈不爭氣地泛紅，“那如果我和殷霆結婚了，你會一個人回京都報仇嗎？”

“會。”

嚴漠九依舊沒有思考，他在割腕那一刻，是這樣決定的。

“那你回京都之后，還會理我嗎？在我和別人結婚之后。”

“我怎麼會不理你。”嚴漠九將拉近，輕吻泛紅的眼角，“你是我的寶貝啊。”

“所以無論我怎麼傷你的心，你都不會不理我，不會拋棄我嗎？”

“當然。”

孟明萱一下子撲進他懷里，抱著他，平息心的劇烈波。

相信他。

前世一定是有什麼差錯，導致他沒能回復的消息。

或許，總是做夢的嚴霆能給答案。

但已經不想去證實了。

嚴霆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會如實告訴，他只會想盡辦法，把責任推給嚴漠九，挑撥和嚴漠九的關系。

孟明萱到底是沒忍住，眼淚落了嚴漠九一鎖骨。

“哥哥，你的鎖骨好像可以養魚。”

“……”

嚴漠九拿的眼淚沒辦法，拿帶著眼淚的玩笑更沒有辦法，只能緩緩收手臂，著的頭發，“不要哭，哭得我心疼。”

“我也心疼。”孟明萱說。

“哥哥又沒哭。”

“……”

心疼前世的他。

他絕對，絕對沒有收到發去的短信，以及微信消息。

他大概以為，再也不要他了。

那他該多難過啊。

難怪和殷霆的婚禮上，聶子煬會說小白眼狼。

確實是只小白眼狼。

“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孟明萱輕輕側頭，將臉在他肩上，并不在意的眼淚打他的裳后，起來涼涼的。

“問吧。”

他心臟是鐵打的，不需要顧忌他。

“要是你一個人來京都之后我想你了，然后給你發消息打電話，可你消息不回電話不接，是為什麼呢？”他比聰明，一定可以分析出想不出來的原因。

嚴漠九這回略略思考片刻，“有兩種可能。”

“兩種可能？”

“嗯，第一種可能是我死了。”

“……”孟明萱立刻抬起頭來，手去捂他的，但遲了一步。

微紅的眼眸瞪他，“你快呸呸呸！”

“呸呸呸。”嚴漠九依了的稚和迷信行為。

孟明萱心里舒服了一點，他那麼厲害，才不會死。

死了他都不會死。

“第二種可能，是明萱本沒把消息發到我這邊，我也沒有接到過明萱的電話，也就是說，有人了明萱的手機，改掉了一些東西。”嚴漠九眸深邃幽暗地看著。

他的語氣很緩慢，平靜得沒什麼波瀾，可卻在孟明萱的心湖里投下一顆巨大的炸彈。

水花四濺。

怔怔地看著他，“怎麼改啊？”

“我從來不發朋友圈，對不對？”嚴漠九手指輕輕托住的下顎，“只要申請一個相似的賬號，再換上我的微信頭像，在明萱的微信里替代真正的我就夠了。至于手機號碼，明萱向來設置我為急聯系人，打我電話都是快捷鍵，那麼對方只要用一個一數之差的號碼替換掉我的號碼，就足以騙過笨笨的明萱寶寶了。”

嚴漠九心里早就有了一個故事雛形。

他已經明白，總害怕他不要這種想法是從何而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