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棠這邊有驚無險,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但江毅這邊可就沒這麼樂觀了。
醫生說,江毅中毒已久,五臟六腑都已經被毒藥侵,已經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
江老夫人聽見這個噩耗,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翌日,林月迎去了一趟監獄。
隔著玻璃,許靜萱穿著監獄的制服坐在里面,林月迎坐在外面,兩人用有線電話流。
許靜萱臉上閃過嘲諷的笑,“江夫人,太打西邊兒出來了,你居然會來看我。”
自從許靜萱慕江時序的心思暴,林月迎給了許靜萱一掌后,兩人之間就再也沒有維持表面“母慈子孝”了。
后來許靜萱被逐出江家。
許靜萱對林月迎的稱呼也從“媽”變了“江夫人”。
許靜萱從被逮捕到宣判再到執行刑罰,林月迎一次都沒去看過,倒是江老夫人還去探過兩次。
江老夫人拎不清,又溺許靜萱,現在江毅中毒都快死了,江老夫人還不信許靜萱會給江毅下毒。
林月迎眼神冰冷,開門見山地問:“是你給江毅下的毒?”
“中毒?江毅怎麼會中毒?”許靜萱佯裝驚訝,眼底卻含著笑。
“你別裝。”林月迎冷著臉說,“除了你,沒人有下毒的機,是傅遠洲指使你的。”
許靜萱笑笑,“林夫人,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你說我給江毅下毒,你有證據嗎?”
“你只要做了,就一定會留下蛛馬跡,證據肯定會查到的。”
“呵呵。”許靜萱笑著,眼底滿是得意和挑釁,“那就是還沒證據咯。”
林月迎眼眸閃過冷意,“許靜萱,你給江毅下毒,江家人不會放過你,你還指傅遠洲來撈你出去嗎?你待在監獄里恐怕還不知道,傅遠洲已經被抓了。”
許靜萱臉上的笑倏地消失,音調陡然拔高,“你說什麼?傅遠洲被抓了?”
林月迎邊勾起一抹冷笑,“真以為傅遠洲在A國只手遮天?A國總理大選,傅遠洲靠山倒臺,新總理一上任立馬就聯合多方勢力絞殺了傅遠洲,他僥幸逃走,回江城想跟時序同歸于盡,好在時序邊有保鏢,傅遠洲沒有得逞,他已經被警方逮捕了,現在自難保,你以為他還會救你?”
許靜萱聽到傅遠洲想跟江時序同歸于盡,心臟一,口而出:“阿序他沒事吧?有沒有傷?”
林月迎冷笑,“與你無關。現在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如果你主坦白給江毅下毒,新罪還算自首,可以從輕罰,要是等警方查出證據證實你的罪名,你就失去了一個從輕罰的機會。”
“從輕罰?”許靜萱眼底閃過譏誚,“你當我傻啊?我要是真給江毅下毒了,你們江家人會放過我?還從輕罰呢,真是可笑。”
林月迎冷聲道:“看來你是不打算承認了。”
許靜萱話說得滴水不:“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
“好了,時間到。”獄警發話了。
掛斷電話,許靜萱被獄警帶走。
臨走前,回頭,對著林月迎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
昨日,初棠離生命危險后,林月迎才將江毅中毒的事告訴江時序。
江毅中毒太深,已經時日無多了,沒有必要呆在重癥監護室,所以醫生將他轉了普通病房,讓他能夠跟家人度過最后的時。
江老夫人昨晚了刺激心臟病突發暈了過去,也在醫院里住院。
從昨晚到現在,江時序除了去看江老夫人,一直守在江毅的病床前。
林月迎從監獄離開,在外面吃過午飯后才到醫院來。
江毅的病房。
林月迎看了一眼江時序,“吃飯了沒有?”
江時序搖搖頭,“沒胃口。”
“沒胃口也得吃,你也了傷,不吃飯怎麼能行?”
說著,林月迎給江時序的助理林森打了個電話,“給時序送一份午餐過來。”
“好的夫人。”
昨天阮初棠出事,林森跟著江時序一起來了這家醫院。
后來江毅中毒住院治療這事林森也知道。
所以林月迎沒說送到哪里,林森也是懂的。
“你爺爺明天下午回江城。”林月迎對江時序說道。
江時序“嗯”了一聲。
江毅已經醒了,他整個人形容枯槁,眼窩深陷,發黑。
林月迎看了他一眼,無聲地嘆了口氣。
昨晚還跟吵架的人,一轉眼就快要不行了,真是世事無常啊。
林月迎想到這里,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悲涼。
雖說夫妻倆不好,但到底也是做了快三十年的夫妻,沒有也有親。
江毅不知道林月迎昨晚聽醫生說了他的況后,失眠了一整夜,半夜躺在床上一個人抹眼淚。
人的就是這麼復雜。
雖然他們之間沒有,但是一個朝夕相了三十年的人,說不行就不行了,說不難是假的。
林月迎看向江毅,“你吃飯了沒?”
江毅已經知道自己的況了,他沒多日子了,醫生說,最多不超過一個月。
江毅有氣無力地說:“我都這樣了,吃不吃飯又有什麼區別,反正遲早都是一個死。”
林月迎沉默。
江時序道:“我剛剛人送了飯菜,他一口都沒。”
“多吃點吧。”林月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沉默一陣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江毅目在林月迎上停留一瞬,忽地邊勾起一抹蒼涼的笑,“我要死了,你開心了吧?”
林月迎一聽這話,緒頃刻間就崩潰了。
“江毅!”忽地拔高嗓音,聲音都帶了哭腔,“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惡毒!”
江毅看著林月迎的樣子,沉默了。
江時序看父母這樣,心里也難。
他沉沉嘆了口氣,轉離開病房,給父母留下單獨相的空間。
......
警方到江家別墅和許靜萱的私人別墅調查了一番。
找到一些可疑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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