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道:“可別給本王丟人。”
種蘇抱拳,也不多說,半個時辰后,用實際行給出了李和回答。
寬大球場上立一三丈高球門,兩隊各四人,將球踢進球門上方的風流眼中即可,哪隊踢中的多哪隊便獲勝。
“咻——”
種蘇飛起一腳,雙手展開,如同飛鳥展翅,球刷的直中風流眼!
“和字隊再得一籌!”
“好!”
對方四人人高馬大,先前便贏過李和幾次,這回沒把李和這明顯臨時拉湊的隊員看在眼里,誰知比賽開始,熱過一后,卻被對方連超,籌數遙遙領先,方知太過輕敵。
“好樣的!”
李和幾人也是萬萬沒想到,種蘇居然這麼厲害,上場初始不聲,待得清對方大抵路數實力以及自家隊友的風格后,馬上接連出招,出奇制勝。
一球!
一球!
再一球!
種蘇額上冒汗,在場中奔跑,躍起,無論走位還是攻勢,都相當湛。李和龍格次許子歸三人也十分配合,看出種蘇技藝了得,馬上調整戰,以種蘇為主,三人從旁輔助配合,勢同破竹般。
短短片刻,場上局勢逆轉。
李和隊接連中球,猶如神兵相助一般,圍觀眾人本想看李和隊笑話,這時不由得都齊齊喝彩。
“好!”
“好!太好了!”
一個時辰后,比賽結束,從球場出來,李和哈哈大笑,與種蘇并肩而行,一手搭在種蘇肩上,仍不斷好,連聲夸贊。
“當真高人不相,我們種瑞竟如此厲害!”
快拿開你的爪子,種蘇心中吼道,朝旁讓了讓,恰如其分拂開李和手臂,笑道:“謬贊謬贊,大家配合的好。”
龍格次與許子歸亦大意外,上回見過種蘇擲骰子,知道是個會玩的,卻不料蹴鞠技藝亦如此出,這人著實像個寶藏,時時令人驚喜。
許子歸道:“景明兄什麼都會,當真自愧不如。”
龍格次道:“今日若非與你同隊,還不知能否勝你。改日定要跟你好好切磋一番。”
種蘇笑起來,倒也不怵,說:“好,隨時恭候。”
其他的種蘇不敢說,這蹴鞠卻是頗有點自信的。
生于鄉野,長于市井,從小不拘束,平日里見過和玩過不東西,有些略懂皮,有些稍知訣竅,有些興趣盎然,有些則興趣缺缺,有些玩個新鮮便束之高閣拋之腦后,唯有蹴鞠一事,從小玩到大,熱不減反增。
其他子學琴棋書畫,紅刺繡之時,種蘇則馳騁場上,腳上圓球飛轉,十分喜歡那種盡奔跑自由自在的覺,而球過風流眼的刺激更人脈噴張,忘乎所以。
開心時踢一場,不開心時踢一場,簡直舒暢之極。
從前在錄州時,種蘇會三五不時去踢幾場,只可惜錄州唯有一支子隊,常湊不齊人,只好跟男子隊踢,免不了偶爾被嫌棄,看人眼。
不過也正因此,種蘇練就了一本領,尤其力上,賽場奔跑時,亦毫不遜男子,球技自然也不容小覷。
來長安后,種蘇還一直未找到合適時機去蹴鞠,早心下,不料今日湊巧上,雖事出突然,卻也踢得頗為酣暢。
“要麼現在去?”李和聽龍格次這麼說,馬上道,“你們胡人仗著格,平日里素來瞧不上我們漢人,自詡蹴鞠高手。去去去,你們的人來,我們比比。”
龍格次:“比就比!走!”
這兩位皇子王爺怪不得相投,都脾不拘一格,說風就是雨的,當下便真的要去糾集人馬。
“哎,今日都快天黑,便算了吧。”許子歸連忙攔道,“還是改天吧。”
種蘇忙在一旁點頭附和:“對,晚上踢球傷眼,改天吧。”
此時已近黃昏,日頭西下,種蘇一汗,哪怕再喜歡蹴鞠,眼下也只想趕回去洗個澡。
“好好,聽我們景明的。”
李和笑呵呵改口,他連輸幾次,今日種蘇可算為他出了口氣。
所謂球品可看人品,他們頭回組隊,卻意外難得的默契,當真人驚喜,眼下待種蘇的態度與之前相比已截然不同,儼然當做自家人。
李和又提議去吃飯,種蘇也婉拒了,龍格次和許子歸也說算了,于是便在岔路口分道揚鑣,各自打道回府。
“景明,我送你回去。來,上來,正好還有事要問你。”
李和提出送種蘇回家,這麼一說,種蘇再不好推辭,只得上車。心中也好奇,這小王爺究竟有什麼要問的。
黃昏至,天邊晚霞燦爛,馬車嘚嘚嘚向前。
車十分寬敞,中間擱著一小案幾,上置茶壺,正冒著縷縷熱氣,茶香四溢。
種蘇與李和分坐馬車兩邊,滿車茶香里,種蘇鼻端約又聞到一淡淡藥味,這味道先前便若有似無,眼下離的近了,愈發明顯。
是從李和上傳來的。
上車坐定后,李和的第一句話是:“吃藥嗎?”
種蘇:……
李和掏出一只小巧致的瓷瓶,倒出一粒黑藥丸,遞至種蘇面前,眼神非常純粹,仿佛分的乃是糖果點心一般。
“補氣回力之用,吃了這個,明日不會酸痛。”李和解釋道,“外頭千金難求,別人我還舍不得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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