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著粱墨那雙近乎瘋狂又鋒利的眼睛,許櫻原本淡定的心瞬間狂跳不已。
有那麽一刻,覺到梁墨過自己在看另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
是……是曾經的嗎?
一時間,許櫻竟然不敢深思,生怕自己想多了,想錯了,更怕自己自作多,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於是定了定心神,淡定地說:“按照網上的菜譜做的。你喜歡嗎?喜歡的話,我可以每天做菜給你吃。”
“你撒謊!”粱墨突然低吼一聲,墨黑一般的眼睛死死地鎖住許櫻,“一定是有人教你做這些菜的,對不對?”
他一手地著餐盒,一手撐在許櫻旁邊的沙發扶手上,目瘋狂而痛苦:“告訴我那個人在哪裏?”
許櫻並沒有被粱墨這番突如其來的舉嚇到,隻是皺起眉頭,輕聲說:“粱墨,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粱墨一字一句地說,“告訴我,那個教你做菜的人在哪裏?你最好別替瞞!”
他的表有幾分猙獰,眼神是那麽瘋狂痛苦,這讓許櫻心裏越發確定一件事:他一定對程蘊珊恨了。
心裏泛起一苦,然後拿起手機,翻出一個視頻點開給粱墨看:“我做菜的就是這個廚師。至於他在哪來,我不清楚。”
視頻中,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練地理著,還不忘講解幾句:“今天我要教大家做一道香,現在我們先準備一下材料……”
粱墨的表瞬間凝固住了。
他盯著視頻,一刻也沒有移開,直到視頻中的阿姨做出一道香噴噴的香,他才慢慢直起。
許櫻關掉了視頻。
辦公室驟然安靜下來。
粱墨轉走到辦公桌那邊,雙臂撐在辦公桌上,高大的軀微微彎著,背影看起來那麽落寞,那麽頹喪。
“一定還活著……”男人喃喃自語,聲音沙啞極了,幾乎低不可聞。
許櫻雙手攥又放鬆,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走到粱墨邊。
“雖然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我覺得你現在需要冷靜一下,然後把飯吃了。”
說完,再次把自己做的菜放在他麵前。
粱墨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時,眼裏一片冷漠:“出去!”
許櫻站著沒:“等你吃完飯我再走。”
粱墨冷笑一聲:“你是自己是我的管家嗎?你管我吃不吃飯!”
“我當你是我老公。”
許櫻毫不退讓,還主給他盛了一碗飯,一雙眸子清清冷冷地看著他:“吃吧。”
梁墨額頭青筋直跳,強忍著才沒有把那碗飯丟出去。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他煩躁地接過許櫻手中那碗飯。
本想隨意吃幾口算了,可是這菜做得確實很不錯,於是又多吃了幾口。
很快,空的肚子有了食的填充,他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不過他還是冷著臉問許櫻:“你吃過了嗎?”
許櫻淡淡一笑,嗯了一聲。
是在家裏吃過才來梁氏的。
“我做的菜很好吃吧?”許櫻故意問。
“難吃。”粱墨嫌棄道。
可是他一點都沒有浪費,把許櫻做的菜全部吃完了,吃完還不忘挑刺:“青菜味道淡了一點。”
說完,卻遲遲不見許櫻回應。
粱墨皺了皺眉,抬頭一眼,發現正在看他放在辦公桌上的財務報表。
那樣嚴肅又清冷的神,真的像極了程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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