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鶴被懟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一張臉青紫加。
梁靜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很努力才忍住不讓勾起來。
短短的鋒,梁靜對程鶴這個人有了稍微深度一點的認識。
總算知道,為什麼程鶴這個未婚夫當得這麼明了。
因為,他確實討厭得很。
難怪溫伽南從不主對外提及。
覺得,溫伽南這麼好的姑娘,配他,真是白瞎了。
梁靜轉了轉眼珠子,心里默默想,溫伽南還是跟那個便宜弟弟更般配點。
氣氛僵持間,病床上有了靜。
梁靜跟程鶴幾乎一秒反應,往病床上看去。
溫伽南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正痛苦地皺著眉,試圖抬手去頭部。
“伽南,你別......”
梁靜當即快步上前阻止,可還沒到溫伽南的手,就被程鶴搶了先。
“伽南,你傷了,頭上有傷口,不能。”
程鶴強勢地握住溫伽南的手,聲音雖然低沉溫,在梁靜聽來,卻頗有些假惺惺。
梁靜又是一個白眼,干脆環起雙手站在旁邊,看程鶴表演。
溫伽南顯然是被砸懵了,睜著眼睛,木木地看著程鶴。
半晌,忽然問了一句:“我怎麼了?”
這下到錯愕的不止是程鶴了。
連梁靜都松開環著的手,俯,近距離打量。
“你不會是被砸失憶了吧??”
程鶴眼底一亮,一閃而過的不是擔心,倒像是期待。
期待溫伽南失憶,那樣就代表著,可以把梁聿修徹底忘掉。
不過程鶴的期待注定是要落空的。
因為下一秒溫伽南就無奈地笑了出來:“你偶像劇看多了嗎?哪來那麼多失憶的戲碼?”
梁靜面一松,聳聳肩:“誰知道呢。”
溫伽南還要說什麼,程鶴擰著眉頭阻止,一副他是溫伽南最親近的人一樣的架勢,毫不客氣地對梁靜下了逐客令。
“梁總監,伽南需要的是休息和靜養,有我在這里照顧就夠了,你可以先回去。”
梁靜:“......”
以前奧跟昆騰也有業務往來,再加上程鶴跟梁聿修的關系,梁靜見過程鶴幾面的。
印象里,程鶴以前沒這麼討人厭。
現在他真的很討厭啊。
梁靜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再次開懟,于是叮囑溫伽南好好休息就先走了。
目送梁靜的影消失,溫伽南無奈地問程鶴:“你做什麼對我領導那麼大敵意?”
程鶴不會告訴溫伽南,因為梁靜是梁聿修的姐姐,他擔心他們同穿一條子。
他移開目,言語含糊:“以前在工作中有過一些而已,可能不太認可我,你別擔心,不是你的緣故。”
溫伽南抿著,沒講話。
自然不會相信程鶴單方面的說辭,早就發現了,從程鶴口中出來的話,只有七分真。
“我的手機呢?”溫伽南忽然問。
程鶴當著的面把床頭的柜子鎖上,一副當家做主的口吻:“在柜子里,但是你現在需要休息,不能看手機,醫生說你是中度腦震,需要住院觀察幾天,等你什麼時候恢復了,什麼時候我把鑰匙還給你。”
他直接把鑰匙收走了。
溫伽南也直接愣住了。
也許是腦袋真的被砸懵了,過了好一會,才慢半拍地到生氣:“程鶴,我還有工作沒弄完,你現在就把鑰匙還給我。”
“什麼工作比還重要?”程鶴的態度也不再溫和。
他潛意識里擔心,溫伽南拿到手機是為了聯系誰。
“你什麼意思?”
溫伽南對他本來就好全無了,聽到這話,忍無可忍,掙扎著就要坐起來。
程鶴攔住了,不顧已經生氣,態度強。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希你好好休養而已,腦震不是小事。”
溫伽南覺自己好像落了一個牢籠,被程鶴完全掌控了,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是天生自由的人,平素最厭惡被人掌控,這讓產生了一種濃濃的窒息。
哪怕當年的梁聿修,都沒有讓產生過這種覺。
溫伽南剛想發火,腦袋里便突然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像是有人拿了個電鉆在腦子里鑿。
臉驟然發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程鶴立刻張起來,擺出退步的姿態:“好好好,伽南,你別生氣,只要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早醫生說你沒問題,我就還給你,好不好?”
溫伽南已經疼得開始氣了。
程鶴意識到事的嚴重,不得不去醫生。
這個當口,溫紹儒也趕來了。
是梁靜通知他的。
梁靜從醫院離開,越想越氣不過,特意去找了人事,找到溫伽南父母的電話,把事告知了溫紹儒,并讓他盡快趕到醫院。
溫紹儒到的時候,醫生剛看完溫伽南的況,疾言厲地訓斥了程鶴。
“說了不要刺激到病人,把醫囑當耳旁風了嗎?”
程鶴百口莫辯。
他看向溫伽南,可溫伽南并不想搭理他,冷冷地將視線挪開,因而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溫紹儒。
程鶴順著的視線看去。
溫紹儒走了進來,沒給到程鶴一個眼神,只是張地問醫生:“我兒的況怎麼樣?”
看到溫伽南肯定的眼神,醫生又把的大致況告訴了溫紹儒。
臨走,不忘叮囑:“別再刺激病人了,本來沒有腦出的況,別等下被刺激出來。”
溫紹儒也是醫生,他清楚這種況不是沒可能發生的,連忙應下。
“叔叔,您其實不用過來的,我可以照顧伽南,畢竟阿姨那邊也離不開人。”程鶴主對溫紹儒說。
可溫紹儒不像譚芳那樣信任他。
他俯,小心翼翼地看著溫伽南的傷口,一邊冷淡地回應:“你阿姨那邊有南南的表妹照看,再說已經恢復了很多,不要的。”
“聽說你那個孩子剛做了骨髓移植手?你還是過去照顧他吧,南南這里有我。”
程鶴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孩子有保姆照顧,南南這里只有我......”
“可你們畢竟還沒結婚,我們家不好一直讓你出力的,而且,什麼只有你?我是的爸爸,我不是人嗎?”
溫紹儒明擺著拒絕他了。
察覺到溫紹儒和溫伽南對自己的抗拒,程鶴意識到是他之過急了。
“抱歉叔叔,我只是覺得,我為伽南付出什麼都是應該的。”
溫紹儒沒有回應,程鶴熱臉了冷屁,最后只能悻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