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麽什麽?”粱墨語氣冷淡,目毫無溫度,隻看了許靈一眼,便又低下頭去看文件。
許靈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他的冷漠,臉上依舊淡淡的,邊帶著一淺笑:“我給你做了午餐,送過來給你。”
梁墨頭也不抬,諷刺說:“看來你閑的。”
許櫻走到他邊,慢悠悠地說:“作為一名家庭主婦,又沒有孩子,我確實清閑的。要不——”
忽然笑了一下,微微俯湊到粱墨耳邊:“我們生個孩子吧?這樣我就沒那麽清閑給你做飯了。”
人上的清香鑽鼻尖,並不惹人討厭,反而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覺,猶如幽蘭般沁人心脾。
這種覺讓粱墨有點恍惚,竟然生出一種程蘊珊就在他邊的覺。
可是下一秒,他便清醒過來,冷冷地盯著許櫻:“離我遠點!”
那眼神的厭惡是如此明顯。
許櫻愣了一下,眼底掠過一很淡的意,快得人無法捕捉,轉瞬間那雙漂亮的杏眼便恢複如常。
“都十二點了,先吃飯吧。”
許櫻把餐盒放在辦公桌上,然後一一打開,又把梁墨手中的鋼筆了出來放在一旁。
粱墨不悅地皺眉。
許櫻又說:“工作是永遠都做不完的,按時吃飯有利於健康,別等累垮了再來後悔。”
這也是重生後最大的悟。
重生之前,總覺得自己健康,力充沛,一心撲在工作上,事業上獲得的就讓一度上癮。
尤其是從國外金融行業辭職,回國單幹以後,更是把大部分力放在了工作上,所以外界總是稱為強人。
熬夜工作是家常便飯,一天出差三四個城市也是常態,有時一天也睡不到4個小時,粱墨還經常抱怨沒時間陪他。
後來,事業上確實功了,但也垮了。
在醫院化療的那些日子,曾經不止一次想過,如果每天好好吃飯睡覺,或許癌癥就不會找上了。
可惜沒有如果。
如今看到粱墨這麽拚命工作,明明一臉疲憊了,還不肯放下手裏的工作吃飯,許櫻心裏有點生氣。
又把筷子塞進粱墨的手裏:“好了,別盯著我看了,吃飯吧。”
啪!
粱墨把筷子放在桌上,臉上不帶一溫度:“出去,別煩我!”
許櫻蹙眉:“你吃完飯我再走。”
“滾!”這是粱墨第二次對說滾這個字,第一次是在程蘊珊下葬那天,許櫻一直纏著他回去吃飯。
辦公室的氣氛一時凝固。
許櫻定定地看著粱墨冷冰冰的側臉,做了兩次深呼吸,這才下心中的惱火,還有一悶悶的苦。
原來心意被辜負是這樣難。
許櫻想到以前梁墨追求的時候,就是這樣冷冰冰地拒絕他,甚至把他送的禮丟到垃圾桶裏。
今天風水流轉,粱墨用同樣的態度對待,這算不算的報應?
許櫻心中微微發苦,不過麵上不顯,依舊很平靜,對粱墨道:“好,我走,你記得好好吃飯。”
說完,轉就走。
砰。
總裁室的門關上了,辦公室裏隻剩下粱墨一個人。
他突然有些心煩,拿起桌上的餐盒就要扔,卻看到裏麵的菜都是他吃的,其中有一道香更是他的最。
他和程蘊珊還沒分手的時候,程蘊珊工作繁忙,他不高興,有時便抱怨連陪他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於是每次程蘊珊出差回來,都會給他做一道香,哄他開心。
粱墨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道菜了。
他盯著餐盒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扔,拿起筷子加了一塊,吃了一口,味道竟然跟程蘊珊做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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