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綿有備而來,錢是直接轉到葉爸爸的銀行卡上的。
擔心自己卡上突然出現兩百萬,會引起鄧蕓華他們的猜疑。
真金白銀到賬,葉綿綿放下心來,“對了,我還有一只翡翠玻璃種手鐲,水頭很好,價值三百萬,你收不收?”
“只要你肯賣,我當然收。”登人點燃一式香煙,吞云吐霧。
葉綿綿笑著點頭,“好,等我能出手的時候,我會再聯系你。”
葉綿綿走后,登人收好首飾,起起紗簾,坐到那人前。
“傅總,辦妥了。”把裝著首飾的紙袋推到傅晏寒面前。
傅晏寒食指撥弄著紙袋里的首飾盒,眉目清冷。
“出了這個門,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心里有數。”
登人支著下顎,似乎并不怕他,“你怎麼猜到會變賣首飾?”
傅晏寒淡淡瞥了一眼,“你問太多了。”
登人靠回椅背上,攤了攤手,“好奇唄,你不想說就算了。”
傅晏寒拎起紙袋起,“下次再聯系你,你通知我。”
回到車上,傅晏寒把紙袋扔在副駕駛座上,從紙袋里撿出裝著澳白的首飾盒。
長指挑開,珠圓玉潤的澳白重見天,傅晏寒起那顆著寶石的珠子,眼前閃過的卻是那日在車里分外旖旎的一幕。
這麼特殊的東西,葉綿綿說賣就賣,當真是分毫沒把他放在心上。
傅晏寒眸漸沉,將珍珠扔回首飾盒里,發車子駛離。
葉綿綿拿到錢,走路都帶風,下午畫人的時候靈如泉涌。
一口氣把腦海中構思的人廓畫好,再抬頭,辦公室里靜悄悄的。
窗外夜深濃,城市的霓虹燈五彩斑斕,葉綿綿著酸痛的后頸,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五十的夜景。
很。
從來不敢多留意邊的景,怕自己沉迷于好的事中,就會怨恨現在所遭的一切。
……
回到傅家莊園,鄧蕓華破天荒還沒睡,在樓下等。
“過來坐。”鄧蕓華拍了拍旁邊的沙發,示意過去。
葉綿綿走到單人沙發旁坐下,鄧蕓華瞥了一眼,對疏離的態度約有些不滿,角下拉。
把面前的幾本冊子推到面前,“挑一挑,看有沒有合你眼緣的設計,明天去店里定制婚紗。”
葉綿綿指骨僵,把冊子推開,“隨便吧,您看著挑就行。”
“婚姻大事怎麼能隨便呢?”鄧蕓華皺眉,不喜敷衍的態度。
“嫁喜歡的人自然不能隨便,嫁個傻子不是人到就行麼?”葉綿綿涼涼道。
鄧蕓華被噎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婚事是你自己答應的,我可沒你。”
葉綿綿站起來,態度冷漠,“那就別搞這些形式,我嫌惡心。”
“葉綿綿!”鄧蕓華憋著一口氣,“你是不是覺得你特委屈啊?”
葉綿綿背得筆直,抿不說話。
鄧蕓華怒火中燒,“我給過你選擇,不管是周硯禮還是王震,是你自己不珍惜,造今天這個局面,你怪得了誰?”
葉綿綿握拳頭,注視著鄧蕓華幾乎扭曲的臉。
“我有選擇嗎?”說,“如果您真的給過我選擇,您就該知道,我誰也不想嫁。”
“那你想嫁誰,嫁……”老大兩個字被鄧蕓華生生咽了回去。
只要想到他倆在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就火冒三丈。
太荒唐了!
四周寂靜無聲,葉綿綿聽到鄧蕓華氣得呼哧呼哧急的聲音。
一臉漠然,“你們敲定婚禮時間都沒來問我的意見,那就別拿這些破事來煩我。”
說完,轉上樓。
鄧蕓華怒火沖天,一把將桌上的冊子全掃到地上,“好好好,既然你不想要面的嫁人,那我也不必做多余的事。”
葉綿綿腳步未停,快步上樓。
等推開門,看見屋子里空的,才發現自己又上了三樓。
怔忡地站在門口,一時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許久后,才抹去眼淚,帶上門準備下樓回房間。
一轉,就看見倚在走廊轉角的傅晏寒,走廊上頂燈昏黃,照不清他的五廓。
葉綿綿渾一僵,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淺淺吸了口氣,抬步往樓梯走,經過傅晏寒邊時,聞到一淡淡的酒香,混雜著陌生人的香水味兒。
他半夜歸家,是去尋歡作樂了吧。
可這跟又有什麼關系呢,不過是他心好就逗弄一下的小玩。
“不打算求求我?”傅晏寒突然出聲,鷹隼般的目將從頭打量到腳。
葉綿綿直脊背,不卑不道:“求你有用嗎?”
“你可以試試。”傅晏寒一瞬不瞬地盯著,像盯著爪下的獵,眼里全是侵略與獨占。
葉綿綿回頭,沖他笑得氣十足,“不求,我不想被你。”
“……”
傅晏寒被這俗的一個“”字刺激得渾繃,立即有了反應。
他下頜線繃,注視飄然下樓的倩影,咬出一煙點燃。
尼古丁在肺腑里走了一遭,他緩緩吐出一口煙圈,幽冷輕笑,“有你求著我的時候。”
完一煙,傅晏寒回到臥室。
臥室里亮著暖黃的壁燈,蘇妍躺在大床上,手腳呈大字型,睡姿一點也不淑。
他站在床邊怔了半晌,拿了浴袍去浴室洗澡。
周五晚上,傅溫兩家面,商量聘禮等事宜。
葉綿綿作為溫家的準新娘,剛下班就被金書請上了傅晏寒的車。
天氣漸熱,傅晏寒穿了一件灰襯坐在后座,上車時他還在打電話。
修長手指著手機,手背青筋鼓起,腕骨分明。
他后仰,手臂悠閑搭在中央扶手臺,敞著,大開大合的坐姿。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臉上帶笑,嗓音低沉而磁,讓人如沐春風。
葉綿綿靠在車門邊坐著,頭偏向車窗,卻時不時覺到一道探究的目在上流轉。
冷不防的,聽見傅晏寒開口問,“怎麼脖子上空空的,我送你的珍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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