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玲幫自己注冊賬號,秦沁并沒有阻止,知道,人一生的運氣都是有限的,自己這次能夠“走運”,或許只是偶然,下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肯定是會抓住的。
“沁沁,從今往后我就是你助理了!今天我就幫你拍一條vlog上傳上去!”蘇玲迅速注冊完賬號之后,就開始研究怎麼玩。
研究了一陣,苦思冥想片刻,似乎靈機一,自言自語道,
“對了,就從現在開始拍,拍你早起上班的日常……然后在公司理事務……然后下班吃飯……標題……嘶……標題怎麼起來著……我好好想想啊……”
看著蘇玲很快進到了“助理”的狀態,秦沁抿了抿,輕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干涉,隨后便拿著手機去到了一邊,撥通了傅雋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秦沁直接講明來意:“傅醫生,莊老師回來了?”
傅雋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對,弟妹已經出差回來了?”
是的,之前傅雋是有找過顧銘夜,說自己恩師莊勤從國外回來了,讓顧銘夜有時間可以帶著秦沁來讓莊老師看診一下。
當時顧銘夜說秦沁去了外地出差。
而秦沁此刻聽到傅雋對自己的稱呼為“弟妹”,就明白傅雋還不知道自己跟顧銘夜婚姻已經名存實亡。
但這種事,也沒有解釋的必要,而且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便道:
“對,我已經回來了。我這兩天有時間,請問莊老師現在在哪里?我過去找他看診。”
傅雋直接道:“我老師今天全天都在我診所,你直接讓老顧帶你過來就行。”
秦沁點頭:“好,我上午工作忙完就過去。”
掛斷電話,深深吸了口氣,雖然剛剛這樣答應,但卻沒有讓顧銘夜陪自己過去的想法。
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收起手機,秦沁轉回到餐廳。
蘇玲這時已經研究好該怎麼拍vlog,拿起手機,打開攝像頭,直接對準了秦沁:
“對對對,就是這個表,很自然,嘖,抓拍的果然不一樣嘿,該說不說,沁沁,你這張臉,不管怎麼拍都是全方位立無死角的盛世!”
秦沁被蘇玲這話逗得莞爾一笑:“好啦,該去上班啦!”
蘇玲比了個“OK”的手勢,但從上電梯,再到秦沁取車載著往公司趕去,幾乎全程不放過任何一個拍攝素材的機會。
一直到公司時,秦沁召集員工開會的一些行事較為雷厲風行的場面,蘇玲也已經拍攝了下來。
開完會,又忙碌了一陣,將手頭積的文件理了一下,秦沁便準備去傅雋的診所,遂驅車出了公司。
*
彼時,顧銘夜也同樣理了一番公務,正一臉倦意地摁著眉心。
是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秦沁從“摘星庭墅”搬走,最近一段日子,他的睡眠質量可以說是極差。
放在案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撈起手機看了一眼,見是傅雋,便點了接聽:“怎麼?”
“你們什麼時候到啊?”傅雋懶懶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
顧銘夜眉頭皺了皺:“我們?”
“對啊,你不是今天要帶弟妹來看診嗎?我老師今天全天都在我診所。”
帶秦沁去看診?
顧銘夜眉頭皺的更深了些,瞬間明白了什麼。
一定是小丫頭跟傅雋聯系了今天要去看診。
可自己過去……?
能行嗎?
默了兩秒,顧銘夜頓了頓:“馬上到。”
“那快點啊,我老師中午有午休的習慣,上年紀了神頭不濟。”
“嗯。”掛斷電話,顧銘夜喊來了李放,“等下還有什麼會議安排嗎?”
李放:“沒有了顧總。”
“備車,去傅雋的診所。”
*
診所。
秦沁到了之后,傅雋見來的人就一個,有些詫異:“老顧呢?”
秦沁解釋:“哦,他工作有點忙,我就自己來了。”
傅雋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在心里嘀咕道:他剛剛說馬上到的啊……
難道中途公司有安排,又把他回去了?
想到此,他有些替秦沁打抱不平道:“這個老顧,工作的事什麼時候做不行?老婆生病這麼特殊的時刻,正是需要人陪伴,他竟然都能不來。”
說到此,搖了搖頭,看向秦沁的目更加溫和了些,“我老師就在里面了,我現在帶你進去啊弟妹。”
秦沁扯了扯瓣,出一個激的笑來,跟在傅雋后朝診室走。
因為剛剛傅雋那番話,雖然面上沒有什麼表變化,可心卻掀起了一波瀾。
因為想起了當初白瀟雨剛回國沒多久產檢的時候,顧銘夜陪著跑上跑下的。
不管當時他有沒有被白瀟雨蒙在鼓里,又是不是有,那時候他對白瀟雨的關心應該都是真的。
而反觀自己,好像從始至終,來醫院這種地方,都是自己一個人。
眼下,傅雋的老師莊勤莊醫生,算是自己唯一一救命稻草了,等下,他的看診和判斷,將會直接得出一個結論。
而這個結論,將直接關乎到還能不能做一個母親,所以心里怎麼可能不忐忑。
這個時候,是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人陪著的。
深深吸了口氣,秦沁跟著傅雋在診室門口駐足,傅雋輕輕叩響了診室的門,微微躬,聲音帶著尊敬:“老師。”
“進。”一個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過診室門傳了出來。
傅雋的手落在了門把手,而就在他即將下的前一秒,兩人后,一道修長的影走了過來。
落地沉穩的腳步聲,是悉的節奏,秦沁赫然轉,便看到顧銘夜的臉出現在了視野。
臉上的表僵了僵,心跳怦然跳了一拍。
傅雋顯然也聽到了,轉看到顧銘夜后,臉上表有些復雜,而后重重松了口氣:“還以為你真的不來了呢!快,就等你了!”
顧銘夜走過來,在秦沁側停步。
“你怎麼來了?”秦沁低聲問。
“我怎麼不能過來?”顧銘夜同樣將聲音低,偏頭湊近了秦沁,他上獨有的松木氣息也不偏不倚地朝秦沁的鼻翼席卷了過來,
“還在婚姻存續期,你來看病,有什麼況都需要近親照顧的,我是你丈夫,自然有資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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