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音不解地看著秦宴。
秦宴倒也沒賣關子。
“夜云凜雖然回到海城不過幾年,但是他的實力不容小覷,即便是夜家人,也得看他臉過活。”
“他年時多次被暗殺,即便是他的親哥哥親姐姐,為了自保,也都只是袖手旁觀,所以,他和夜家人關系都不怎麼樣。”
“只是,再怎麼說,他也是姓夜的。對池家下手的是魏兆恩,難保他的老婆夜儀玲有沒有出力,夜儀玲可是他親姐,他們姐弟關系不算好,但也沒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幫你,可就和夜儀玲撕破臉了。他有能力,但格向來乖張,未必會愿意幫你。”
“你沒有籌碼能打他。”
池音音的眼神亮了亮。
言溪是知道池音音和夜云凜有那層關系的,可是只見過夜云凜幾面,卻不會忘記那個男人有多不好惹。
有些不安道:“音音,夜云凜那個人,不像是個會做好人好事的啊……”
池音音卻不愿意就這麼放棄:“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轉就走。
“我得走了。”
言溪一愣,而后快步追在后:“你去哪?”
“夜云凜家。”
“你瘋了?!”言溪沖上來拉住:“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什麼樣?”
看著池音音蒼白難看的臉,抬手了額頭,更加生氣了。
“你現在還在發燒!就算你真的要找夜云凜幫你復仇,也不急于一時呀!”
池音音拉住的手,輕輕了:“傻瓜,別擔心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不行!我不能讓你走!”
但池音音向來脾氣倔得很。
言溪只能氣鼓鼓地看著回房間換好了服出來。
“我知道你拿定了主意,我怎麼說你都不會聽,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邊有我。”
池音音看著臉上明晃晃的擔心,上前抱了抱:“溪溪,謝謝你。”
言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夠了啊,每次錯了就搞這種懷政策,我才不買單。”
說是這麼說,臉卻好了很多,嘀嘀咕咕叮囑了一大堆,看著池音音上了車離開了,臉才了下來。
面無表上了樓,就看見秦宴正站在書房門口看著。
他挑了挑眉:“你這個朋友,我倒是小瞧了。和夜云凜怎麼搭上關系的?”
言溪警惕地看著他:“你是指什麼關系?”
“男之間還能是什麼關系?”
言溪有些不解:“你……怎麼看出來的?”
“不然,的苦計演給自己未婚夫的小叔看嗎?”
言溪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池音音要帶病前去找夜云凜了。
為了一機會,博取他同,讓他相幫的一機會。
在反應過來那一瞬,眼中就忍不住浮現心疼。
秦宴眼神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看著。
“我倒是很好奇,你和池音音的關系怎麼那麼好?”
言溪看向他,突然靠近,認真地看著他。
“吶,我們怎麼為好朋友的,就不和你細說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很肯定,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背叛我,就像我不會背叛一樣。在我們遇到任何困難時,彼此都是對方的依靠。”
“當然了,你這種冷,不會懂的。”
池音音開車朝著夜云凜家疾馳而去。
上又燒了起來,雖然出門時披了件外套,整個人還是從骨子里著冷。
車子在他家門口停下,到了才發現,里面漆黑一片,夜云凜并沒有回來。
竟是忘記了提前問問他。
車太過憋悶,池音音下了車,干脆在門口坐了下來,從包里翻出手機,撥了出去。
然而,明明撥通了,卻遲遲沒有人接。
有些機械地,一遍一遍重播了回去。
車。
手機鈴聲在短暫地停頓后,又一遍遍不厭其煩地響了起來。
然而,把玩著手機的男人卻只是看著手機屏幕,并沒有接的打算。
開著車的陳穩從后視鏡瞄著,卻看不男人在想什麼。
他忍不住想到池音音被迷暈帶去酒店那晚。
他和夜云凜正好在酒店撞見。
夜云凜著煙,語氣冷淡:“人家和自己未婚夫去開房,你摻和什麼?”
然而,十分鐘后,他就拐去了人家小夫妻開房的樓層,把人家未婚妻摟在了懷里。
不講武德。
陳穩正胡思想著,下一刻,便見夜云凜隨手將手機丟到一旁,頭往后靠在了椅子上:“有屁就放。”
“咳。凜哥你怎麼不接?”
“你沒聽說過嗎,半夜的電話多不是什麼好事。”
陳穩低咳了一聲:“我覺得……池小姐好的。”
夜云凜哼笑了聲:“你也看上了?”
“我只是覺得很適合你。”
夜云凜語氣玩味。
“我們在床上確實很合拍。”
陳穩頓時被口水嗆了一下。
夜云凜瞇了瞇眸子,看著窗外的風景。
“如果一個人變得粘人,意味著想要從你上獲取什麼。你說,池音音想從我上得到什麼?”
陳穩一愣,隨即認真想了想:“夜子揚不靠譜,也不太好應付,也許池小姐是想找個新靠山?”
雖然,找前未婚夫的小叔做新靠山,顯然也不太明智。
夜云凜看著手機上池音音的名字,角玩味地勾了勾。
如果你允許一個人粘著你,那意味著你認為值得你為付出想要的砝碼。
而池音音……值的那些野心嗎?
“凜哥,如果你真煩,你可以掛掉拉黑的。”
夜云凜銳利冷沉的眸子向他。
陳穩的聲音在旁邊弱弱的響起:“凜哥,其實我只是覺得,你喜歡待在你邊的。”
……
夜風陣陣。
原本就覺冷的池音音,這會兒更覺得寒風刺骨。
蜷著,看著手機一遍遍因無人接聽被自掛掉,又重播出去,有些麻木。
也不知道自己在執拗些什麼。
就在有些不了,想要挪凍僵的開車離開時,突然聽見了汽車聲。
木然抬頭,就看見車子停在了不遠。
陳穩驚訝的聲音傳耳:“池小姐,你怎麼在這里?”
他下午才把人送回去!
現在都深夜兩點了!
池音音被凍得臉上鼻子上都紅紅的,整個人呆呆地仰著頭。
只看見后座下來一個男人,走到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
看起來很狼狽,還很脆弱,像一朵孱弱的花。
看著可憐兮兮的樣子,男人輕嗤了一聲:“怎麼,今天扮演的是流浪小狗?”
池音音抱了手臂,仰頭看著他:“我……沒地方去,能不能在你這里借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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