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能做到,也不是眼下這種境況……
李妄捻了捻手指,吐出中一口熱氣,知道此時不能耽擱,正要轉去尋人,榻上的種蘇卻難耐的起來。
種蘇實在太熱了,腦中迷迷糊糊的,只覺猶如被架在火上炙烤,又似被放在鍋中蒸煮,渾滾燙又膩膩的,相當不舒服。
無意識的翻來覆去,嚨干,像要燒起來,便手去抓。
“不要。”李妄仍極力忍著,語氣略嚴,朝種蘇說道。
種蘇卻已聽不見,上出了很多汗,脖上亦汗津津,的手無意識的在脖上胡抓撓。
李妄正要再說,目卻驀然頓住,停在種蘇脖上。
只見種蘇嚨間忽然翹起一,好似被汗后剝落一般,在種蘇無意識的抓撓下,慢慢剝離皮,最終完全落下來。
李妄出手,從種蘇脖頸旁拾起那薄片,拿至眼前,細細端詳。
燭火照耀下,那薄片薄如蟬翼,與同,若不細看很難察覺,薄片中心微微突起,形一個結。
李妄雙眼瞇起,接著,目下移,落在種蘇間,那里本應凸起的結卻不見蹤影,平緩。
李妄著那薄片,表在面后,目中出鮮有的震驚之,十足的不可置信。
他出手,上種蘇脖頸,親自再次確認一遍。
那里的確什麼都沒有了。
李妄的目繼續緩緩下移,種蘇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的,衫已凌褶皺,領微微散開,約出一小片雪白和里,平躺著,的廓一覽無,李妄的目緩緩過的心口。
平日里不會細察,不曾細看的東西,在這一刻變的格外分明——任何東西,一旦出現破綻,再順藤瓜,發現真相便是很容易的事。
種蘇的口微微起伏。
李妄忽然間口干舌燥起來,先前尚能抑的呼吸瞬間變的濃重。
他從未如此震驚過,巨大的震驚之下,甚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
李妄簡直不敢相信。
然而真相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樓下仍熱鬧喧嘩,然則所有的聲音這一刻似乎都已遠去,李妄生平頭一回,聽見自己的心跳,仿若鼓槌,仿若雷鳴,似要躍出膛。
種蘇渾然不覺,只難耐的來去。
李妄出手,以食指指腹再次種蘇間,接著順著下頜線條慢慢上移,上的臉頰。
“種卿……”
“你好大的膽子……”
李妄沉聲道,聲音很輕,略帶沙啞,本是威嚴質問的話語卻若喃喃低語。
他的手指仍停在種蘇頰邊,種蘇下意識的歪頭,胡蹭了蹭。
李妄的呼吸陡然深重,一直極力克制抑的藥這一刻仿佛無法再抑制,即將發噴薄,而種蘇明顯況更加糟糕,面紅似火,額上布滿汗水,已近乎昏迷。
得馬上找人。
李妄心里這麼想著,腳下卻邁不步。震驚還未完全褪去,但事實卻幾乎毋庸置疑,眼下無法分辨心中其他翻涌而起的緒,但就這麼離開,卻太難。
李妄緩緩俯,上半俯下,靠近種蘇。
在距離大約二指的地方停下,李妄的面孔與種蘇的面孔相對。
同樣的藥作用下,兩人的呼吸都灼熱滾燙,一呼一吸間,落在彼此的面孔上。
李妄注視著種蘇,面后的雙眸中微現紅,亦忍耐到極限。
“真是膽大包天。”
“你自己說,該如何罰你?”
種蘇毫無知覺,紅微張,不住息。
李妄的眸愈發深了,重重閉了閉眼,克制的了口氣,這覺實在要命,便是上回那麼猛的劑量,也不如今日這般煎熬折磨。
只因那時心中充滿憤怒與殺意,因而能夠抵制,這一回,心中充滿的卻是截然不同的東西,變本加厲的蠱引著心的沖……
與片刻前的忍耐與克服不同,發現真相后,反而只想靠近,更想靠近。
李妄膛起伏,氣息不穩,結微滾,頓了頓,手,忍而克制的輕了下種蘇的面頰,流連須臾,而后快速替種蘇整理好。
隔壁房中,李和正在墻壁上,側耳傾聽。
算算時間,藥應該已發揮的差不多了。
上蒼保佑,但愿這回能夠功,否則小王我就真完了……
轟——
房門猛的被撞開,李和側首一看,差點魂飛魄散。
“解藥!”
李妄站在門口,雖戴著面看不見表,周的肅殺之氣卻一看便知。
李和心中唯有一個念頭,完了這回真完了,卻不敢不給解藥,李妄猜的很準,他正在隔壁暗中等候,上也確實備著解藥,畢竟此次跟上回不一樣,這次有種蘇在,且主要為行試探之意。
李和立刻哆嗦著奉上解藥,見李妄眸中已現紅,知道耽擱不得,便跟在李妄后,來到先前房門,殷勤道:“兄長,我給你倒水,你先服用……”
“滾!”李妄冷冷道,“不準進來。”
李和只好站在門外,不敢踏進房中。
李妄疾步進房,走到榻邊,扶起種蘇,先喂吃下解藥,待種蘇吃過,方自己服下。
李和站在門口不敢,過得片刻,房中傳來聲響,李和抬頭,便見李妄懷中抱著人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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