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綿聽他說完，見他當真起去廚房拿東西打包，連忙阻止。

“我就說說，你不用這樣。”

傅晏寒不是做樣子，兒喜歡吃的東西，他這個當爹的豈會不滿足？

就是憾剛才沒有多買點，多做點，讓盡吃個夠。

傅晏寒拿了一個琉璃碗出來。

葉綿綿瞧他這架勢，也不阻止了，跟全天下的母親一樣，吃到好吃的東西都想跟孩子分。

傅晏寒夾了四個翅放進琉璃碗里，還剩了四個給葉綿綿吃。

怕不夠，他把自己碗里那個還沒的，夾給了葉綿綿。

“我的給你，你吃六個，希希吃四個。”傅晏寒說。

葉綿綿忍俊不，覺得掉下神壇的傅晏寒有時候也很有趣。

“我嘗一個夠了，其他的你都打包吧。”

說著，把傅晏寒夾過來的翅又夾回他碗里，“別讓來讓去了，像孔融讓梨一樣。”

傅晏寒如所愿，沒再夾回去給，自己默默低頭吃飯。

葉綿綿這頓飯說是請他，結果買了菜回來還是傅晏寒自己做的。

連吃帶拿，心里到底過意不去，主要求去洗碗。

傅晏寒家的廚房有洗碗機，高科技與狠活，本用不上。

派不上用場，拎著傅晏寒打包好的翅站在玄關，神有些別扭。

“那什麼，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連吃帶拿的。”葉綿綿局促。

深覺得自己厚臉皮，一面要跟他劃清界限，一面又不拿他當外人。

傅晏寒換了鞋，“我送你。”

其實現在時間還早，九點多，外面廣場上跳舞的大媽都還沒散場。

盛州治安一向極好，從他家到家，都是大路。

但傅晏寒想到前兩天，差點被綁匪帶走，就心有余悸。

他一定要親眼看到走進家門，他才會放心。

“別換鞋了，穿拖鞋吧，你的鞋子我拿袋子裝一下。”

傅晏寒去找了個紙袋過來，把的高跟鞋放進紙袋，拎著和一起出了門。

葉綿綿今天穿的是一職業套，穿著拖鞋實在不搭。

不過現在時間已晚，也不需要太注意個人形象，為了明天還能穿進鞋子，只好放自己的腳后跟一馬。

兩人并肩下樓，穿過林幽徑，走出小區，眼前豁然開朗。

小區前的廣場上，大爺大媽們還在揮灑熱汗，音樂震天。

葉綿綿慨：“不知道我五六十歲的時候，會不會像他們一樣，在這里瀟灑地跳廣場舞。”

“到那個時候，你肯定是這廣場上最漂亮的小老太太。”傅晏寒笑著夸。

葉綿綿心輕松，“那你肯定是最俊的老大爺。”

兩人不著邊際地聊些廢話，誰也沒有去提剛才在廚房的話題。

葉爸爸的死，在兩人心里都是死結，解不開，索不去。

送葉綿綿到公寓門口，從他手里拿走裝著鞋子的紙袋。

禮貌又客氣地問了一句，“傅總，要進去坐坐嗎？”

傅晏寒搖頭，“不用了，你進去吧，等你進了家門我就走。”

葉綿綿也不再邀請，識別指紋，開門進去，沒有留。

傅晏寒看著的背影消失在門后，隨著清脆的一聲“咔嗒”，門被鎖上。

他站在廊道里，頭頂的應燈很快熄滅了，他卻沒走。

他倚在冰涼的墻壁上，掏出煙盒，含了煙在里點燃。

吞云吐霧，愁緒隨著煙霧在心里一點點滋生，他愁腸百結。

無的五年都等了，如今人都在跟前，他還怕跑了麼？

他明明這麼勸說自己，心里那患得患失，卻讓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總也不能踏實下來。

葉綿綿回到家，劉姐看手里拎著東西，過去接。

葉綿綿把裝著琉璃碗的紙袋遞給，“希希還沒睡吧，讓下來吃翅。”

劉姐往紙袋里瞧了瞧，看見金黃的翅，笑著說：“又在外面打包了嗎，希希最近長胖了，芭蕾舞老師都笑快胖天鵝了。”

葉綿綿不以為意，“沒事，孩子長要。”

劉姐見有自己的主張，便也不再勸，再說小孩子新陳代謝快，明天上躥下跳半天，這點油水就消化沒了。

拎著紙袋去廚房加熱。

葉綿綿換回自家屋里的拖鞋，想了想，把高跟鞋拿出來，又把從傅晏寒家里的拖鞋裝起來，打算等哪天有空，給人送回去。

一雙拖鞋的便宜也不占。

希希在秦倦房間里看畫片，聽見媽媽回來，小家伙鞋也沒穿，飛奔出來。

葉綿綿被抱了個滿懷，手舉在半空不抱，“媽媽手臟，先去洗個手。”

“好吖。”

希希聳了聳鼻子，聞到一香，跑進廚房，看見劉姐將加熱好的翅端出來。

高興地直手，“這是給我的嗎？”

“你媽媽給你打包帶回來的，快去洗個手出來吃，聞著就好香。”劉姐笑瞇瞇地說。

希希跑去洗手。

葉綿綿站在旁邊，看了洗手出泡泡，又把每手指里都沖洗干凈，跟著一起走出來。

琉璃碗就放在茶幾上，希希跪在坐墊上，拿叉子叉了一個。

重新加熱的翅沒有那麼脆了，但味道還是一絕。

希希吃得滿是黃油和蒜末，“媽媽，翅好好吃，我明天還想吃。”

“明天廚師不開火。”葉綿綿說。

也不敢天天使喚傅晏寒做飯，華微科技應該沒那麼閑，讓老板天天有空做飯。

希希邊吃邊憾，“媽媽，那我們可以把這個廚師請回家來做飯嗎？”

實在吃膩了胖爺爺做的飯，想換個口味。

葉綿綿搖頭，“不行，請了別人，胖爺爺就失業了，你忍心看著胖爺爺沒有工作嗎？”

希希沮喪地垂下腦袋，“我喜歡胖爺爺，不想胖爺爺失去工作。”

葉綿綿夸了兩句，卻也不讓多吃，現在已經是睡覺時間，吃多了積食。

希希大多數時候是聽話的，葉綿綿不讓吃了，就不吃了。

洗漱的時候，還在回味翅，跟葉綿綿說明天要拌飯吃。

葉綿綿心里五味雜陳。

哄著希希睡下后，想了想，還是給傅晏寒發了條消息。

“謝謝你做的翅，希希很喜歡吃，傅總，今天辛苦你了！”

沒過多久，傅晏寒回了條消息。

“為你們，我甘之如飴。”

葉綿綿看著這條消息，心跳短暫地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