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夏如煙急忙上前去,隻見容琛雙眼閉,臉蒼白,眉間了一分平時的淩厲,多了幾分脆弱。
見他這副昏迷不醒的樣子,夏如煙鼻子一酸,眼裏泛起些許淚花,哽咽著問醫生:“他傷得怎麽樣?”
醫生道:“病人傷勢不算嚴重,隻是失過多,看著嚇人而已。他很幸運,雖然傷口很深,但沒傷及髒。隻要好好養傷,一個星期就能出院了。”
聽到這話,夏如煙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眼淚也憋了回去,一臉激地說:“醫生,謝謝您!”
“不客氣。”醫生笑說。
從手室出來後,夏如煙陪著容琛回到病房。
見他還在昏迷中,擔心他醒來想喝水又沒力氣說話,夏如煙幹脆不睡了,就在病床前守著。
一直守到後半夜,夏如煙終於撐不住了,眼皮不由自主地耷拉下來,腦袋也一點一點往下垂。
就在昏昏睡時,忽然聽到容琛沙啞的聲音,像是在喊人。
夏如煙猛地清醒過來,見容琛依然閉著眼,眉頭卻皺得很,微微著,聽不清在說什麽。
“容琛?”夏如煙輕輕喊他。
容琛還是閉著雙眼,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眼,像是在說夢話,又像是很著急的樣子。
夏如煙隻好湊近去,看看他有什麽需求,卻聽到他一聲一聲地喊:“小煙,小煙……你別怕。”
夏如煙頓時怔住。
片刻之後,眼睛紅了,忍不住握容琛的手,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有你在,我不怕。”
大概是到夏如煙的安,容琛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了,不一會兒便安靜地睡了過去。
夏如煙卻怎麽也睡不著了,心裏想著容琛剛才喊名字的形,一時間酸甜苦辣什麽滋味都有。
窗外的夜越發濃重。
轉眼到淩晨四點,麻醉藥的效果過去了,容琛被疼醒,額頭沁出一片冷汗,夏如煙的手也被他攥得生疼。
“你醒了?”夏如煙一臉驚喜,聲音得低低的,生怕吵到他,“你很幹,一定了吧。”
說著,就要起去倒水。
“別走!”容琛突然用力,把的手攥得的,聲音沙啞極了,“小煙,你別走,我不準你走!”
剛說完又疼得悶哼一聲,表十分痛苦。
夏如煙見狀,連忙說:“你別激,我不走,我就是想去給你倒杯水。”
容琛定定地看著,仍然不肯鬆手,生怕一鬆手就會跑掉一樣。
夏如煙無奈不已,指了指一旁的飲水機,又解釋說:“護士代我,等你醒來要給你喝點水。”
容琛的眼珠子一不地盯著,薄微微抿著,啞聲說:“我不,你別走。”
夏如煙:“……”
都幹得起皮了,還說不,這家夥騙誰呢。
歎了一口氣,舉手保證說:“你別張,我不會走的。就算要走,也是等天亮管家過來再說。”
容琛皺眉:“管家來了,你也不準走,我要你陪我。”
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偏偏他頂著一張英俊又蒼白的麵孔,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瞧著,仿佛還出一懇求。
夏如煙還是第一次見容琛這個樣子,簡直讓人無法拒絕,隻好道:“好,你住院期間我都陪你。”
畢竟他是為了救才的傷。
在夏如煙的再三保證下,容琛總算鬆開手,可目還是一直落在夏如煙上,一刻也不肯移開。
兩人對視的那一瞬間,夏如煙恍然生出一種錯覺,容琛是喜歡的,喜歡到骨子裏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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