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櫻微微挑眉。
猜到溫嘉會承認,卻沒猜到他認得這麽快,而且態度還誠懇的。
看來是真的怕當眾揭穿他。
既然他都承認了,許櫻也不想揪著不放,對許靈說:“聽見了?我的蠢妹妹,下次罵人之前先腦子,不然我真的懷疑腦袋傷的那個人是你。”
“你閉!”許靈氣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聲音又尖銳又憤怒,“賤人!都是你!都是你不要臉!”
氣憤地瞪了一眼許櫻,又看了看溫嘉,嗚咽一聲,轉跑了。
“靈兒!”溫嘉急忙追了上去。
眨眼間,甲板上又隻剩下許櫻一個人。
許櫻臉上的表淡了下來,又變那個清清冷冷的樣子,一簡潔大氣的黑長將襯得如夜靈一樣。
轉走,忽然眼角的餘瞥到甲板另一邊走出來一個人,影高大勁瘦,黑西服幾乎要將他藏在夜中。
唯獨那張深邃冷峻的麵孔暴在燈之下。
他的眉眼不見往日的半分溫暖,隻有一層深深的冷意,眼底深不可測。
“梁墨。”許櫻驚訝,怔了一下,隨即輕聲念出這個名字,“真巧啊,你也來甲板上看風景嗎?”
“確實看了一場不錯的三角風景。”粱墨一步一步走到許櫻麵前,冷漠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的妻子。
說實話,他和這個人結婚三個月了,不過他從未仔細看過,甚至連的模樣都不太記得。
唯一的印象,就是低眉順眼,卑微懦弱,對他的母親梁夫人唯命是從,無論什麽事都跟他母親匯報。
這一點令他很厭煩。
當然,他並不是厭煩這個人,隻是厭煩的格。如果能像程蘊珊那樣強勢,或許就不會被許家和他父母拿在手心裏。
不過粱墨自己都過得痛苦,哪裏還有心思管別人,於是對這個新婚妻子視而不見,反正梁墨不會苛待。
但是今晚,他無意間在甲板上撞見剛才那一幕,他這個新婚妻子的表現,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有那麽一刻,他以為看見了程蘊珊。
許櫻聽出了粱墨話裏的嘲諷,搖了搖頭,認認真真解釋道:“不是三角,我都不認識那個男的。”
粱墨臉上沒什麽表,仿佛沒聽進去,一看就知道他本就不在意許櫻這點破事。
畢竟他心裏隻有一個人。
而那個人已經離他而去了。
許櫻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依舊解釋說:“那個男的非說我跟他告白過,可是我覺得我不會喜歡那種男人。”
頓了一下,目直視著梁墨,角微微一揚:“我更喜歡眼前人。”
不料梁墨臉一沉:“所以你就千方百計模仿那個人,以為我就會喜歡上你?我勸你還是重新回醫院看看腦子吧!”
許櫻蹙眉:“模仿那個人?哪個?我沒懂你的意思。”
梁墨冷冷地盯著:“裝什麽傻。你故意用跟一模一樣的香水,又模仿的言行舉止,現在連穿打扮都跟一樣的風格,還好意思說你不懂?”
許櫻一臉莫名奇妙:“這是我的個人習慣,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誤會?”梁墨冷笑,更加瞧不起這副裝無辜的樣子,“我看你妹妹有句話說對了,你不要臉!”
許櫻的心倏地被刺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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