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蘊珊見夏如煙沉默不語，以為不相信，又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別被某些表麵的假象迷了。”

夏如煙輕輕嗯了一聲，卻又自嘲一笑：“就算容琛不喜歡程霏霏，可他也不喜歡我。他親口跟我說過，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是可以培養的。”程蘊珊淡淡地說，“比起一見鍾，我更相信日久生。你很好，容琛一定會喜歡上你的。”

夏如煙搖頭：“我和他結婚三年了，如果真的可以培養出來，三年的時間足夠他喜歡上我了。可事實上，他對我隻有為丈夫的責任和義務，我和他的恩，那都是為了哄高興。”

事到如今，除了形婚協議，在程蘊珊麵前，夏如煙也沒什麽好瞞的。

相信為了容老夫人的著想，程蘊珊絕對不會把自己和容琛假裝恩的事告訴容老夫人。

果然，程蘊珊輕貓淡寫地說：“你和容琛演戲，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夏如煙訕訕一笑。

程蘊珊說：“說實話，外婆沒有你們想象得那麽好哄騙，老人家未必不知道你們在糊弄，也許隻是不想揭穿你們而已。”

夏如煙聽得一怔，忽然想到一件事。

容老夫人之所以知道程霏霏和容琛的事，是不是因為早就看出自己和容琛的婚姻有問題，所以私底下找人去查了，這一查可不是會查到程霏霏嘛。

“真的知道嗎？”夏如煙一臉糾結，“表姐，你別嚇我，我可不想害為此傷神心。”

程蘊珊不由地一笑。

這個孩沒看錯，善良、孝順、真誠，難怪外婆對誇讚不已，也好了許多，夏如煙功不可沒。

就為了這個，也得讓容琛和程霏霏斷掉關係，免得夏如煙跑了。

“別想了，回去休息吧。”程蘊珊忽然站起，一手在袋裏，又酷又散漫地朝別墅走去。

夏如煙看著瘦瘦高高的背影，心裏十分欽佩，衝喊了一聲：“表姐，晚安。”

“你不走？”程蘊珊回頭看。

夏如煙眨了眨眼，揚一笑：“我再坐會兒，這夜的。”

程蘊珊嘖了一聲：“隨你。”

轉走了。

夏如煙一個人坐在花園長椅上，著漆黑的夜空，腦子裏還有點，心裏始終縈繞著程蘊珊剛才說的那些話。

也許程蘊珊是對的，容琛之所以對程霏霏那麽疼惜，都是因為程霏霏弱可憐的外表像極了他妹妹容熙。

此刻吹著涼涼的夜風，夏如煙腦子清楚了一些，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

容琛從未說過喜歡程霏霏，也沒說過會娶，而所謂的白月和替，不過是程霏霏的一麵之詞！

想到這裏，夏如煙猛地站起，大步朝別墅走去。

要去找容琛問清楚，問他到底對程霏霏是什麽，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地和他離婚！

夏如煙的心“砰砰砰”地狂跳，又張又興，臉頰也有些發燙，口好像一團炙熱的火氣鼓舞著。

這一刻，什麽都顧不上了，連自尊也不要了，隻想要一個清楚明白的答案，為自己這幾年的暗劃上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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