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珍夫人如愿喝上了頂頂好的燕窩。
看著銅鏡中白里紅的,滿意道:“這燕就是比普通燕窩好,一碗下去,我這臉上的氣都好多了。”
雪琴在旁附和道:“誰說不是呢,還是大小姐孝順夫人。”
“檀兒是個孝順的。”
珍夫人抿一笑,得意道:“不過也得謝清那個小賤人,要不是那些嫁妝,本夫人還喝不到這麼好的燕呢?”
“二小姐著實是蠢了些,一氣之下和陸世子和離,竟連嫁妝也不要。”
“哼!”
珍夫人鄙夷:“不蠢笨我的檀兒怎麼上位?”
雪琴連連點頭稱是。
珍夫人又攬鏡自顧了一番,正要吩咐明日繼續燉燕,突見君元穿朝服急匆匆走了進來。
珍夫人立即起相迎:“老爺,您回來啦,妾剛好燉了燕窩給老爺您補……”
“啪!”
君元一掌打在珍夫人臉上。
珍夫人不明所以,捂著臉頰梨花掉淚:“老爺,妾又做錯了什麼您要這樣打我?”
君元臉鐵青:“你昨日都做了什麼?”
“昨日?”
珍夫人茫然道:“妾昨日一直在家,什麼也沒做啊?”
“你——”
君元氣得頭疼。
他今日一上朝就被人彈劾,說他忘恩負義苛待嫡妻嫡,要錢要到將軍府去了。
笑話,他堂堂尚書會去將軍府要錢?
結果下朝他就被兩個妻舅,堵在長安街上大罵了一頓。
君元從未如此被人辱過。
回府一問,昨日府上還真有人去將軍府,正是珍夫人邊的婢雪琴。
他指著珍夫人怒道:“府中了你吃還是了你穿,你要到將軍府去要銀子?你知不知道現在全京城的人都在罵我不知廉恥,都乞討到將軍府了?”
“什麼?”
珍夫人茫然無措。
老爺怎麼會知道讓人去了將軍府?
珍夫人驀地看向雪琴,沉道:“雪琴,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本夫人?”
雪琴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嗚嗚哭道:“昨日奴婢被扔出將軍府時,們說要讓老將軍找老爺的麻煩……”
珍夫人上前就給了兩個大子,怒火中燒道:“這麼大的事你昨晚怎麼不說?”
“奴婢不敢嗚嗚嗚……”
雪琴也和珍夫人一樣捂著臉,一邊求饒一邊說道:“那將軍府的人太嚇人了,二小姐也不幫奴婢說話,奴婢太害怕了……”
“我打死你這個賤婢!”
“夫人饒命……”
“夠了!”
君元怒喝出聲。
珍夫人立即停手,討好地上前道:“老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君元冷著臉坐到太師椅上:“因為你昨日做的好事,今日老爺我上朝被人彈劾了,陛下令我在家反思已過!”
“什麼!”
珍夫人尖出聲:“竟這般嚴重?”
君元著臉沒說話。
說到底還是他手里的權力不夠,若是他像葉振南那樣手握重兵,陛下還會輕易責罰他嗎?
看來是時候要站隊了。
珍夫人眼珠轉了轉,突然朝雪琴道:“葉老將軍從不過問咱們府的事,怎麼這回要和老爺過不去了?你是不是還有事沒說?”
“是……是二小姐!”
雪琴立即反應過來,跪伏上前哭道:“老爺,夫人,是二小姐!二小姐說大小姐搶走了陸世子,要讓將軍府的人為報仇,還、還說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老爺!”
“這個孽!”
君元一掌拍在桌上。
珍夫人抹著眼淚開口:“老爺,二小姐這是在氣頭上,您別怪,只是這樣在將軍府終究不好,還是將接回府中……”
“住將軍府就住將軍府,最好永遠別回來!”
君元想到清那張臉就來氣,他打斷珍夫人:“以后你別再讓人去將軍府了,我府沒銀子嗎?省得讓人笑話,還鬧到陛下那去!”
珍夫人面遲疑:“老爺,府上確實沒銀子了……”
“我每月的俸祿不是都拿回來了嗎?”
“這……”
珍夫人臉尷尬道:“老爺的俸銀每月十兩銀子,可您買的那些字畫古玩都要花去一半,另一半則用在了老夫人拜佛和兩個哥兒讀書上。
老爺您不掌家是不知道柴米油鹽貴,這府中下人要發月錢,姐們兒要制四季新,還有各府人往來,那都是需要銀子呀……”
君元皺眉:“以前是怎麼過的?”
“以前不是有姐姐嗎……”
珍夫人雖然不想在君元面前說葉惜若的好話,但為了銀子,忍了:“以前姐姐心疼老爺,會補一些家用,可現在姐姐將所有財產都給了二小姐,妾這才會讓雪琴去將軍府……”
說著,又嗚嗚哭道:“可沒想到二小姐竟這般狠心,不僅不給銀子還讓葉老將軍針對老爺,實在是讓人心寒吶……”
“好了,不就是銀子嗎?”
君元不耐煩道:“你讓人將我書房那些字畫賣了,先將就著用,銀子的事我會想辦法的。”
“是……”
沒能讓老爺將清那小賤人抓回府,珍夫人有些失,但是沒關系,反正還有清那些嫁妝。
改明兒檀兒多拿一些回來……
……
另一邊。
清今日去了安寶賭坊。
安寶是禮王的產業,與長樂一樣,也是奢華富貴,讓在里面賭博的人如墜金窟。
同在長樂賭坊一樣,清清了里面所有莊家的實力。
畢竟以后就是富貴賭坊的東家了,長樂和安寶都會是的競爭對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從安寶賭坊出來,綠枝和青鸞也回到了清邊。
綠枝道:“小姐,昨日那人果然沒有再去長樂賭坊。”
清雖然沒有去長樂,但卻讓綠枝去打聽昨日那個知道盧駙馬事跡的人了,果然如所料,對方今日沒出現。
那人是個機靈的,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出現在賭坊了。
清頗有些憾。
轉眸看向青鸞。
青鸞低聲道:“如小姐所料,武安侯府昨日果然有人去了當鋪。”
清冷笑:“等的就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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