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倒臺,齊王余生都將在宗人府度過,禮王也收斂了野心。
整個大雍朝,前所未有的平和。
君臣一家親。
雍帝欣不已。
幾百年被外戚專權控制的大雍皇朝,終于在他這一代結束,這是名垂青史的壯舉,他將會青史留名。
想到這里,雍帝對顧淮舟更加滿意。
大雍三百二十三年,春。
雍帝攜群臣前往泰山封禪,并昭告全國,封四皇子顧淮舟為太子。
同時,要為太子和清和郡主主婚。
五月。
將軍府張燈結彩,高朋滿座。
清坐在梳妝鏡前,大舅母薛氏和楊氏都在幫添妝。
薛氏看著鏡子里的子,笑得合不攏:“咱們家清清可真好看,難怪得太子殿下歡心。”
楊氏也捂著:“誰說不是呢,這太子殿下從前在府,就跟清清在一個屋檐下,說不定啊,這太子殿下早就有心了……”
屋丫鬟哄笑一團。
清聽到二舅母的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那悉的容,忽然就想到曾經那些怪夢。
夢中的顧淮舟對的尸格外執著。
那似乎是前世的顧淮舟。
明明前世都嫁給陸嶠南了,最后也死在武安候府,可是顧淮舟登基后,卻將的尸藏于室中,日日相伴。
二舅母所言……
清忽然笑了一下。
罷了,前世之事已如過眼云煙,無論究竟如何,如今都要和顧淮舟親了。
那便都不重要了。
清看向青鸞:“母親和阿潯回來了嗎?”
青鸞道:“大將軍派出去的斥候已經回來了,說夫人和小公子已經到城外了……”
清點點頭。
希自己親時,家人能都在邊。
不一會兒,綠枝喜盈盈地跑了進來:“來了來了!太子殿下來了!”
屋眾人立即忙了起來。
薛氏將蓋頭蓋在清頭上,眸地開口:“清清,以后你就為人婦了,有什麼事一定要三思而定,多和太子殿下商量,你們兩個人將是這世上最親的人。”
“沒錯。”
楊氏也上前握住清的手:“龐的人都不用管,過好你們兩人的小日子。”
清心下暖暖的。
回握住兩位舅母的手:“大舅母,二舅母,謝謝你們這些年對清清的照拂,清清會聽話的。”
“好孩子!”
薛氏和楊氏立即紅了眼。
吉時已到,新姑爺來迎接新娘子。
顧淮舟一襲紅袍,意氣風發,看到清時眼睛都直了。
他想了兩輩子。
清清終于是他的了。
這冠霞帔是為他而穿。
清清將是他三書六禮、明正娶的妻子,而不再是只能被藏起的心之人。
更不是那個被人所害只剩下一尸的可憐子……
“清清。”
顧淮舟上前握住清的手。
兩人在將軍府過了禮后,本該由娘家兄弟背著清上轎。
潯還沒到,便由葉春安代勞。
結果葉春安剛上前,顧淮舟卻忽然彎下腰,親自背著清出去。
賓客們一陣驚呼。
哪里有新郎抱著新娘子上轎的?
可男人卻渾不在意。
然而在顧淮舟將清抱進轎子里,突然三匹馬兒從遠急馳兒來。
“等一下!”
馬未停,聲已至。
眾人抬頭,只見那騎馬的人一腳踏在馬背上,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正好落在顧淮舟和清面前。
不是葉惜若是誰?
“還好老娘趕回來了!”
葉惜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方別致巧的小盒,塞到清手中:“這是為娘費盡千辛萬苦給你找的賀這禮,好好用!”
清莫名的有一種不太好的預。
果然,葉惜若說完又拍了拍顧淮舟的肩膀,神兮兮道:“好好用哦~”
顧淮舟:“……”
兩人默契地沒有詢問那是什麼。
可某人卻不肯放過這個讓顧淮舟出糗的機會。
隨后趕到的巫芒將手中的酒壺突然扔了出去。
顧淮舟一把接住。
巫芒大聲說道:“合合酒,這是老子送給你和郡主的新婚禮,再配合著夫人給的南蠻藥,絕對能讓你一舉中地,一胎三寶!”
顧淮舟:“……”
清:“……”
就知道娘親不會送什麼好東西。
其它人也被葉惜若和巫芒這狂放的行為和言語驚到了,待反應過來后又齊齊哄堂而笑。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祝太子殿下一胎三寶。”
接著整個府便響起震天呼聲。
“祝太子殿下一胎三寶!”
“祝太子殿下一胎三寶!”
“祝太子殿下一胎三寶!”
清蓋頭下的臉紅得要滴,即便隔著蓋頭,仍朝葉惜若瞪了一眼。
倒是顧淮舟忽然開口:“謝謝岳母。”
清:“???”
都快無地自容了,這廝還謝母親?
清手擰了某人一下,低聲道:“快走!”
“是,夫人。”
……
迎親隊一路吹吹打打到了太子府。
雍皇親自主婚。
在滿朝文武的見證下,顧淮舟和清拜了天下,最后還被禮王和敬王鬧了房。
待禮賓客散盡。
顧淮舟臉酡紅地推開了新房的門。
紅燭下,男人拿起喜秤輕輕掀開清的蓋頭,看著冠下子溫的臉,顧淮舟聲音眼眶微紅:“清清,我終于娶到你了。”
清也不扭。
上前拿起合巹酒遞給顧淮舟,眸如水:“夫君。”
顧淮舟眸瞬間變得幽暗。
他猛地抱起清,聲音嘶啞:“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去榻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